一切都沒有變。

他還是以前的下位者。

被人無情的踐踏，肆意欺辱。

六年的時光，眼前魔鬼的到來告訴他這個恐怖的事實。

他永遠是他們腳底的污泥。

肮髒、破敗。

沒有人會在乎。

他這輩子就是當狗的命。

“猶豫什麼呢？”白陽催促。

李慕張了張嘴，胸口劇烈起伏，終于他再也忍不住地嘶啞痛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陽以前喜歡看李慕哭。

可現在李慕這麼一哭，以前的那種感覺全無，看到那雙絕望的眼睛他莫名覺得心慌。

“媽的。”

白陽看了黃毛兩眼示意他松開李慕。

李慕被松開的那刻，險些趴到地上，他擡起一雙紅腫的眼睛看向前面的那人。

他完全沒有料想到白陽會這麼輕易放開他。

隻見這時，白陽再次攬他入懷，語氣稍軟了些：

“這樣，你哄哄我，這合同我就簽了，至于那三十萬也用不着你還。”

李慕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一時間沒緩過神，等到白陽又問了一遍，他才說出一句話來：

“哄你...”

他想起關于“哄”字的回憶，臉色再度陷入恐慌：

“不，我不要！”

白陽接過黃毛那邊遞過來的冰塊，敷上李慕的那半張臉：

“那你還是想跟我拍些好玩的視頻？”

“不...白陽求求你...錢我可以慢慢還你...”李慕不知道他能從哪來找來這麼多錢，但這一刻他隻想擺脫眼前的alpha。

“怎麼還？是去賣還是去借高利貸？”白陽不屑地輕笑。

說着打開手機，撥通了微信裡面的視頻電話。

高利貸...隻要借了高利貸就可以擺脫白陽了吧...

李慕坐在白陽的大腿上，隻能看清那一半完好無傷的臉。

“來，跟主人的朋友打聲招呼。”白陽猛地摟緊懷裡的人，強迫beta的目光對準手機屏幕。

李慕心如死灰，低着頭不肯去看視頻那邊的人。

他聽到白陽和那人的談話，是一個溫和的男聲，談話之間還跟白陽開玩笑，看得出二人關系很好。

可李慕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去關心兩人的關系，他隻是在想：這場鬧劇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白陽不滿他的不聽話，眼神陡轉，鋒利又冷然，在他耳畔輕輕留下一句：

“李慕，你也不想你那個beta男友消失是不是？”

頓時，李慕震驚地擡起臉來。

“你把他怎麼了？”李慕情緒一陣波動。

他知道白陽既然能說得出來，肯定能做得出來。

白陽眉頭緊蹙，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

草，對自己都沒有這麼緊張。

他看着beta那樣的神情，煩悶地在那绯紅的臉上留下一口牙印，發洩着這種情緒。

“放心，你聽話他自然安然無恙。”

李慕低下頭，幾秒後他抱緊了白陽。

對不起小周，我連累了你。

小周，我配不上你。

而這時，白陽的朋友挂斷了視頻。

“白少，還拍嗎？”黃毛見眼前的情況，不明所以問。

白陽看了一眼這會兒一臉内疚的李慕，内心煩的要命，蕩起的興緻全無。

眼前的這隻狗心裡全是另一個男人。

明明他才是他的主人。

“李慕，自己選一個。”白陽問。

“什麼？”李慕語氣低沉，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猜白陽又在想着什麼點子欺辱他。

“是被我/操——”話間拖長音調，湊近李慕的耳邊：

“還是被整個包間的人輪着來？”

李慕怔愣地與那近在咫尺的alpha對視，聲音哆嗦地不行：

“什麼...”

白陽很滿意在beta眼裡看到的恐懼：“或者被我标記。”

他輕輕地撫上那發育不全的腺體：

“李慕，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