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瑾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是，什麼時候她就成了他的金主？

姐姐？他也叫得出？

賀歸原拍拍她的背，幫她順氣，然後做小心翼翼狀：“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說出我們的關系。”

服務生在一旁張大了嘴巴。

他怎麼就遇不上這麼漂亮又有錢的金主？

這裡一晚上的費用可不低。

長瑾朝他擺擺手，隻是不小心嗆到了，又不是要死了，沒必要對着她演戲。

等到23号位置的時候，長瑾坐下，剛喝了口水順順氣，就聽見服務生湊近她道：“姐姐，我比他聽話，可以…看看我嗎？”

見過了剛才的大場面，此時的長瑾也變的淡定了，彎起了嘴角準備開口。

賀歸原搶先一步，“可以什麼？”

他真的怕長瑾答應他，萬一将這麼個東西領回家，他要嘔死的。

這還是服務生第一次挖牆角，沒想到被正主聽見了，再瞧那雙淩厲的眼睛，怎麼有種小命不保的樣子。

服務生露出職業微笑，往後退，“沒什麼沒什麼。”

長瑾輕笑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賀歸原聽見了。

他回頭，定定的看着長瑾。

長瑾扭頭，東望望，西瞧瞧。

不是，她怎麼會有種心虛的感覺，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不能這樣，搞得她像是做錯事了一樣。

長瑾清了清喉嚨，笑着道：“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賀歸原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好像是在分辨她話中的真實性，但他看不清。

垂下了眼睛，“喜歡？那我幫你把他叫回來。”

說完，長瑾見他真的起身，便插起手，往後靠，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長瑾當然知道他在幹嘛，但是她不喜歡這種想控制她左右的行為，無論是誰。

賀歸原見長瑾沒出聲，反而等着他的下一步，一下子停下了動作。

她生氣了。

他…越界了。

但之後她們都沒在說上話，因為交易人來了。

一臉的絡腮胡，說話聲音也很粗糙，他望着坐在位置上的兩人道：“就是你們要的？”

說完還比了一個手勢。

長瑾直起身，點了點頭，“請坐。”

絡腮胡坐了下來，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布包，滑到長瑾面前，“驗驗。”

長瑾伸進外面包裹的布裡摸了摸，是真的，她對待這些軍械還是有研究的，之前也摸過，自然錯不了。

絡腮胡摸了一把胡子，遞了張紙條，“将錢打到這個賬戶就行。”

長瑾看了眼，賬戶開頭是0，一個專門洗黑錢的機構，這個人還算謹慎。

無論是選的地方，還是驗貨方式都有一定的警惕性。

挑選這種不引人注目，看不清楚面容，且背後靠的是資本的地方，到時候想查都會受到不少的阻攔。

況且，長瑾在進來之前環視過這裡的環境，人不多，也沒有監控器，甚至這裡的人都是經過培訓的。

長瑾接過紙條，說道：“你放心，我現在就打進去。”

絡腮胡笑了一聲，“爽快，下次還要什麼再來找我。”

說完這句，他往前傾了傾，“我什麼都能搞得到。”

長瑾愣了一會，擡頭笑道：“一定。”

等人走了，賀歸原才小心翼翼的看長瑾的臉色說道：“對不起。”

長瑾沉下聲：“是嗎？”

賀歸原連忙道：“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你挂臉，也不應該試探你。”

她們畢竟是認識很久的朋友了，他當然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

隻是今天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樣，竟然試圖掌控她，現在想起來他簡直瘋了，要是再有下一次，他都不能保證他還能不能在她的身邊了。

長瑾瞥了他一眼，“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如果再有下一次，以前的記憶算什麼，該丢掉的就應該丢掉。

賀歸原：“好。”

不會再有了，他在心裡道。

等出了酒館，賀歸原對長瑾說：“剛才那個人好像有點不對。”

“好像是故意的。”

盡管這個酒館燈光昏暗，但他的打扮也太有記憶點了。

長瑾點點頭，“他喬裝打扮過。”

“而且，有可能是個女生。”

“女生？”，賀歸原詫異。

長瑾解釋，在剛才那人傾身的一瞬間，她聞到了香味，一股淡淡的甜膩橘子的味道，很像是糖。

雖然不排除男的也會吃糖，但從她的動作當中還是能看出這是女生的行為舉止。

所以長瑾猜測她大概率是女生。

賀歸原疑惑道：“可她的身高明明是一個男生所擁有的身高。”

長瑾也知道和平常女生比起來她的确高出不少，甚至比她還高一個頭，但，“如果這是一個誤區，那是不是更容易欺騙人？”

賀歸原點頭，的确如此，如果她是一個身高很高的女生，裝扮成一個男人根本不會有人猜到她是女生。

長瑾接着道：“這也僅僅隻是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