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名字叫槐柳村,但副本再是給他取名叫做無崖村,兩者之間存在着什麼樣的聯系,還是說他們現在看見的一切都是假象,他們還隻是停留在副本開始的地方。
死去的方婠會發生什麼,是被同化還是徹底死去,還是隻是一個炮灰。
消失的沈清元,突然出現的元,他們兩個是一體還是真假“美猴王”,祂在這個世界究竟動了什麼手腳……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因繞在季節的腦子裡面,一環扣一環的,将他的腦子絞成一團。
“該死,沈元啊,你趕緊回來吧,我真的不行了。”
季節想到還沒有真正回來的沈元,無條件信任他的宋晚俜跟熱心腸的趙豐達,他實在是抛不下他們。之前在他們面前裝作淡定,運籌帷幄的樣子,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季節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在房間裡面摸索着。
他現在就是一個瞎子,有人的情況下,他還能根據霧氣的範圍确定他們的位置,但現在房間裡面都是死物,霧氣連成一片,又沒有具體的形狀,不摸索一下,還真找不到哪裡是門口。
季節的手指無意間掃過房門後面樹着一截鋼筋,拎在手裡面揮舞了幾下,聽到它破空的聲音,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不錯。現在終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第一個找誰呢,村長?”季節搖搖頭,他至少不能跟蔡雲對上,轉念一想,“那就選熱心腸的趙大姐吧,人美心善,會很樂意幫助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吧。”
“噗!好一個心地善良,姐姐我真是看走了眼了。”趙姐趴在地上,腦袋上橫插着一根眼熟的鋼筋,另一端還插進了石磚地上,将趙姐死死的釘在地上。
罪魁禍首季節,坐在院子唯一一把搖椅上,聽見她憤憤不平的聲音後,眼睛眨動,歪着頭看向黑霧不斷逸散的位置說:“我不是嗎?”
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她已經死了。
趙姐怒氣積郁心中,又吐出一口黑血,她就不應該給他開門,天殺的混蛋。
季節找準對象後,他拎着鋼筋,當作盲杖,一路上坎坎坷坷的摸索到了趙姐門口。
他是一個有禮貌的人,在敲門之前,挽起袖子,順手将褲腳上黏上的蟲子抖掉,一個鋼筋下去,蟲子自動埋葬了自己。
敲三聲門,喊三聲趙姐。
裡屋正在給自己上藥的趙姐聽見季節的叫喊,手裡面青綠的草藥一個沒拿穩,啪叽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趙姐老了幾分的臉,逐漸扭曲,臉上的邪惡溢出言表,“小子,今天就是你的四期!嘿哈哈哈哈,姐姐我來了。”
季節在門口等了一分鐘,聽見趙姐如同手指抓黑闆的笑聲,眉頭蹙起,對于自己選擇了趙姐有點後悔。
他握緊了手裡面的鋼筋,想着再去附近摸一家,找個靠譜點的。
不等他轉身離開,趙姐就斜倚在木門上,出聲叫住季節道:“弟弟,你終于舍得來找姐姐了。”說完還抛了一個魅惑恒生的媚眼。
可惜媚眼抛給了瞎子看。
季節點點頭,眼睛裡面趙姐身上的黑霧張牙舞爪的想要沖他撲過來,又被拉回去。一來一回,跟逗狗一樣,就是純玩。
趙姐看着沖他發呆的季節,不屑的哼了一聲,手上一勾,将人帶進院子裡面,一把關上門,就将那些隐晦的目光格擋在外面。
季節進來了,也不想費事出去,幹脆開口問:“趙姐,你知道村子的來曆嗎?我想記錄下來,方便之後做成合集,讓大家多多了解一下村裡。”
“村子的來曆啊——”趙姐拖長聲音,繞着季節轉了一圈,确定他看不見之後,利爪伸了出來。
這一次,她将自己的力量集中在右手上,黑亮的外殼覆蓋到她的小臂,手指自然彎曲,彎鈎一樣的指甲閃着紫色的光。放大看,上面還得着鋸齒狀,隻要刺進身體就能帶出來一對細碎的肌肉碎屑。
現在她隻要劃破一丁點皮,毒素就會随着的傷口迅速蔓延,誰也救不了她。
趙姐一邊講述着村子的來曆,一邊繞到季節身後,至于他手裡面的鋼筋,笑話,換成砍刀她還會忌憚幾分,一根鋼筋打在她身上就得彎,有什麼殺傷力。
“……就是這樣的,在神的幫助下我們村子得一繼續生存下來,每年的七月七,我們都會去祭拜我們的神。”
“之後呢,為什麼村子裡現在沒有年輕人了。”季節跟沒有感受到危險一樣,還跟着追問。
趙姐臉上邪惡的微笑止不住上揚,眼睛死死盯着季節的後胸口,忍不住犯了一個反派常見錯誤。
“那當然是被我們給吃了,不然我為什麼這麼年輕。”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帶着秘密成為我們的養——”
噗呲——
趙姐的手指還沒有碰到季節的衣服,她的腦子就已經被鋼筋穿過去,被帶到在地上,充滿怒火的眼睛熄滅,染上了淡淡的憂傷。
于是,就有了季節站着,趙姐側躺着被鋼筋穿腦而過釘在地上的樣子。
“我不會讓你死。因為我善良。那你還知道其他的人住在哪裡嗎,我還想繼續了解一下村子。”
趙姐閉上眼睛,手指默默指向南邊,又想到季節看不見,隐忍的說道:“南邊,就是你出門,面對着我的門闆,左手邊,往前走4家,有個叫陳東的人,他知道的多。”
對不起了東叔,是因為你,她才會招惹上這個人,那就有你結束吧。
季節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摸索到門後,随手取走了一把鋤頭充當新的盲杖。
還在虔誠祈禱的東叔,不知道有人敢來他家裡面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