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紅酒綠、繁華奢靡的帝國都城,一條隐秘又刺激的消息在不斷流傳着。
近百年來最耀眼的部隊之星,被譽為“軍神”的蘭斯,竟然被貶為了雌奴,最最低賤的雌奴。據傳,這個消息是蘭斯任教的帝國軍校裡傳出來的,已經挂在校園論壇很多天了,也沒有見蘭斯出來辟謠,至今沒有任何相關之蟲對此進行回應。
所以,漸漸有蟲開始相信這條消息。
本來蘭斯竟然是雌侍已經讓很多蟲子大跌眼鏡了,沒想到,他竟然被貶為了雌奴。
乖乖,這也算是忤逆蟲族世俗規則的代價吧。
也許傳言是真的,蘭斯未發迹前很是卑微,完全靠着林辰上位,所以肯做雌侍,也沒有簽署婚前保護協議,那麼之前瞞着雄蟲轉移财産,又和雄蟲打官司對抗的行為,也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如今,他善良的雄主都無法忍受了,将蘭斯貶為了雌奴,也是這位不可一世的少将蘭斯活該。
一些軍隊最底層的軍雌聽到蘭斯的遭遇,本來想為蘭斯發聲,但直接被上級教育,不允許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
諾蘭将軍才是軍隊的最高領袖,是統領所有軍雌的領導者,諾蘭将軍都看不下去蘭斯的所作所為,和他斷絕關系了。你還想為蘭斯發聲?是想打諾蘭将軍的臉嗎?
蘭斯的事,像是一場無形的風波,影響到了每一隻蟲,但沒有任何可具象的後果。
平靜的水面下,已經波濤翻湧。
江白羽知道消息,已經三天之後,但他沒有任何動作,仍然如平常般上學、工作。
他的世界,仿佛已經和軍神蘭斯,還有林辰割離了,隻有待開發的礦星,還有捂在手心裡的晶瑩幼蟲珠子。
所以溫白找到江白羽,想讓他想辦法救蘭斯的時候,江白羽很幹脆的拒絕了。
溫白惡狠狠地看着江白羽,眼眶通紅,絕望道:“蘭斯他雌奴認證儀式後,就要被送去改造所……”改造所是針對不聽話的雌蟲設立專門暴力機構,哪怕是雌奴,隻要性情溫順聽話,都不會進入改造所。
蘭斯這樣被貶為雌奴的雌蟲,進了改造所,那就是萬劫不複,不僅會被各種嚴酷調、教,還會被打上身份烙印。
身份烙印,是雌奴的專屬,被打上烙印的雌奴,會有專屬的編碼,從此就是一件可在雄蟲之間随意轉賣的商品。
從此之後,甚至雌奴不隻是雄主一蟲的奴隸,而是可以輾轉多個雄蟲間的玩物。
軍神蘭斯的雌奴認證儀式将于3天後舉行。
天鵝會被折翅、神聖開始堕落,純潔即将烏黑……許多蟲的腎上腺素都開始飙升。
而且,這是一隻将要被送去改造所的雌奴,從軍神到改造所,可想而知,雌奴認證儀式會非常有趣,可以滿足高層雄蟲那些隐秘而、荒淫又下流的愛好。
這個消息并沒有大範圍流傳,因為林辰也顧忌着中下層民衆的輿論,隻在想要獵奇的權貴間發了邀請函,邀請他們一起見證軍神的堕落之旅。被邀請者中沒有溫白,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打聽到。
江白羽的睫毛顫了顫,但口中的話冷硬如刀:“蘭斯的事,和我沒有關系。”頓了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以為我和他關系很好?他落到如此境地,我比任何蟲都高興。”
為此,溫白狠狠地揍了江白羽一頓,并且說以後看見江白羽一次就打他一次,江白羽亦無動于衷。
等溫白走後,江白羽擦擦嘴角的血,他的餘光注視着某個鳥類拟态監視飛行器離開,眸光才變得深沉起來。
兩天後,江白羽收到了那張被炒到了天價的邀請函。
邀請函裝裱的精美繁複,上面除了有時間地點,還有客人編号以外,最顯眼的是一副圖。圖上是被淩虐的色氣身體,鞭痕在白皙的皮膚和爛布一樣的襯衫上交錯,雙手被鐵鍊高高吊起,下身穿着軍褲跪在地上,頭垂着似乎昏迷了,但看不清臉。
坐在病床床沿的江白羽,看着嬉笑着遞給他邀請函、近在咫尺的林辰,微笑道:“這是什麼?”
“好東西。”林辰眨眨眼,像是和自己的好兄弟分享什麼秘密,“火辣真蟲秀,哥帶你去見識,保證讓你血脈噴張,不枉此生。”
江白羽第一次動了殺心,他有點不想再忍了,他開始反思,和林辰這樣的垃圾周旋,是否值得。
江白羽不動聲色,笑着指指邀請函上的圖片:“這是軍神大人?你已經把他搞成這樣了?那認證儀式還有什麼期待感?”
林辰受傷嚴重,仍然全身包裹着紗布,半躺在病床上,哂笑着:“眼睛真尖,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軍神了,隻是雌奴而已。”林辰之前鼻青臉腫看着嚴重,但這種外傷反而容易治好,恰恰是蘭斯碾的那一腳,用了精神力,在他的身體肆意破壞,讓他無法出院。
“我還沒動手,最美味的東西當然要讓大家一起分享。”林辰瞥了眼圖片,冷笑,“這是蘭斯因為曙光戰役被拷問時的圖片,我也是最近才拿到的。是不是很鈎蟲?哼,平時道貌岸然,裝作貞潔烈雌,不知道私底下什麼勾當,不然為什麼刑訊都這麼色氣?”
思想肮髒的蟲,看什麼都是肮髒的。
江白羽幾乎把床單攥出一個洞,才強忍着沒有反駁。
他懶的周旋,揚一揚手中的邀請函,直白地問:“大老遠把我叫過來,隻是為了給我邀請函?”
“當然不是”,林辰搖搖頭,“我準備把蘭斯的轉到你名下。怎麼樣?蘭斯可是軍雌裡的傳奇。之前他不是瞧不起你嗎,你作為他的雄主,就能給他點顔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