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年站在城悅飯店門口吹風,看到一輛保姆車過來,他下意識退到一棵鐵樹後面,看到陳嶼和齊峰走下保姆車,陳嶼走進飯店,而齊峰停下腳步,站在了鐵樹的另一邊打電話。
“李申,你是不是傻,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人就是趨利性動物,你給他條件豐厚一點,他自然會跟來的。”齊峰說。
說完之後齊峰挂掉電話,繼續往飯店裡進去。
江盛年走出鐵樹,望着齊峰的背影,漸漸消失,他給楊辛發了條信息,“楊姐,你查下之前被齊峰搶走的那些男藝人,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楊辛回,“我查這些主動抛棄我的人幹什麼,都糊了,有一個聽說還退圈了。”
江盛年心中有了一個猜測,“楊姐,那些人或許是被迫的,你查下。”
“你聽到什麼消息了?”楊辛想起這些人實力都不弱,進了娛樂圈不至于一點水花也沒有。
“我現在還隻是猜測,畢竟齊峰這人看起來不是那麼好心。”
“好,我查,不過這些人現在從圈内淡出了,估計查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我先試試。”她也要找個答案,或許事情真的沒有像表面這麼簡單。
幾天後,江盛年正式迎來第一場戲,原本他的第一場戲應該是竹林從天而降那一幕,但是現在卻改成了在雨中向師父求情,以及被大師兄鞭打。
這妥妥的虐啊,雖說今天不拍到時候也要拍,但是今天才第一天,崴掉的腳才剛好,季喬拿着劇本跟江盛年說,“要不還是跟導演說說,你本來腳就還沒好全。”
江盛年注意導演的方向,看到了副導演李申,李申悄悄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江盛年氣笑了,他轉過頭問季喬,“季喬,竹林戲取消的原因是什麼?”
季喬偷偷四周望了望,才用劇本打掩護湊到江盛年的耳邊,“我跟你說,竹林戲好像是陳嶼去和張導說,他感冒了狀态不佳,外加竹林的道具昨天突然壞了,後面的道具還沒收到,就隻好暫停,就改成你的雨戲了。”
說罷,陳嶼剛好走過來,看起來面色是有些蒼白,嘴唇也沒血迹,他站在兩人面前,和季喬笑了笑,“季喬,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是我身體不舒服去和導演請假,讓你白準備了。”
季喬搖頭,語氣關切地說,“沒事,還是身體比較重要,你好好休息。”
陳嶼點頭,說了聲謝謝,又跟江盛年說,語氣親昵,“盛年,今天要辛苦你了,好好表現啊。”
我真是謝謝你啊,江盛年忍着笑了一下,“你好好休息,早日康複。”
陳嶼走了,梁笑笑跟在身後,跟兩人很歉意地點點頭,就跟着陳嶼出去了。
副導演站在大老遠,用喇叭喊了一聲,“江盛年,開拍了。”
喇叭刺啦啦,惹得周圍的人耳朵難受,副導演被導演也罵了一通,“你幹什麼玩意兒?”
“對不起,張導”李申連忙對張導鞠躬道歉,江盛年過來,李申瞪了一眼,用很輕的聲音說,“等下有你好受的。”
江盛年笑着回應,“我等着。”氣得李申眉頭皺個不停。
回頭的時候,江盛年看到了幾天前同在飯局的張揚,張揚今天已經換了個角色,出演金玄衣的大師兄,大師兄是個性情比較暴躁的人,和林逸清是對照角色,等下要用鞭子打林逸清,和溫順的張揚是天差地别的個性,希望張揚能夠好好發揮演技,讓張導眼前一亮。
發生了上次的事,張揚有點心虛,低着頭不敢直看江盛年,江盛年走過去禮貌地和張揚打了招呼,張揚有點驚訝,很快臉上真誠地笑了笑,“你好。”
江盛年汪宇幾人走到導演面前,先聽導演講戲。
“對演員來說,每一場戲都重要,也不管哪一場戲是開端。”張導說。
“林逸清,今天的重頭戲是你,台詞雖然不多,但是情緒是關鍵,是對金玄衣的理念産生懷疑的一場戲。”
“金玄衣,你對林逸清本來就感情模糊,所以責罰他,你心裡更多的糾結和不忍。”
“至于你,大師兄,你就是吃醋師父隻喜歡林逸清,對林逸清帶有敵意。”
張導繼續分析了很多,和大家講解完之後,幾人又大緻走了一遍戲,正式開拍。
林逸清匆匆跑到金玄衣的房間門口,腳步鈴铛響,但是金玄衣的房門緊閉,林逸清站在門口說,“師父,你把門打開,逸清有話要說。”
金玄衣坐在榻上,不言不語。
林逸清敲了敲門,“師父,開門,逸清知道你在裡面。”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突然有一個人帶着譏笑走近,“小師弟,師父是不會見你的,你還是省了這條心吧。”
林逸清都不願擡頭看他,“滾!”
那人見怪不怪,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稱呼,“哼。”了一聲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