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手機提醒音響起,杜雨晨拿出手機,日程提醒,還有3天是何彥華的生日。她在1個多月前就開始為他準備生日禮物了,隻是現在物是人非。
“孫師兄,我先回去了。”她收拾好了東西,跟孫奇道了别。
回去的路上,杜雨晨坐在地鐵上,思來想去還是拿出手機買了張飛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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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雲圖國際酒店,頂樓的花園餐廳是這裡久負盛名的餐廳。何家在這裡包下了頂樓的2層舉辦何彥華的生日宴會。來的多是江城的商界人士,也有當地的政要名流,但人家隻是在包廂裡小聚,跟何老爺子喝茶,并未在會場大廳露面。
何江和幾個商界老朋友打了招呼,就讓何彥華去招呼賓客,他有意讓何彥華帶着柳微漪多亮亮相。最近江山集團和九洲集體有幾個合作的大項目,借機商業聯姻,強強聯手是個不錯的選擇。柳微漪年紀與何彥華相仿,瓜子臉,杏仁眼,1米65的個子,身量苗條,雖然說不上容貌傾城,但精緻的妝容配上錦衣華服,美豔動人,十分引人矚目。今天的她穿了一條金色的禮裙,走動起來流光溢彩,搖曳生姿。何彥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姿挺拔,氣質卓然,兩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對。蘇婧今天穿了身黑色長裙,端莊優雅,臉上是得體的微笑,隻是當她看向角落裡穿得花枝招展的趙晴柔,眼神帶着挑釁。趙晴柔對上蘇婧的目光,狠狠翻了個白眼。她轉過頭去看自己那個不争氣的兒子,隻見他正在人群中搭讪美女,談笑風生。
晚宴是自助餐的形式,琳琅滿目的食物放在精緻的餐具裡,在燈光下色澤鮮亮,十分誘人。樂隊在現場演奏,悠揚的樂聲響起,會場的男男女女陸續滑入舞池,在樂聲中翩翩起舞。何彥華出于禮貌也邀請柳微漪挑了一支舞,配樂是經典的圓舞曲,何彥華紳士地攬着柳微漪的腰,面上是公式化的假笑。柳微漪一臉滿臉沉醉地看着他,眼中滿滿地愛慕。
一曲終了,柳微漪臉上是幸福甜蜜的微笑:“俊彥,我原來隻當你是技術型工科男,沒想到你的舞也跳得這麼好。”她挽着他的手臂,十分親昵,何彥華卻是渾身僵硬。
會場突然傳來了小提琴聲,是經典的《梁祝》,曲風突變,大家本能地看向舞台,卻發現樂隊并沒有動作。衆人循着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一個年輕女子,身着一身白底的青花瓷紋樣旗袍,頭發盤成發髻用一支陶瓷蓮花的烏木發簪别住,她容顔精緻,膚白勝雪,渾身散發着出水芙蓉的氣質。她拉着琴,款款而來,優雅的姿态步步生蓮。她的表情那麼沉醉,技法爐火純青,琴聲自她手下流淌而出,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這衆人熟知的曲目,輕而易舉地勾起了大家的情愫,很快,她成為了衆人的焦點。
何彥俊原本端着酒杯站在遠處,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沒想到她還真的來了。他的眼神略帶玩味,女主角登場了,一處好戲就要開始了。
一曲終了,現場有賓客忍不住鼓掌,更多的人是探究的眼神看着這個眼前的美女。
隻見她放下琴,徑直走到何彥華和柳微漪的面前,瞥了一眼二人挽着的手,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何師兄,好久不見,生日快樂!”
何彥華嘴角抽了抽,面色如常地介紹:“這是我大學師妹,杜雨晨。”
“你好,我是柳微漪。”柳微漪禮貌地打招呼。
杜雨晨不露聲色地打量眼前的女孩,美豔嬌小,小鳥依人地依偎着何彥華,巧笑嫣然,人也沒有什麼架子,看向何彥華的目光盛滿愛意。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他會幸福的吧。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生日宴的事他沒有跟她說過,更沒有給過她請柬,不知道她怎麼過來的。
“昨天,還特地練了一晚上琴。”杜雨晨邀功似的笑得一臉燦爛,仿佛他們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隻是當年大學師兄妹的關系。“我餓了,去找點東西,不打攪你們兩個了。”杜雨晨找了個借口離開。
餓,有一點,但胃口,真的沒有。杜雨晨找了個偏僻地角落坐着,拿了一份牛排。不得不說這裡的廚師手藝不錯,牛排外層煎出了美拉德反應,色澤誘人,香氣撲鼻,切開裡面汁水豐富,生熟恰到好處。杜雨晨隻淺淺地嘗了一口就知道是上品,但她卻胃口欠佳,慢條斯理地吃着。
美女總是吸引眼球的,杜雨晨驚豔亮相,雖然隻是坐在角落裡,也引來了不少目光。有幾個男人上前邀請她跳舞,她禮貌地微笑表示拒絕。何彥俊更直接,搖晃着酒杯騷包地走過來在杜雨晨身邊坐下,一看精心拾掇了自己一番。明明西裝革履,配上他一雙狡黠的桃花眼,玩世不恭的微笑,渾身卻透着一種妖孽的美。他也不管杜雨晨同不同意,自顧自拿起酒杯,和她在桌上的杯子碰了碰杯,一飲而盡。“沒想到你還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杜雨晨慢條斯理地吃着牛排,不想搭理她。
他毫不避諱地打量着杜雨晨,一身清麗的旗袍襯托出她清純的氣質,前凸後翹的身材很有吸引力,又純又欲,容易喚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怎麼,就這麼拱手讓江山了,我還想着你踢館,來一場美女就英雄的戲碼,我還準備給你做掩護呢?”預想的好戲沒有上演,何彥俊很是遺憾。
杜雨晨默默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看我大鬧會場,然後你借機看我們的笑話,坐收漁翁之利吧?”杜雨晨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不好意思,吵架、扇耳光、撕逼這種事情不是我的風格,讓你失望了。”
“看得這麼開?你不會是移情别戀,看不上我哥了?”說着他還往她身邊湊了湊,在她耳邊賤嗖嗖地說,“不會是我哥技術不行,滿足不了你吧?還是你從我哥這撈到不少,打算另外找些個小鮮肉逍遙快活。”
果然是屎殼郎的腦子裡裝的都是屎。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回路怎麼長的,滿腦子龌龊思想。“往往自己不行的人才整天臆想别人不行。”杜雨晨也毫不留情地反擊,“平常你不是常在花叢過,身邊莺莺燕燕不計其數嗎?怎麼今天沒帶女伴,是不是縱~欲~過度,不行了,所以隻能來我這裡口嗨。”
何彥俊被嗆,沒想到這個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倒是牙尖嘴利。不過他也是個臉皮厚的主,“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雖然你是二手,不過我心胸寬廣,不介意的。”
老天,快打雷劈死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吧。
杜雨晨臉上依舊波瀾不驚,面帶微笑,“不好意思,我可不是那種随便的女人,對于你這樣的,我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