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再去後山,一來我的手指初步改造完成,二來我的草藥基本用完了,下一階段的草藥在更深的森林裡,以我目前的能力還采不到,不如先跟着訓練提高自己的實力。
直到某天出門時優子奶奶突然攔住我,我才恍然自從我訓練後,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看見優子奶奶了。她笑眯眯地從懷裡拿出一個禦守遞給我,繡有精美的葫蘆和平安二字。
我接過來低聲道謝後,将禦守戴在脖子上,她揉了揉我的頭,輕輕咳嗽幾聲,然後擺擺手,“快去吧,信那小子在等你了。”
說起宇智波信,這人促狹的很,大概是我不愛笑的原因,他總能是喜歡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逗我,問問喜不喜歡,想不想要,想要就叫她哥哥什麼的,偏偏挑不出什麼錯,叫人拿他沒辦法。
“早上好呀望月!”宇智波信歡快的向我奔來,說實話,他這樣有點像狗狗。
“猜猜我給你帶什麼了?”
我看了一眼他身後露出來的一小部分物件,纖長又尖銳。
“是千本。”
“答對啦,這是這段時間望月表現好的獎勵哦。”
“哦,謝謝。”
我點點頭,伸手去接。宇智波信卻又把手收回去,“望月這麼小,還不會用千本吧?叫哥哥,哥哥來幫你啊。”
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呸!
“欸欸欸!别走啊,等等我啊望月!”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走着,外面戰火紛飛,宇智波族内卻顯得安靜,如果忽略時不時傳回來的戰報和不時召開的葬禮。
雖然同樣姓宇智波,但我從來沒有把他們當作是家人。并不是有着相同的姓氏,相同的血脈,相似的臉龐,就可以定義為家人。
隻有相同的立場,相同的利益聯結,外加投入進去的感情,這才是成為家人的基礎,這才是。
又召開了葬禮。
戰時資源緊促,為了節省時間,木葉都是等運回來的屍體到達一定數量後再一起舉行葬禮,葬在陵園裡,名字也會刻到慰靈碑上。因為是在族地外,所以吊唁的地方還會有其他家族的人。
那天天氣不錯,穿着藏藍色族服的族人們安靜站在墓碑前,麻木的看着葬禮舉行,隻有不斷的哭聲彰顯着還有人對于此間下葬的生命的珍視。
大概是血緣近一些的原因,這次我站在了前面。令我意外的是,我在葬禮上看見了哭得撕心裂肺的宇智波信。
昨天,他還在和我炫耀又學會了一個新的忍術,明明是那麼開心的樣子,熱烈開朗,此刻的哭聲卻尖銳的幾欲刺進耳膜。
其他失去了親人的人也在哭啊,為什麼你的聲音卻這麼的......明顯呢?
葬禮結束,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宇智波月也帶着我回去。
身後的哭聲漸淡,我鬼使神差的回過頭,第一眼看見的是碧空如洗的天空,然後是冰冷的墓碑,抱着墓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