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就譬如......
“給本世子拿下!”
沈鶴竹清冷又帶着怒意的聲音自院子裡響起,陸绾甯笑了笑,避開了蕭憐沖上前的動作,一個閃身,快速地往屋子外跑去。
當初蕭憐的“死”,以及她被刺殺的事情,讓沈鶴竹頗感擔憂,便暗中在她的院子附近添了幾名暗衛。
原本,沈鶴竹是想要讓暗衛一直跟着她的,被陸绾甯好說歹說才同意隻讓暗衛留在院子的周圍。
蕭憐撲了個空,想要繼續的動作,被白木快速制止。
“你來啦?原本我還以為我要再等一會兒的。”陸绾甯也是沒想到,沈鶴竹來得那麼快。
“地牢那邊傳了消息出來,我便直接趕過來了,畢竟她逃出來,不是往世子府外面逃,就是來找你。”
“沒受傷吧?”沈鶴竹将陸绾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她安然無恙,悄悄松了口氣。
轉眸看向蕭憐時,眼中已是盛滿了怒意,剛想要發話,卻被陸绾甯扯住了袖子。
陸绾甯趴在他的耳邊,低低說道:“她不是月鈴,是蕭憐。”
沈鶴竹:“......”
他一臉難以置信,看看蕭憐,又看看陸绾甯,“不是死了嗎?”
“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妾身就不知道了,總之她自己也承認了,她便是蕭憐。”
陸绾甯覺得,得虧沈鶴竹當初沒有将蕭憐死了的消息傳出去,不然如今這死而複生,要讓多少人看世子府的笑話?
因着如今事情變了樣,沈鶴竹幹脆讓所有的人在院子外候着,自己則是帶着陸绾甯進了屋子,一臉複雜地看着蕭憐,“将當初發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本世子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蕭憐眼眸一亮。
她緩緩跪在了地上,“世子,當初的确是世子妃殺的妾身。”
......
雅娴院中,趙雅娴坐在床邊繡着荷包,看到玉蘭進來後,便沖她招了招手,“桌上的那封信,派人送到将軍府去,明兒本妃有空,正好回府一趟,好久沒見到爹娘了,還怪想他們的。”
“是。”玉蘭将手中的糕點放在了桌面上,又拿起信封,轉身要往外走,但腳步頓了頓,又轉了身回來。
“世子妃,昨兒晚上七姨娘得院子出了事。”
“嗯。”趙雅娴興緻缺缺的樣子,依舊一針一線繡着荷包,“以後七姨娘的事情可以少管,畢竟是個微不足道的妾室罷了,還真的能爬到本妃的頭上作威作福?”
聞言,玉蘭捏緊了手中的信封,聲音幹澀又帶着一抹莫名其妙的嫉妒和幸災樂禍,“昨晚,世子陪了七姨娘一晚上,今早上,奴婢聽府中的人說,世子想要扶七姨娘做側妃。”
“側妃?”趙雅娴手中動作一抖,針戳歪了地方,她煩躁地站起身來,死死盯着玉蘭,“本妃還沒同意,她休想坐上側妃的位置。”
“是世子的意思。”玉蘭強調。
“你敢頂嘴?”趙雅娴快步走到玉蘭的跟前,毫不猶豫地落下一個巴掌,尖利的指甲劃破她的皮膚,留下幾道血痕。
玉蘭倒在地上,疼得輕呼出聲,但看到趙雅娴的模樣,内心竟生出了一絲暢快。
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奴婢錯了。”
她卑微地沒有半點尊嚴。
趙雅娴冷哼一聲,“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細細說來。”
她坐回了椅子上,捏起一塊糕點放在唇邊,想了想,卻丢到了窗外,看着幾隻鳥兒争搶着吃着一塊不大的糕,心情愉悅了不少。
玉蘭也隻是聽得府中的人閑聊時候提及一兩句,但具體的事情卻沒有人知道,即便是知道的,還是閉口不提,顯然是被下過命令的。
她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但聽聞今兒侍衛長換了人。”
“換人了?換了誰?”
侍衛長這職位,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若是能打好關系,在府中想要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便容易了不少,況且,還能夠将自己置身事外。
原先那一個,本也是将軍府的人。
但将軍府又怎會在府中就安插那麼一個人?
“是賀莊。”
玉蘭擡眸,悄悄瞥了眼趙雅娴的神色,在心中暗暗補了一句。
你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