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見餘執愣住的樣子越看越可愛,忍不住又摸了摸。
嗯,還挺喜歡……
全班人數太多,老程幾次烤得都被一搶而空,貨不應求。
甄姐見狀,在旁邊又架起一個烤架,開始烤肉串。
老程不讓梁偉利吃他烤的面筋,梁偉利搶了一圈才從别人手裡搶到一串,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這會兒一看甄姐也開始烤了,就守着旁邊等着準備開吃。
甄姐剛把一串放進盤子裡,梁偉利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去,喜滋滋地放進嘴裡一咬,嚼了兩下,臉色就開始變得古怪。
甄姐用涼飕飕地聲音問他:“好吃嗎?”
梁偉利看着衆人的目光,憤然點了點頭,道:“好吃,甄姐做的就是好吃。”
衆人這才放心地哄搶起來,放進嘴裡面色就僵住了,紛紛往梁偉利那投去責怪的目光,還得僵着臉誇甄姐做得好吃。
老程見大家都說好吃,也好奇地拿了一串,一口下去就吐了出來,“我說甄老師,你這也太鹹了吧,還烤得有點苦,你這是人吃的嗎?”
衆人終于聽到有人敢說出自己的心聲,默默點了點頭。
甄姐一聽就來氣了,把調料往旁邊一扔:“算了,愛誰烤誰烤吧,反正老娘不幹了。”說着就坐到旁邊等着吃老程下一輪烤的。
“甄姐,我來吧。”衆人剛把嘴裡的烤肉吐掉,聞言轉頭,就見餘執拿起了一把肉串,準備開烤的樣子。
甄姐好奇地問餘執:“你會烤?”
餘執略一點頭,就熟練地拿起刷子刷油,老程那邊的視線就全被這邊吸引。
看着餘執熟練的動作,梁偉利低聲問季銘:“銘哥,執哥還會燒烤啊?”
季銘盯着餘執認真的眼睛看了片刻,這才抽空回答梁偉利:“大概率會。”
梁偉利還沒明白什麼叫大概率,就看着季銘走到餘執身邊,開始給他打下手。
餘執說拿什麼調料季銘就遞,最後幹脆直接放心地交給季銘烤。
一班衆人看見這情景,恨不得把相機湊到他們臉上,連着換了好幾個角度拍,兩人時不時的一個小動作都能帶起一陣尖叫,估計吃完問他們燒烤是啥味都不知道。
燒烤架旁的兩人卻好似旁若無人,該燒烤燒烤,該說話說話,季銘低聲在餘執耳邊說了一句話,餘執點了點頭,又引起一陣尖叫。
季銘抽身離開烤架,走了好遠身上還能感覺到一堆火熱的視線,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季銘低頭看了眼手機。
學校論壇裡已經吼成一片,季銘勾唇點進去,就看見最頂上不知道是誰發了一串圖片,全是他和餘執。
季銘點進去看起來,就見餘執睫毛垂下,在眼前投下一片陰影,顯得眼睛更加深邃,圓圓的眼睛細長了幾分,眼角被煙熏得略微帶紅,隐約帶着幾分水汽。
在照片裡看又是不同一番滋味,季銘一張張翻去,看到好的就點保存,不一會相冊裡就存了好多。
隻是季銘眼中無端也多了層水霧。
季銘走回餘執旁邊,餘執把剛烤好的塞進他嘴裡,季銘笑着在旁邊吃起來,一時間不知道又有多少“豔照”流傳出去。
不知他們烤了多少次,衆人吃的速度才漸漸變慢,衆人圍在那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餘執烤完最後一把,和季銘一人拿起一串,挨着烤架吃起來,望着月光籠紗的湖面,享受着湖風的吹拂。
周圍很靜,隻能隐約聽見遠處的人聲,季銘忽然開口:“你說一直這樣多好。”
餘執沒說話,覺得心在此刻特别靜,什麼也不願想。
湖上的蘆葦成熟了,晚風一吹,就鋪滿了天。
輕柔的蘆花随風打了個旋,飄飄悠悠地向他們這邊吹來,兩人沒躲,蘆花就從他們臉上拂過,再經發梢,緩緩向更遠處飄去……
“銘哥執哥,你們來不來玩遊戲?”不知道誰在遠處喊了一聲。
季銘轉頭問餘執:“去嗎?”
餘執看向遠處衆人,點了點頭。
季銘看向那邊回道:“來。”
餘執剛要動身,就聽見季銘在他耳邊說:“等等。”
餘執站在原地,季銘手指在餘執發間穿過。
餘執轉頭看他,季銘擡了擡手指夾着的蘆花。
然後拉着餘執向那邊,伴着一路蘆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