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啊啊啊啊!”梁偉利一臉見到了鬼的表情,吓得尖叫起來。
甄姐感覺耳膜一陣刺痛,捂住耳朵,用比梁偉利更大的聲音吼道:“梁偉利,你給我閉嘴。”
梁偉利被她的高音驚到,一瞬間忘記喊叫,而他身後的餘執無端遭受兩輪聲波攻擊,這會兒感覺自己要失聰了,半晌都聽不見聲。
好在兩人沒在繼續幼稚的比賽,甄姐也沒跟梁偉利計較,走上講台開始說正事:“這周六就是元旦了,學校準備開展元旦活動,下午兩節課後在各班舉辦。”
甄姐掃視了一周,發現衆人果然被她的話吸引過來,現在這個階段,除了學習,什麼都能引起學生的興趣。
“周六下午,每個人帶點零食,然後班長喬巧準備幾個活動,帶着大家一起慶祝一下。”
三兩句話交代完活動,還沒等大家高興,甄姐就開始繼續上課,大家不得不繼續高三的苦逼生活。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第一節課還沒開始,大家就坐不住了,全班還能靜下來聽課的估計隻有餘執一個人了。
梁偉利桌洞裡塞了一堆零食,平常放在桌洞裡的書早被他随意扔到地上,這會兒一上課,梁偉利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吃零食。
他一個人正吃得香,突然一個紙團就砸到腦袋上。梁偉利一擡頭,就和程翔隔着整個班對視。
他打開紙團,就見亂七八糟的草稿上寫着幾個勉強能認清的字:給我吃點。
梁偉利這下換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臉,瞥了程翔一眼,拿起一包薯片,就在程翔剛準備喊人幫他遞一下時,梁偉利撕開包裝,一下子就往嘴裡到了小半包,挑釁地看着程翔。
等他咽下這口,還得意地沖程翔做了幾個口型:就不給你。
程翔臉頓時黑了一半。
等他剛準備再吃幾口時,又一個紙團砸到他的桌子上,梁偉利翻開一看,這回是孟晞給他的:給我吃。
程翔一直密切注視着梁偉利,就見他收到紙條,立刻變了臉色,剛才還一臉挑釁加得意,這會兒一下子變成一張笑臉,二話沒說就拿出一包零食,趁甄姐轉頭在黑闆上寫字的時候,飛快遞給旁邊的同學。
程翔這回臉全黑了,滿是怒氣地把紙條寫得唰唰作響,寫完後用力揉成一個紙團,就往梁偉利臉上扔。
梁偉利被砸中,頓時也來了脾氣,打開紙團就看見“重色輕友”幾個大字,他索性也寫了張紙條,往程翔那邊扔去。
結果紙條還沒到程翔那邊,就被甄姐突然轉頭發現了,甄姐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看得梁偉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程翔這回扳回一局,得意地沖梁偉利挑了挑眉。
誰知甄姐居然一反常态地轉過頭,沒再理他。
程翔臉上的表情停住,一臉震驚。梁偉利也沒回過神來,一臉迷茫,兩人就這麼無言對視幾秒。
然後又很有默契地同時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不再理對方,暫時性地雙向絕交。
餘執目睹了這一番鬧劇,正準備繼續聽課,身後就遞過來一個東西,餘執接過來,發現是一袋炸雞塊。
他有些震驚,轉頭看向季銘,結果季銘又遞過來一杯蜜桃四季春。
餘執這回是真驚到了,季銘微微挑眉,用口型對他說:“快轉過去聽課吧,餓了就吃點。”
餘執轉過頭,半晌沒回過神,隻覺得甄姐的聲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最後啥也沒聽上。他突然感覺文江是有點掩耳盜鈴的,下午多上這兩節課純屬擺設,一點用也沒有。
終于熬到下課,餘執剛準備起身活動一下,就看見梁偉利正眼巴巴地盯着他桌子上的東西。
餘執還沒來得急說話,梁偉利就已經開始哀嚎:“執哥,為啥你有蜜雪冰城喝,這不公平——”聲音拖得老長。
餘執被他吵得有些煩,把飲料往他那推了一點,“那你喝?”
梁偉利立馬笑彎了眼 ,嘴裡應着:“好……”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季銘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梁偉利瞬間開竅,默默把伸出去的爪子收回來,話也變成了,“……個鬼,執哥你慢慢喝,我喝旺仔小牛奶就行。”說着還往嘴裡丢了一個旺仔小饅頭。
餘執有些好笑地望向季銘,季銘當作沒看見,把頭偏向一邊。
元旦活動如期開始,季銘一坐下就拿出一堆油炸小零食,散發着一股香氣,回蕩在班裡,于是衆人一個個都往這邊湊,恨不得挨着季銘坐下,好獲得首個品嘗機會。
于是季銘成了全班最受歡迎的人。
在梁偉利又一次發表自己想坐在他身邊的誠懇緻辭時,季銘沒好氣地一把推開他就要滴下口水的臉,“你擠什麼擠,我旁邊的位置當然是留給執哥的,你們争什麼争?”
梁偉利看向餘執,對比了一下雙方實力,最後隻能不情不願地坐到一邊。
于是季銘如願以償地坐到餘執旁邊,餘執總感覺全班的視線時不時就往這邊掃來,他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實在忍不住對季銘說:“你還是給他們分一點吧。”
季銘微微挑眉,“你覺得他們隻是單純因為饞才老往這邊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