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爬下去,你救徐潔瑛,我找申源。”
季節掏出之前宋清宛塞給他的血色寶石碎塊用一塊黃色帕子裹好讓給她說:“下去,找一具矮胖且不腐爛的男性屍體,分别在他的眉心,心口,食指各取一滴血,混合好後将它浸泡在裡面,用水稀釋成一杯300ml的水喂給她。”
季節說地匆忙,他不能再在這個房間裡面待下去了,每一秒他都在思念着申源,想要跟人擁抱親吻甚至做更加親密的事情。
宋清宛慎重地将東西放進空間,看着已經跳下去的季節,小聲嘀咕了幾聲,沿着腳印下去時,她無意間看見了陶其允臉上幸福的微笑。
或許對于他而言,死亡是最大的解脫吧。
地道裡面很黑,最下面還等着滑落下去的土。向前面走了幾步後才能才能踩在堅硬的地闆上。
宋清宛護着自己的心口,單手握緊匕首放輕呼吸向前摸索着。
“我說。”
黑暗的通道裡面沒有一絲光亮,突然冒出來一個幽幽的聲音讓她的心跳急促了幾分,屏住呼吸,調整匕首時刻準備迎接挑戰。
許是她身上的殺意太明顯,季節也知道自己這樣突然出聲不道德,他默默拿出一盞煤油燈點亮,舉起,确保微弱的等光能夠照亮他的臉後,他說:“我說,我們一起走吧。”
“是你!”宋清宛看清楚是季節的臉後松了一口氣,刀尖向内,依舊保持着出手的姿态,“你不是走了嗎?”
季節搖搖頭,轉身走在了前面,“我擔心申源會說我誤事。”
季節剛剛跳下來脫離房間就想到了申源湊到他耳邊說要認真完成事情的樣子他就想起來了在母世界被沈元支配的痛苦。如果他沒有聽話好好完成任務的話……
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們還是一起走吧。”季節迫不及待地想要帶着宋清宛完成第一個任務,他們已經花費了很多時間了,需要加快速度。
季節是這樣想的,但是對于一個剛剛見證過他人死亡的人來講,她如何确定此時眼前的人是她的隊友。
“别動。”鋒利的刀刃抵在季節的後心口,十二厘米的刀輕松刺穿一個心髒還是沒有任何的壓力。
背後傳來壓迫感讓季節的思緒停滞了兩秒,随後内心肯定了她的做法,挺好的,不要輕易相信人就是唯一的生路。
宋清宛:“你怎麼證明你是季節。”
“……”
季節不知道如何作答,他知道自己是季節,但是如何證明自己還真是個難題。
季節:“這是個好問題,但我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不過我知道給你的東西是什麼。”
“什麼東西。”
“兩粒碎塊。需要我跟你描述一下具體的數據嗎?”
宋清宛拿出黃布包着的碎塊一看,放下心來,确實是兩顆。
隻是她當時隻塞給了他一顆。
她神色複雜地看着一臉興奮的季節,怎麼一個人情緒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内産生劇烈的起伏。
宋清婉心系着徐潔瑛,強制自己不去理會季節的無厘頭,将注意力移動到前方的黑暗中,默默地跟季節并肩站在一起,“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咚……咚咚”這一次鐘聲敲了十二響,似乎是在表達時間的緊迫性。
“又一個十二點,你餓嗎?”季節扭過頭看着宋清婉問。
宋清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恍惚,“我一點也不餓。但已經過去十四個小時了吧……”
黑暗裡面,宋清婉的表情一絲不落的被季節收入眼底。看見她驚疑不定的模樣,裝作看不清的樣子拍了拍她身側的牆壁說:“你應該高興,勝利就在前方。”
可宋清婉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這個遊戲很怪,連季節也是。
被腹诽成怪人的季節打了個噴嚏,巨大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他們的眼前就恢複了光明。
他揉着還有幾分癢意的鼻子驚奇的說:“這裡竟然還有類似聲控的燈的存在,不錯不錯。”
兩側的燈光接連亮起,前方的路看起來是那樣的有悠長。地上拖出來的痕迹,象征着之前有人從這裡經過,他們兩個人站在第一盞燈的位置,季節笑着指向前面的路,“看,這是我們的希望。”
但希望是在絕望中誕生,接下來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