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清繼續等在金玄衣門口,等了一個時辰,忽然他有了決斷,“師父,既然你不管,那就任由逸清決定了。”
他帶着清脆的鈴聲跑開,房門卻突然打開,金玄衣睜開眼,無奈地搖搖頭。
當晚,林逸清放走了關押在牢房的百姓,他們非但不領情反而對林逸清的裝扮唾棄了一會兒,“狐媚兒。”
林逸清看了他們一會兒,開始擺弄手中的披帛,“你們不想走的話,我可以把你們重新關起來。”
聲音一聽就是男的,那群人突然大叫起來,“妖精!快跑!”說罷,一群人像無頭蒼蠅亂竄。
“愚蠢的人。”林逸清看着他們逃出牢房,他引出蝴蝶,讓蝴蝶飛去告知陳家洛這個消息。
待林逸清要走出牢房的時候,剛才和他不對盤的大師兄帶着衆人來圍他了,“林逸清,你擅自放走牢裡的人,該到師父面前請罪了。”
林逸清動了動眼皮,正眼沒瞧大師哥,“我自己會去。”
鈴铛響起來,原本圍着林逸清的人紛紛圍向大師兄。林逸清輕功一閃到了金玄衣門口,他跪在堅硬的石塊上。
拍到這一幕,張導喊了卡,整體還算滿意,出現NG的情況比他預想得少,張導把江盛年叫過來,表現好的地方他要肯定,“今天表現還算可以,就是情緒和眼神讓我們要更加接近角色,林逸清這人本來是高冷的一個人,會救人本就不符合他的個性。”
江盛年點頭,他要更面癱一點,“好的,導演。”
“那我們再來一條。”張導說。
叫齊群衆演員監獄的一幕又重新拍了幾遍,張導終于滿意。
拍攝中場休息,江盛年在陰涼處坐了一會兒,小朱給他送了礦泉水和小型電扇過來,“太熱了,喝點水。”
“謝謝。”江盛年對着瓶子喝下大半,又拿過電扇對着自己的臉吹半天,化妝師過來補妝。
休息完之後,繼續拍攝,江盛年要跪在金玄衣門前受罰,天雷滾滾,沒一會兒,暴雨落下。
被冰涼人工雨一淋,一開始倒也舒服,時間一長就難受了,水太大,淋在臉上,江盛年都沒法睜開眼睛。拍完白天淋雨的一幕,晚上也要拍攝淋雨的鏡頭,先轉戰室内,地牢。
渾身濕透的江盛年,走路都有些不舒服,小朱察覺到走到他邊上來問,“江老師,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想要拿毛巾給江盛年擦擦頭,被江盛年攔住,“别擦,會不接戲。”
小朱隻好作罷,江盛年調整好狀态,副導演又在那邊喊開機,他走過來跟江盛年先打好預防針,“這鞭戲,你說要演得好,可不能太假,得真打,江老師,你說是吧。”
張揚對着江盛年說了句,“抱歉,我等下輕一點。”
“随便。”江盛年走開,躺在地上。
“action!”
大師兄用腳踢了踢林逸清,“起來,我這還沒罰呢。”
幾人把林逸清架起來,林逸清用盡最後的力氣跪着,挺直腰闆,“開始吧。”
大師兄瞬間揮了一鞭,這突然的發力讓江盛年受不住往前倒了。
“cut。”張導喊停,“再來一遍。”
大師兄繼續揮鞭,張揚有克制力道,但不好控制,江盛年實實在在挨了好幾鞭。
化妝師過來化了給江盛年化了戰損妝,嘴角衣服都化了血,他倒在地上,又被潑了一盆水,大師哥冷冷地說,“才這麼幾鞭,就受不了,林逸清你也有今天。”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被報複的喜悅沖昏頭腦,還要再打,被即時趕來的金玄衣阻止,鞭子被金玄衣扔到了角落,大師哥也被甩到一邊。
林逸清倒在地上,身上地上一片血紅,金玄衣終究不忍,他抱起林逸清,走出了地牢,大雨已經過去,鏡頭最終定格在金玄衣離開的背影上。
江盛年和導演他們回看了一遍,副導演提出,“揮鞭的時候,大師兄的表情不對,他的眼神有點不忍心。”
張導點頭,“再來一遍。”
鞭戲又來了一遍,等到張導終于滿意,江盛年也渾身都是傷了。
小朱過來給江盛年送水,看着那些傷,有些心疼。
江盛年讓他不要伸張,他看了一眼副導演,對方對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