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3年之後我娶你。現在開始，不管在外遇見什麼，聽見什麼，請堅信，我還愛你。”

“何彥華，你憑什麼？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要我等你？”雖然眼淚不争氣地自眼角滑落，杜雨晨依然沒有妥協的意思。

“好了，酒瘋發夠了，你可以回去了。就當今天你沒來過我這裡，也沒說過那些胡話。”杜雨晨推開他坐起來，準備掏手機打電話給老何。

“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此别過吧。另外，你也不要因為我的原因遷怒陸江，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好歹同門一場，他一個人在外打拼不容易，你不要處處為難人家，那樣顯得很掉價，我會看輕你。”

“呵，你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他。”何彥華臉上是痛苦的笑，“也許我真的是來錯了。”

說着他站起身離開，轉身離去的背影哀傷而頹然。

他這醉醺醺的樣子，看着讓人不放心，杜雨晨追出門去，他已經走進了電梯，關上了門。杜雨晨趕緊乘坐另一部電梯下去。電梯裡信号不佳，老何的電話還是沒有接通。

杜雨晨到一樓的時候，何彥華已經走出了入戶大廳，透過玻璃門，杜雨晨隐隐看到門外站着的那個人是老何。杜雨晨沒有追出去，隻是默默看着老何扶住了他，帶他上了車。看着車子駛入夜色之中，她才收回目光，轉身上樓。

——

那夜之後，兩個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各自的軌道，不再交集。他沒有再來找她，她也沒有再見過他。

就像歌裡唱的那樣:

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

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

隻是心又飄到了哪裡，

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

她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回到了獨自品味孤單。習慣是件可怕的事，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的時候不會覺得有什麼，但習慣了兩個人生活又重新回到單身就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房子裡的每個角落，都有對方的影子。那個人走了，卻還在她心上。

杜雨晨隻得讓自己忙一點來麻痹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她最終是沒有接管華晨科技，也沒有再回沐晴家居，她還是每天鍛煉，學習計算機。

等年後，她就去找工作，實在不行就去當甯家姐妹的合夥人。

今天她去培訓機構上完課，這是她的倒數第三節課。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十分地困倦，這個下午的培訓内容，杜雨晨打了好多個哈欠。不過好在沒有眼皮打架，還是堅持聽了下來。

今天講課的又是孫奇，下課後忍不住關心她：“怎麼了，晚上又熬夜了，看你很困的樣子。”

“還好，最近睡得不算太晚，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犯困。大概是這個季節不冷不熱，适合睡覺。”現在已是11月初，寒意漸盛，但總不至于太冷，窩在溫暖的被窩裡不要太舒服。

“真羨慕你，不用工作也能活得逍遙自在。”大學裡，系裡的同學就知道杜雨晨家境不差，那時候打架都是學生，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和距離感。但真正步入社會，才體會到原生家庭帶來的差距。“不過有時候也不理解你，明明可以輕輕松松過一生的人，為什麼還非得這麼拼？”像她這樣身材容貌、學曆頂級的人，又有好的家庭條件，要過得輕松優渥簡直太容易了。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過，找一個有錢人嫁了，然後過着相夫教子的生活，每天衣食無憂，天天就是吃吃喝喝、買買買，炫炫富，然後每天再圍着老公孩子轉？”

孫奇一時語塞，杜雨晨說的确實是很多當代女孩子羨慕的躺平人生。

“我雖然沒有遠大的志向，但也想不想平庸地過一生。我不敢說為國家和為社會做很大的貢獻，但也想做點有意義，有價值的事。現在的人，很多有夢想的人為面包而折腰，因為生計不得不向現實低頭。而我不用為面包發愁，我有時間和精力去追求理想，追求價值，我為什麼不去做?我們是頂級大學出來的人，我們比普通人有更好的資本。”說到這些，杜雨晨的眼裡閃着自信的光芒。

孫奇倒是被她說的震撼到了，以前她隻覺得杜雨晨是個美麗柔弱的小女生，可以輕易激起男生的保護欲，現在才發現她有個堅韌強大的靈魂。

“現在是互聯網的時代，人工智能興起，科技實力才是硬道理。雖然從你專業的角度看我搞計算機有點像個搞笑的門外漢，但‘知其不可而為之’，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雨晨，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今天當真對你刮目相看。我相信你以後肯定能做出點什麼，以後如果真的有需要，說不定我就跟着你幹了。”

“好啊，以後萬一我成了女總裁，請你和陸江來我的公司給我當左右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