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片栗虎的機甲車迅速駛離了戰場。
今井信女無力地癱倒在地,佐佐木異三郎被敵人淹沒的畫面在她腦海中盤桓不去,那一幕就此成為了絕唱。
真選組也是震驚又難過,大家都沒想到平日裡總是針對他們的前見回組組長、取代松平片栗虎位置的現警察廳廳長,會在生死存亡之際用性命掩護他們離開。
同樣震動的還有胧。
他手中的刀還不斷滴落着鮮血,讓他想起了當初決定要追随虛的時候。
那時,虛已經厭倦了奈落首領這個身份,從而産生了吉田松陽這個人格。而胧還隻是個被賣來賣去的奴隸,他從小就過着颠沛流離、被人打罵、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他早已經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了。
可沒想到,在天照院奈落攻擊他所在的奴隸主家時,看起來是首領的虛,竟然會出手将他救了下來,還賜給了他不老不死之血。
是虛殺掉了虐待他的仇家,是虛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是虛教給了他武術和做人的道理。
在他看來,虛和救世主無異。
他尊稱他為“老師”,他也真的動了想開私塾的念頭。他和他約定,如果真的成立私塾,就讓他做頭号弟子。
他說:“人,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自由。”
如果時間就定格在那個時候該多好。
可後來,奈落的人還是找了上來,因為奈落的信條就是要清除每一個叛徒。為了保護吉田松陽,他選擇假意被捕,并重新被奈落重新接納。他依靠自己的努力,一路提高自己的地位,就是為了能在組織中有更多的權利,暗中保護自己的老師。
吉田松陽被捕時,他本以為殺掉了這具身體,他的老師就會永遠地回到他身邊,可從那一刻起,他卻好像是永遠地失去他了。
也罷,自從他見到吉田松陽帶着坂田銀時、高杉晉助、桂小太郎他們時起,他就明白,他早就已經失去老師了。
可後來老師果然又回來了,從那以後,他虔誠而忠心地跟在他身邊,為他掃清一切障礙,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不論對錯,不論緣由,隻需要堅定地跟随他就好。
雖然他發現,他的老師,和吉田松陽隻是長相相同罷了,性格卻截然相反。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老師,隻有他一個弟子,隻屬于他一個人。
佐佐木異三郎那樣慷慨赴死的身影讓他有些動搖,這樣盲目追尋,真的好嗎?
“怎麼了?”虛見他面色不對,關切地問。
“沒什麼。”胧回過神,又告訴自己,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老師是隻屬于他一個人的老師。
即使,他和當初那個有些迷茫、卻善良堅定的吉田松陽有很大的區别。
“胧,你覺得我做得不對嗎?”虛又問。
胧搖搖頭,說:“您做什麼我都支持。”
“那我們也去航站樓吧。”虛又恢複了那副笑容。
“是。”胧恭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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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屋四人到達航站樓時,這裡已經極為混亂不堪,地球人和各星球天人似乎都被剛才的異象吓到了,都慌張地四處張望、倉皇逃竄。
可到處都沒有定春和達拉的身影,隻有許多天照院奈落的殺手隐在暗處。
人來人往的航站樓大廳内,有兩名巫女打扮的年輕女人正在大開大合地跳着奇怪的舞蹈,嘴裡還念念有詞:“哦嗎咪嗎咪咩咩哄……”
友利绫第一反應是什麼精神病人犯病了。
坂田銀時卻好像認識她們,朝她們大喊道:“巫女姐妹!”
那兩名女子看了過來,友利绫這才發現其中一個是志村妙的同事阿音。
阿音說:“是你們啊,你們怎麼會過來?”
神樂焦急地說道:“你們看到定春了嗎?剛才這邊出現了一道詭異的綠光後,定春就好像忽然很痛苦,然後就朝這邊跑過來了阿魯。可我們跟過來後卻沒看到它。”
志村新八問:“阿音小姐,百音小姐,你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姐妹倆面色凝重地對視了一眼,百音說:“龍脈的結印松動了,我們正在加固,但還需要一點時間。定春很有可能是感應到了,說不定它已經到地下去了!”
“地下?那現在該怎麼辦?”神樂問。
阿音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明顯不懷好意的人,小聲說:“我們需要一點時間,這個過程不能被打斷,四周就交給你們了。”
萬事屋四人都紛紛握緊了手裡的武器。
“狛子!”百音大喊道。
友利绫這才注意到她們的腳邊有一隻小小的生物,長得和定春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超小号版的定春!
隻見百音扔了一盒草莓牛奶到空中,狛子跳起來咬住,在嘴裡咬破後,身體很快像過了電流似的閃爍了起來,随着一陣煙霧冒出,友利绫知道,這是要變身之前的前奏。
是會變得和定春一樣大嗎?友利绫期待地看着它。
煙霧緩緩散去,隻見狛子……除了表情變兇了一點以外,壓根什麼都沒變啊喂!
但四周的靈氣還是緩緩朝這邊湧了過來。
奈落的人立刻有了動作,如潮水般緩緩上湧,漸漸将幾人程包圍之勢。
萬事屋四人立刻嚴陣以待,将有所動作的人紛紛斬殺,場面一時僵持了下來。
“萬事屋!”近藤勳興奮地大喊着。
“猩猩!你們趕到了!”坂田銀時看到松平片栗虎駛來的機甲戰車也很開心。
真選組和今井信女下了車,陸陸續續站到了坂田銀時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