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抓隻兔子養。
蒼明雪答應了的。
“那我随公主一起?”沈雯丹提出邀約。
但其實根本沒有真才實學,就是準備靠蒼明雪作弊的甯枝月當然不希望,還有人親眼目睹她的作弊過程:
“人多了,容易驚吓了獵物。”
沈雯丹人精,自然聽得懂拒絕,就點點頭:“也是,那我還是一人去吧。”
“隻是公主一人還是要注意安全。”
“雯丹也是。”
“謝公主關心。”
說了半天,人已經到了行宮。
自有人收拾行李打包入住。
過了不一會兒就是秋獵的晚宴了,也是秋獵的動員大會。
皇帝坐在最上面的,甯枝月與之前一樣仍坐其側。
不過蒼明雪的位置有些許不同,他也坐在男賓客的中央,不過不是因為尊貴,大概率可能是,是能感覺到檢閱的精兵氣勢的雄壯撲面而來。
他像是笃定了蒼明雪已經被養廢了,把他當作假想敵,展示自己的力量。
蒼明雪捏着茶杯,眉眼未露絲毫情緒。
晚宴臨近結束,皇帝已經回了行宮,因為是在獵場之中,倒是比在皇宮之中随意一些。
蒼明雪去找甯枝月的身影,
卻見下午跟在他們身邊的名為沈雯丹的女子正在她身邊,遞給她一杯酒。
蒼明雪知道甯枝月不喜喝酒,小姑娘誤喝了酒辣嗓子,氣了半天。
果然就見少女皺着眉頭,好像在找着機會要将酒倒掉。
不過說來也奇怪,沈雯丹卻看着她,時有時無地注視,笑談着,她怎麼都沒找到合适的機會。
“公主怎麼不喝?”沈雯丹看她,“可是嫌棄小女子。”
她這麼一說,這酒就不好倒掉了,畢竟是當着人的面,不要當衆給人難堪,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她擡起酒杯,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接了過去:“這杯酒,我替公主殿下喝。”
他聲音清冷,看着沈雯丹的眼神危險。
沈雯丹眼裡驚訝一閃而過,然後讪笑了兩聲:“果然是好一對鴛鴦,公主殿下莫怪,小女子也不知您不喜歡喝酒。”
“我隻記得小時候我們倆偷着酒喝,還以為是那個時候呢。”
甯枝月被這麼一鬧,也沒有遊玩的心思了,簡單告辭,就和蒼明雪回了行宮。
到底是在行宮,蒼明雪覺得需要避諱,給他們他們倆安排的一人一間房,蒼明雪先送她到了門口,才轉身離開。
不知為何,甯枝月總覺得他往常冰冷着的臉,眼尾卻出現一點绯色,離開時的腳步有些虛浮。
難道生病了?
甯枝月洗漱完後一人躺在床上,沒了蒼明雪身上的冷香,她腦袋微疼,有些許的煩躁。
但是突然的屋子裡空氣突然變了,一絲微弱的涼意一閃而逝。
甯枝月對涼感受最為敏感,就像是某人突然打開了門窗一般。
但是行宮戒備森嚴,再說刺客也不必找上她啊。
卻沒有一丁點腳步聲,甯枝月緊着耳朵,緊繃着神經希望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她感覺到有人上了床,聲音響起,熟悉又陌生:“是我。”
熟悉自然是因為,那聲音是蒼明雪的聲音,陌生卻是因為,他的聲線不穩,往日清冷的聲音此刻卻帶着一抹欲色,像是壓抑着呼吸。
甯枝月剛放下了心,掀開了被子滾到他的懷抱裡,卻被他懷裡的溫度吓了一跳。
完全撐得上是滾燙。
他漂亮的手勻稱修長,青筋微微地鼓起來,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本來就失序的情緒,在懷抱住她的那一刻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
然後炙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側。
然後咬上了她的耳垂,細密的啃咬,舔舐,将她嬌小的耳垂在唇齒間染成粉色。
被他玫瑰色的唇。
他的吻蔓延到她的唇角,他一開始隻是輕輕含着,卻還是忍不住探出舌尖去細數她唇上的紋路。
然後意識稍微回籠,像是恍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連忙側開頭,鴉羽般的發因為汗而濡濕,緊緊貼着他白玉無瑕的臉頰。
他一向是從容不迫,神安氣定的,此刻月色下的他卻仿佛是妖,眼尾染上情欲的糜爛,暗色的眼睛裡已經失去了光亮,滿是欲望的流轉。
甯枝月難耐地偏開頭,用手去推他。
那吻卻從雪白柔軟的指尖落下,濕潤的,滿是清冷的香氣。
然後一路蔓延到雪白易折的手腕。
她想掙開他,卻被人抱了滿懷,
“不要動。”青年的聲音低而壓抑,“求你。”
驚才絕豔,戰無不勝的雲蘭國太子殿下,
在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