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就是學校養的閑人。”
“……”
一班其他人一看對面一群人對罵梁偉利一個，集體榮譽感還真讓對面罵出來了，分分和對面罵起來。
程翔第一個力挺梁偉利：“我們是靠自己的本事，你們沒本事就隻能在這打抱不平。”
“就是，”喬巧立馬顯示出女漢子本色，“你們沒本事就給姐閉嘴，叽叽喳喳算什麼本事？”
韓曉荞一直和喬巧看不對眼，這回在吵架一方也開始比拼：“集體榮譽感也要留着關鍵時候用，有本事你們給學校争個集體賽第一，再來說我們。”
孟晞這個小霸王更加直接：“二班的雜碎閉嘴。”
有了三女的加入，局勢向一班開始傾斜。
兩班隔牆對罵的場面由此展開，唯一沒加入這場對罵的就隻有季銘和餘執。
季銘抓住時間開始玩手機，餘執坐默默捂住耳朵，季銘似有所感地問道：“吵？”
餘執沒答話，戰争已經持續到白熱化狀态，連平時文靜的許芸都加入了對罵。
“你們一班平時就是混的，成績好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就是，每次考試前，他們班那個梁偉利就在和我一起讨論作弊技巧，方法比我都多，很難相信他們的成績是自己考的。”
“聽說他和程翔還是跟季銘一夥的，他們在街上混的時候我還碰到過好幾次。”
“以前以為他們是憑自己本事考上一班的，我還感歎季銘他們學習好的怎麼打架都厲害，現在想想，我看是作弊手段厲害吧。”
“……”
甄姐沒急着喊停，她先是朝門外望了一眼，果不其然地看見熟悉的地中海，然後索性就不管了，在講台上興緻勃勃地看着這一出鬧劇。
“我操，”梁偉利一聽這話坐不住了，直接踩在座位上喊：“你們有病，考不過我們就在這潑髒水……”
“碰”一聲拍桌子的聲音，一班頓時安靜下來，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季銘聽到這聲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着餘執，就見餘執站起身，向牆那邊說：“下次比比，有本事考過我，沒本事閉嘴。”簡單直白。
聲音不大，但出奇地将争吵的兩方都震住了。
那邊有人小心地喊了一聲：“你誰啊？”
立馬有人低聲制止他：“那是餘執。”
“……”
“文江學習第一的稱号哪來的？是每一屆一班争來的。我們為文江争的榮譽還少嗎？你們為文江争得了什麼榮譽，是體育墊底？”季銘在愣神過後走出來，站到餘執身邊。
那邊立馬沒人再說話。
一班這邊被壓了半天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眼見占據了上風，分分出了口惡氣。
孟晞率先出來頂餘執和季銘：“對呀，學習這件事我們包了，得了多少年的第一，體育你們倒也包了個萬年第一，隻不過我們得從最下面開始數。”
“老子是作弊，可月考那次我們一班誰作弊了，那是想作都作不了，結果呢，你們一個都沒進來。”梁偉利從一開始就是被針對的，現在總算揚眉吐氣了。
“閉上你們的嘴，什麼時候我能正着數清文江的排名，什麼時候你們再來叫嚣。”
“……”
“閉嘴。”一聲震天的吼聲傳來，所有人都是一滞。如果說餘執那一聲是靠實力震住對方的，這句話就是靠音量震住衆人的。
老唐臨近五一運動會本來心情就不好，走到兩個班中間，直接氣了個半死：“你們能耐了？上課時間都能對罵，看見這面牆立在這了沒，你們當它是空氣嗎？”
對面老師趕緊出來圓場：“唐主任，您别生氣了，這是他們一班說不參加比賽，我們班學生不樂意了……”
他還沒說完，就被老唐制止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們參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這群人遊手好閑，除了學習還有可取之處，其他啥都不行。”
“讓他們參加還不是浪費一個名額，再說了，他們不故意輸了都算不錯了，我才不會讓他們在賽場上胡鬧。”
說着老唐轉向正慢悠悠走出來的甄姐，問：“誰先開始吵的？”
甄姐不愧是甄姐，面無表情地說：“我的學生不會随便破壞學校規矩。”
老唐聽到這話胡子抖了抖，似乎是想到了一班平日的作風，很想對甄姐說一句“你當我眼瞎嗎”。
但想到學習的監控，甄姐不會傻到騙人，老唐立馬擺上一臉嚴厲，對隔壁班的老師說：“劉老師，管好你的學生。”
他又把頭伸進隔壁班：“破壞校規，每人三千字檢讨，我到時候拿提取器，一個字也不準少。”說完老唐氣呼呼地走了。
“呼”季銘吹了個口哨，“愣着幹嘛？我們大獲全勝了。”說着把手搭在餘執身上。
全班頓時一片歡呼。
梁偉利對他們比了個拇指：“執哥，銘哥，牛逼。”
季銘笑着回道：“那是，我們是誰？”
“一對。”梁偉利喊。
“一對。”全班愣了幾秒，也跟着梁偉利喊，以孟晞為首的一群女生喊得最得勁。
餘執感覺到季銘的手，沒推開他，站在人群中間聽着他們喊他和季銘一對，感覺很奇妙。
這個年代的少年已經能毫不避諱地說出這句話，不管是玩笑還是真心，都算一種進步，那他是不是也能……
季銘拍了拍他的肩，餘執猛然驚醒，看向季銘的目光發生了一些變化，幸運的是，他看見季銘的目光也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他們眼神對上，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
但也就是一瞬，季銘收回目光，率先移開了眼，對梁偉利笑罵道：“是一班，你整天腦子裡就不正經。”
餘執恍然回神，感覺出季銘在回避這什麼，他心中一沉，默默把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吞回胃裡。
“好了，繼續上課。”甄姐帶着點微微的笑意走進班，大家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