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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點,一樓客廳電視上如常播放着早間新聞。
傅邵易靠坐在沙發上,姿态松弛。
桌子上響了好幾聲的手機分散了傅邵易的注意力,他的視線從早間新聞轉移開,伸手拿過手機。
一點開響徹信息的微信,看到了又是孟越在他們的四人群裡哀嚎。
【孟越:困死老子了!】
【孟越:怎麼這年頭的霸道總裁這麼難當!】
【孟越:每天一睜眼就是一堆工作在等着我!】
【孟越:[圖片]】
【孟越:兄弟們,我又要去出差了,記得想念我】
點開圖片,是一張機場VIP候機室的照片。
傅邵易剛看完信息,就看到陳士卓第一個出來回複他。
【陳士卓:霸道總裁?你頂多算個二貨總裁】
在私底下,陳士卓依舊如此不畏強權。
【孟越:??你别太過分了!】
【陳士卓:孟總,捂好你二貨的馬甲,可别讓你的員工發現了】
【孟越:放心,他們不敢近我的身/酷】
傅邵易:“......”
看完這個二貨,他隻想直接按滅屏幕,但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有想确認的東西後,單獨點開了孟越的私聊。
【傅:謝非會畫畫嗎?】
估計在候機困得無聊,孟越回複得非常快。
【孟越:??我在群裡哀嚎你不出來搭理我,來問我這個?】
【孟越:你問我我問誰?】
【傅:你不知道?】
傅邵易身邊的人,除了孟越八卦心和玩心重一點,也沒别人了,不問他問誰。
更主要的是,他知道孟越偷偷調查過謝非。
【孟越:我應該知道?】
【孟越:不是吧你,真喜歡上謝非了?卓兒可是說了,你喜歡他得在朝夕相處的前提上,你們這才結婚幾天就愛上了?】
【孟越:這謝家少爺還有這魅力?!】
傅邵易簡直懶得跟他扯。
【傅:你就說會還是不會】
【孟越:不會】
孟越沒再扯些有的沒的,開始認真回複過來。
【孟越:他要是會畫畫,估計顧景源就高看他幾分了,因為顧景源最喜歡那個叫蘇什麼的情人,就是個畫畫的,聽說還喜歡得不得了,沒事就讓他情人給他畫東西】
【孟越:有一次顧景源和那蘇什麼在某個餐廳吃飯約會,我當時剛好去那個餐廳和客戶吃飯呢,碰巧讓我看到了,啧啧,你是不知道,那個謝非一沖進去直接把人家準備送顧景源的畫毀了】
【孟越:氣得顧景源大庭廣衆之下當場給他來了一拳,要是謝非會畫畫,不早早拿去獻殷勤了?根本不需要藏着掖着】
傅邵易沉默地看完了孟越發過來的消息,但好像光知道這件事也不能說明從前的謝非就不會畫畫。
雖然他昨晚會選擇問“謝非”什麼時候學的畫畫,也是出于幾分質疑。
常年不學無術的一個人,竟能畫出那樣極好的人像畫作品。
簡直匪夷所思。
【傅:你不是查過他的資料嗎,發份給我看看】
在兩三個月前的某天,兩人一同出去吃飯,那是傅邵易和孟越第一次在同一個地方遇到了謝非。
當時的謝非在幹什麼呢,他在公衆場合和别人調情。
而傅邵易卻因為多看了謝非幾眼,孟越就非覺得他這位兄弟不對勁,嘴上吐槽他不能這麼沒眼光,私下卻很誠實的去調查了一番謝非的履曆。
過後,還賤兮兮地拿着資料跑到傅邵易面前說讓他看一眼,說什麼保證他看完就不會對謝非有任何想法了。
話語間,就是在暗暗點破謝非是個草包。
而傅邵易又太優秀,兩人不匹配。
當時的傅邵易隻當他這位兄弟有病,把孟越拿來的紙質履曆扔還給了他。
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每次看到謝非時,他目光會不受控制朝他多看幾眼這件事,是真的。
可心裡沒法掩藏的厭惡,也是真的。
并沒有孟越所認為的那般——傅邵易對謝非有意思。
比起這個,陸嘉培的那個“九個正常人一個神經病”的結論,更具有說服力。
【孟越:你不是不稀罕看嗎?還諷刺我有病!】
【孟越:那東西我早讓我秘書拿去碎掉了】
【傅:你沒電子版?】
【孟越:沒有】
隔了一會。
【孟越:[文件]】
【傅:謝了,你忙你的】
回複完,傅邵易沒再搭理孟越發來的一通亂叫,打開文件從第一行開始看了起來。
還沒看兩行,他聽到了踩着家居鞋下樓梯的聲音。
傅邵易擡眼往樓梯方向望去。
是謝非遲。
隻見他看到客廳的人,依舊第一時間打了聲招呼:“傅先生早。”
傅邵易看了他兩秒,回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