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被酒吧裡面的音樂吵的頭痛,看着系統指的方向艱難地在角落裡面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陶雲!他不是還在軍訓嗎?】
傑克蘇掃描到陶雲在這裡的心情比季節還要吃驚。
【不用管,趕緊帶着人離開。他不會拆穿你。】傑克蘇說。
季節憨憨一笑,眉眼間流出來的熟稔看起來不似作假。
在輝子的注視下的,他大步上前,坐在陶雲身邊,興高采烈地拍着他肩膀,“阿雲,終于找到你了。給你,下一次有這種事情還找我啊。”說罷,遮掩着将手裡疊得四方的作業紙塞到陶雲口袋裡面。
還沒來得及抽出手,就見陶雲撲進他懷裡面,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學長,我真的好喜歡你,我能吸引好多小動物,你喜歡我好不好!”
季節傻了,【傑克蘇,主角受喜歡我?】
【不是,他喜歡主角攻。】傑克蘇馬上糾正了他的說法,【還有,帶他離開。】
誰要帶一個酒鬼走。
季節餘光看見輝子在跟對講機說些什麼,裝作沒聽見傑克蘇的話,推開身上的人,站起身說:“行了,記得今天晚上回寝室,給你留門。”
【檢查陶雲。他肯定是那個穿書者。】
“大哥,我能離開了嗎。我還有一單酒店的要送。”季節不顧傑克蘇那邊出現呆滞機械聲,看見他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
輝子聽到耳麥傳來的指令聲,點點頭,引着季節到側門的位置,看見人出去之後又觀察了幾分鐘才放心離開。
臨走前,季節回頭看了一眼裡面不堪入目的景象,眼底流出幾分羨慕,小聲說:“要是我也有錢多好啊!”
說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打了一輛去附近酒店的車。
這個時候人事見他沒來面試,直接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季節瞬間感受到身後的視線逼近不少,他便一臉謙卑地接聽了電話,帶着谄媚的聲音不遠不近的傳進後面人的耳朵裡。
“是是是,是我。真的不好意思,我現在還在趕車,可能不能及時到……對不起,耽誤您時間了。”
季節抹了一把臉,罵罵咧咧地上車,跟司機報了自己的目的地。
等到身後的視線消失後,季節馬上讓司機掉頭回學校。在路上的功夫他也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相冊,看着裡面還算清晰的錄像松了一口氣。
【系統,幫我報個打黃掃非的警,謝謝。】
傑克蘇沒回應,隻是看着已發現穿書者的字樣默默地問:【為什麼懷疑他是穿書者。】
季節下車,看着30塊錢的車費一臉痛心,【給我報銷車費。】
傑克蘇想不明白為什麼季節能一眼就發現陶雲是穿越者,想不到答案的系統感覺自己的運行都慢了許多。從自己小金庫裡面掏出一積分兌換成錢轉給季節。
季節看着到賬信息,開心得親了一口手機眉飛色舞地回答道:【他太舔了,我不喜歡這麼舔的人。】
【然後呢。】傑克蘇追問着。
【這個嘛……】傑克蘇緊盯着季節的舉動,看他掏出手機以為是有什麼重大線索。直到看見他點開聊天記錄,指着上面的紅色感歎号說:【一個舔狗怎麼可能會把自己舔的人拉黑。還是在昨天。】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他就是穿書者!】
【無聊。】傑克蘇以為季節放了個大招,結果是個響屁。感覺被耍了一通的傑克蘇直接斷開了跟季節的鍊接,自己獨自思考。
季節斂下笑意,面無表情地推開寝室門。将站在貓砂盆前面肥肥抱起來,做着鏟屎官的角色。
已經習慣了季節這隻兩腳獸給自己鏟屎的肥肥,圍着季節不停打轉,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土。高高翹起的尾巴,時不時的蹭過他的手臂,搔癢的感覺讓季節加快了動作,避開肥肥的親近,如同死屍一般躺在床上。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陶雲會是穿書者,為什麼一開始檢測他不是,今天是。他也沒有所謂的證據證實,這一切都隻是他的感覺罷了。
開學看見陶雲跟歲淵,季節的第一反應是好像。不是出于長相上的相似而是靈魂。但他讨厭這種感覺,他想要遠離他們。
随着認識程度的加深,他對于他們兩個人充滿着好奇心。禮堂那一次,陶雲跟歲淵對着彼此生氣,季節感覺這幅畫面狗血又好笑。在他看來,他們應該更加和諧,就像一體一般。
他以為他們給他的感覺永遠不會變,結果……
季節用手臂遮蓋住眼睛,腦子裡面不停地回旋着陶雲跟歲淵的臉,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告訴他,他們三個人之間存在着不同尋常的關系。
他最讨厭的就是動腦子,一但思考起來就會很累很累,是一種直擊靈魂的累。
“智者不為眼前愁,明天再說,真的好困啊。”季節撥開身上的肥肥,抱着被子,貼着牆安詳地閉上的眼睛。
剛剛鍊接上,就聽見季節毫不在乎的話恨不得騎在他身上打幾拳解恨。
它怎麼又攤上了這種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