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執突然沉默,看着衆人似乎是來回在他們兩人之間巡視的目光,突然有些不确定起來。好在季銘已經開始分炸雞了,餘執才感覺自己身上的視線少了幾分。
梁偉利收到炸雞,幾乎感動得要哭了,好不容易吃上一口夢寐以求的味道,立刻滿足地收回目光。
他剛收回目光,就想起什麼,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謝謝執哥。”
季銘這會兒突然感覺内心有些不平衡,低下頭往餘執那邊湊了湊:“明明是我給他的,他為啥要感謝你?”
“因為你本來就沒打算給他。”餘執頭也不回地揭露季銘真面目,季銘也不惱,深覺有理:“也對。”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白闆上自動選人,就出現了餘執的大頭。
白闆的像素很好,餘執跟自己馬賽克一般的臉對視一陣,一點兒也不想承認那個長相潦草的人是他。
季銘看到這一幕,沒忍住笑出了聲。
餘執沉默一陣,還是在衆人催促的目光中走上台。
結果白闆繼續選人,季銘嘴角的笑還沒壓下去,他的大頭就出現在白闆上。
衆人一眼就看見季銘幸災樂禍的眼神,在馬賽克的加成下,有種異樣的奇葩。
餘執這會兒沒忍住,勾了勾唇角,也像剛才那樣看向季銘。
季銘算是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了,他萬般無奈地走上去,站在餘執身邊。
喬巧見人選齊,這才宣布活動開始。
第一個活動是猜成語,一個個離譜至極的圖片出現在白闆上,餘執陷入沉默。
旁邊季銘倒是猜得很開心,基本剛出現圖片,他就能說出成語,襯得餘執像個大傻子。
比如現在,在季銘再次猜對成語之後,他名字後面的“正”字已經排得老長,而餘執後面連一橫都沒有。
他看向季銘,沒意思到自己眼神裡流露出的埋怨,季銘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低聲湊到餘執耳邊:“不應該啊,我們的大學霸怎麼一個成語都沒猜出來。”
餘執當即沒好氣地賞了他一個白眼,季銘看着他這個樣子,覺得有點可愛,心情很好地說:“算了,我不猜了,我幫你猜猜,怎麼樣?”
就在季銘以為餘執要為了自己的尊嚴拒絕時,餘執卻沒絲毫猶豫:“好。”
這回換成季銘驚訝了。他眼角彎起,在下一個圖片出來時,湊在餘執耳邊說出答案,餘執也很信任他,直接大聲說出答案。
結果,答案錯了。
餘執瞪大眼睛,轉頭瞪着季銘,季銘本來确實不太确定這個答案,想跟餘執道個歉,結果被餘執這麼一瞪,立馬忘了好好說話。
隻見他換上自認為帥氣的笑容,實際落在人眼裡欠揍至極,“哎呀,失手了。”
餘執不想理他,轉頭望向别處。
接着下一張圖片出現,季銘再次在餘執耳側說出答案,餘執這回沒急着說,定定地看着他,想從他臉上讀出其他信息。
看了半天,餘執也沒看出什麼,他歎了口氣,準備再相信季銘一次,正當他準備說答案時,孟晞就搶先說了出來,答案正确。
餘執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在心裡抓狂幾千次。
最後,餘執放棄思考,季銘說什麼他就說什麼,也不管對錯,好在最後結果不錯。
眼見活動快到尾聲,甄姐抱着一沓紅紙走進班裡,打斷了衆人的玩鬧。
梁偉利奇怪道:“甄姐,你這是要結婚了?準備給我們發請帖?”
甄姐頓了一下,餘執總感覺她剛才是想翻個白眼,最後甄姐看向這一片,沒好氣道:“你們的情商呢?沒想到過來搭把手嗎?”
梁偉利“哦哦哦”了好幾聲,趕忙接過甄姐手裡的紅紙。甄姐在找空罵了句:“你整天想啥呢?我真結婚也不會找你們,一天沒個正形。”
全班頓時換上一副可憐巴巴要哭的表情,異口同聲道:“甄姐你都沒把我們當~人~看~”
甄姐剛想開口讓大家學學餘執,結果一轉頭,發現餘執也和大家一起喊着。
甄姐很想問餘執一句:孩子,你知道自己人設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