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
它不明白小主人喜歡這個人類那一點。長的不如小主人好看,說話還不如小主人動聽。
牆:再換一個。
季節:“申源今年多大。”
牆:小主子是最小的一個,才66歲。
“……”季節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對象,既不是16歲,也不是166歲,66歲怎麼那麼難以接受。
牆費勁巴拉地将眼睛移動到季節正前方,看着石化的季節,覺得他真是不識好歹,小主子這麼年輕都不喜歡,男人真讨厭。
牆想要出言警告他幾句,但他放在外面的眼睛敏銳地察覺到申源已經清醒,草草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牆:我不欠你人情了,以後好自為之。
随着門被打開,那行字也徹底消失在上面。
季節看着朝他走來的申源,神色複雜地看着他坐在自己身邊,伸手環住他的腰。感情正濃的時候他問:“源源,你現在多大。”
“怎麼了。”申源擡起頭,琢磨了一下,試探性地說出自己的年紀。“今年16?”
“你自己多大不知道嗎。”
申源想擡頭看一眼季節的臉色再确定自己的年齡,卻被季節按在他的胸口,臉側枕着的是柔韌的肌肉,富有彈性的觸感像一隻手一樣攪亂了他的大腦,暈暈乎乎地說出了自己的年齡。
“66,真是個好數字。”季節苦笑一聲,下巴在申源的頭頂上蹭了蹭說:“源源你能給我解開鎖鍊嗎,有點累了。”
看着申源不情願的樣子,季節哭笑不得,之前怎麼不知道他的占有欲這麼強,生怕他跑了一般。
等到季節答應申源不少霸王條款後,他這才不情願地給他解開鎖鍊。
從房間裡面出去後,他十分慶幸他跟申源之間有着一層暧昧關系,要不然他也會在下面摸瞎打轉。
整個古堡中間是中空的設計,站在三樓向下看去,一樓的所有景象都會被盡收眼底。
此時的一樓裡面所有的家具都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個大廳,裡面站着幾個人在空中胡亂地摸着什麼。
中間有人似乎是找到一個椅子,坐下去之後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咚的一聲,聽起來摔的不輕。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人真是趙林,遊夜身邊的好隊友。
他眼前的景象跟季節眼中的完全不同,他現在正處在一間破舊發黴的屋子裡面。外面淅淅瀝瀝不停的下着雨,濕熱的空氣扇動着他們内心的焦灼。
“遊哥,這會是最後一關門嗎?”趙林問。
遊夜沉默着走到窗邊,撿起一根棍子用力地戳向窗戶,看見它随着自己的力道産生不同程度的形變後說:“很難确定。不過這一關不簡單。”
一個長滿苔藓的破舊小屋,沒有房門,通過窗戶隻能看見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地闆上帶着不知名的粘液,每走一步鞋底上都在拉絲。如果不繼續走動,他們又會是像站在非牛頓流體上一般,不受控制的陷下去。
遊夜看了一眼已經吞噬到趙林手背的地面,出聲提醒道:“動起來。”
“這個建築究竟屬于什麼性質,史萊姆?”陶其允看着粘在眼鏡片上擦不掉的粘液,聲音不可避免的暴躁了起來。
他最讨厭這樣的遊戲,很惡心,從身體到精神各個方面都很惡心。
遊夜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小碎步在原地不停踱步防止自己陷下去,餘光看見苗缇易突然停止下陷的身體問:“你剛剛做了什麼。手裡面的是火?”
被遊夜盯着的苗缇易用力拍打着地面,嘴角挑起一抹笑,“把我拽出來,我就告訴你們。”
遊夜跟陶其允對視一眼,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的請求。
他們已經經曆了兩關,一關恐怖娃娃屋,一關海神的囚禁。一共進入8名玩家,每一關損失兩人,好在老玩家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至于之後還有幾關他們誰也不敢打賭。
“他們……”季節看着他們不在乎形象撅着屁股在地上拔苗缇易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們還挺可笑。不過,他們為什麼被困在了裡面。”
季節輕輕敲了一下申源的額頭,看着他躲閃的眼神,歎了一口氣,“接下來不困住他們怎麼樣,畢竟這個時候我想熱熱鬧鬧的吃一頓飯。”
能夠在恐怖遊戲裡面有心思吃飯的玩家也不多,季節也是仗着申源此時BOSS的身份才能夠嚣張一回。
“管家已經做好了飯菜。我們下去吧。”申源貼着季節的手臂,拉找人向下走。至于地上躺着的那批人,看在他心情不錯的份上,放他們一碼。
在苗缇易隻剩下一隻腳就出來時候,眼前的場景突然變成了古堡的大廳。他的手分别被遊夜跟陶其允拉扯着,身後的趙林一臉懵地拉着他腿,看着四周滿是疑惑。
從旁邊路過的季節摟着申源的肩膀,假模假樣地說:“你們的還挺有情.調,竟然在大廳裡面玩拔蘿蔔,有趣,真有趣。”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季節跟申源身上時,遊夜看着自己帶着繭子的手,鼻子皺起,瞳孔放大,神色略帶興奮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後,暗自說道:“原來都是真的……”
季節心裡驟然間空了一塊,他看向遊夜的方向,目光悠長。
看來劇情會再一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