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身邊是誰!”申源匆匆趕上去,在遊夜注視下挽住季節手,昂首挺胸地看着他說:“你誰啊。”
“遊夜。我們兩個在同一樓層。”遊夜捏手裡面交換過來的鑰匙,神色鎮定地看着申源,沒有絲毫拘謹。
“不可能!”申源不相信他說的話,管家先生說他把這個男人安排在了一樓最角落的位置,不可能出現在三樓。
申源不是傻子,裡面的關卡他一想便知。
“不守規矩是會被欺負的。”申源陰冷的眼神看地遊夜背後一涼,手裡面的毒針夾在指尖,做好了對陣的準備。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的氣勢看的季節一陣頭痛,順手帶着兩個人往樓上走,“你們認為三人行怎麼樣。我還沒試過。”
【大哥,你在說什麼!】傑克蘇不敢置信這是季節的發言,這是什麼鬼啊!
【有什麼問題嗎?】季節覺得他們現在關系很是刺激,甚至他現在有點小興奮。
傑克蘇沉默了一瞬間,很是無語地說:【渣男不得好死。】
季節認可地點點頭,【對,我最讨厭渣男。】
傑克蘇聲音一滞,默默地回到空間給自己進行語言上的加強。下一次,它肯定是伶牙俐齒,絕不會無話可說。
另一旁,申源瞪了一眼手足無措的遊夜,颠颠地跟上季節,抱住他手臂,聲音帶着一股人工糖精的味道。
“哥哥,那我可以是哥哥的正宮嗎。”想了想,癟着嘴又說:“那個人勉勉強強算個小三吧。”
遊夜雖然對季節有好感,但也有自己自尊,内心又覺得自己應該放棄那點莫須有的心動。
猶豫糾結間,他便落後了幾步,看着季節一點也不拒絕申源的親近,抿緊了唇瓣,他是不是有點病,怎麼開心又郁悶的。
“有病。”遊夜唾罵了自己一聲,卻誠實地擡腳跟在他們身後。
季節聽見遊夜有規律的腳步聲,彎起嘴角,自在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與古堡破舊的外表不同,裡面的裝潢帶着古樸的氣息,但絕對說不上是簡陋。踏上旋轉樓梯,暗紅色的地毯将腳步聲盡數吸走。耳邊除了申源的說話預聲隻剩下風聲,輕柔并不陰暗。
每上一層樓,都需要在走廊行走幾米才能到達另一層的樓梯。即将走入三樓時,季節向後扭頭看去,身後的走廊由寬變窄,像是一個倒置的喇叭,遠處是望不到盡頭的猩紅,給視覺上帶來滿滿的壓抑感。
“兩位,晚上見。”季節打開房門,看着申源跟遊夜水火不容的架勢,轉身反鎖房門,靠在牆上觀察着這間主卧室。
“哼,煩人精。”申源抱着兔子,仰起頭,向左邊走去,路過遊夜時還用力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趾高氣昂地回到自己房間。
遊夜彈了彈肩膀上的灰,側眼看着正中間那扇緊閉的房門,内心閃過一絲挫敗感。
難道季節喜歡申源那副矯情模樣?
遊夜搞不明白。
沒心沒肺沒有正常三觀的申源正在認真地疏導自己。認為隻要季節跟他報備就不算出軌,他依舊是正宮。
處于話題中心的季節則是在房間裡面打轉,好奇的目光定在床腳的畫上。
畫被一塊白布蓋着,他秉持着自己住在裡面就是房間主人的想法,上前一把掀開了那塊布。
“呵,小孩子的塗鴉。”
畫布上面沒有什麼驚世奇作,隻有兩個烏漆麻黑的身影。從邊界來看,他們大概率的是擁抱的姿态。
季節在房間裡面轉了幾圈,幹幹淨淨的房間生活氣息并不濃郁,隻有那幅畫可能是蘊藏着某些線索,隻是現在沒有更多的證據去支持他的猜想。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去,從古堡的窗戶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帶着直擊心靈的壓抑。似乎外面的夜色是從外面層層包圍過來的一般,唯一的淨土竟然是他們此時居住的古堡。
“看着沒什麼胃口啊。”季節看在古堡最大的窗戶面前,伸手勾勒着外面的黑雲,嗤笑一聲,“這個事件不會有什麼隐藏真相吧。”
他說完又搖搖頭,聽見申源過分活躍的聲音後,打開門,一個抱着兔子的身影跟個小炮彈似得沖進他懷裡,一張嬌俏的臉上揚起來一抹燦爛的微笑,“哥哥,源源帶你下樓吃飯。今天是管家先生做的飯哦!”
“嗯。”
下樓的時候,偌大的餐廳裡面隻有管家跟白衣侍者兩個人,看見申源下來後下意識想讓他坐在主位,有看見他身後的季節,僵硬地回到原地,客氣地說:“請自行落座。”
季節挑選了一個就近的位置,落坐,撐着頭打量着周圍環境,餘光看見申源飛快在自己身邊坐下後,嘴角無意識的揚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