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估計永遠也沒機會知道了。
一群妄想靠實驗就讓普通人獲得能力的普通人,又有什麼能力在這個遍布危險的世界裡活下去呢?
做實驗靠的是儀器,可不是他們那常常挂在嘴邊吹噓的技術。
如果他們真像他們自己口中吹噓的那麼厲害,這一次,也就不會因為他這個初來乍到的高階能力者的随口一提,就被上層直接安排人打包送走了。
不過,這個經由他親自實驗從而獲得能力的人他竟對他沒有絲毫印象。
這種容貌,氣質都很獨特的人,按理來說見過一面後很難讓人忘記才對。
木柯生這麼想着,便又偏頭朝路擺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路擺,也敏銳的察覺到了木柯生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幾乎在他朝他看過去的同時就瞬間回望了過來。
兩人視線相對,木柯生又感覺有些好笑了。
這種人,應該不是一個那麼容易死的角色才對。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導緻這裡出現了一個上一世的他幾乎一次面都沒見過的人。
多麼難忘的人啊。
“我們先去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起始之地看看吧?”
“總要搞清楚這些怪物是怎樣産生,又要怎樣消滅。”
聽着耳邊許松絮絮叨叨的聲音,路擺偏頭從木柯生那裡收回視線,又轉動着身體朝他們的身後看去。
看那些人滿面滄桑的臉上似乎寫滿了敢怒不敢言與對木柯生将要丢下他們的怨恨。
“你不管他們了嗎?”
路擺看着那些人的身影,平靜的向他身邊的人詢問。
他有些疑惑。
這些人與他的任務毫無關系,所以他沒有必要在乎他們的死活。
但是,主角也是這樣的嗎?集世界幾乎所有真善美的主角也是這樣的嗎?
“我們馬上要去的地方會很危險,作為一切異端起始的地方,那裡隻會有更多的怪物,如果我們帶上他們,隻會讓他們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更早的死去。”
聽到路擺的問話,許松有些愣怔,随即便很快就回過神來。
他沒想到路擺會關心那些囚犯的死活。
他以為丢下這些罪犯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事,畢竟在出來遇見這些怪物後,路擺從來沒有表現出在乎這些囚犯的表現。
但路擺既然問了,他還是會給他一個能夠安撫他此時疑問的最“合理”答案。
他沒有說的是,他覺得這些囚犯根本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去救。
但對着路擺那張神色平靜的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對着那雙湛藍的澄澈眼睛,他又無法向他吐露出這麼直白,冷漠的話。
很莫名的,他不想讓路擺覺得他是一個冷漠的人。
即使他本身并非良善之輩。
聽見許松的這個回答,即使還是覺得有些怪異,但路擺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他本來也隻是好奇而已。
就像他也沒有問,許松一直和他待在監獄裡,是怎樣知道這怪物的産生是存在源頭的,怎樣知道這不是一種未知病毒導緻的生物變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