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擔心死,也害怕出不去。他聽找趙豐達說如果在副本世界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他真的敢賭嗎。
季節一聲輕笑,攪醒了糾結的蔡雲,意識到他可能是被村長給威脅了,又問:“村長家的布局可以說嘛?”
蔡雲點點頭,“可以。”村長沒說這給不能說,總算是投了一次誠。
按照蔡雲的描述,村長家的布局十分簡單,從門口到堂屋正門又26步,兩邊豎着一架秋千,在靠牆角的又兩個壇子,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屋子房門沒有上鎖,推門進去,第一眼是一個看不清臉的神像,以及一個供台,牆上挂着一把劍。左右兩側,一個上這鎖,裡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什麼,另一個點着蠟燭,房間裡面都是紅線。
蔡雲努力回想着更多細節,他閉上眼睛努力會想着,但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明明知道裡面就是吓到他的東西,他就是想不起來。
“靜心凝氣。”季節的掌心落在蔡雲的肩膀上,将陷入恐懼的人拉出來,“你今天晚上不會睡過去,你要幫我留心誰沒睡。如果有人出去了,不要管,躺在床上就好。”
蔡雲一聽這麼簡單,眼睛裡面瞬間又了光彩,他頓了一下,突然間說:“不對,沈清元又消失了。”
先前,古依依實在是害怕的很,宋晚俜跟孫勝龍拉着他一早就回到了院子裡。
季節跟沈清元是落在後面的,但被趙豐達橫插一腳,将季節提前拉回來院子裡。
而他本應該是倒數第二個回來,但他沒有看見沈清元的蹤迹,說不清楚是消失了還是藏了起來。
季節聽他說完,眉頭皺起,不禁感歎沈清元是在是神秘的很,動不動就消失,還說了一番擾亂人心的話。
等到夜幕降臨,季節看見他們陸陸續續閉上了眼睛,搖醒了蔡雲,小聲叮囑了他一句:“記住,看好他們。”
蔡雲點點頭,努力睜大眼睛,不一會兒的的功夫,他的上眼皮就像跟下眼皮打架,眼睛隔三差五的合上,又被他自己給強制開機。
“啊呼——”蔡雲盤腿坐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先是一個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哈欠連天,他的腦子也變得昏昏沉沉。沒過一會兒,他的頭就徹底不受控制地歪到了一旁。
趙豐達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靜靜等待了一會兒,聽見蔡雲的呼噜聲有規律響起後,他松了一口氣,小心動了動自己腿,翻了一個身,眼睛緊盯着蔡雲的一舉一動。
他的一條腿已經耷拉到了床底下,忽然耳邊的呼噜聲一停。迷迷糊糊睡着的蔡雲毫不猶豫地給自己大腿來了一下,強制自己睜開眼睛,看見趙豐達落在地上的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嘀咕着:“趙哥睡覺這麼不老實?”
他也沒多想,瞪大眼睛注視着趙豐達的身體。
夜色濃郁,同床的人睡意正憨,他的眼睛一上一下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鼻尖傳來淡淡的橘子香,引誘着他陷入了更深層次的睡眠。
蔡雲健碩的身體逐漸歪倒,趙豐達碾滅手裡面的香,緩緩起身下床,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下,床上的灰塵被震起,模糊了他此時陰沉的臉色。
趙豐達站在床前,目光冷淡地從床上的五個人身上劃過,最終定格在了孫勝龍的身上。
宋晚俜跟古依依兩個人形影不離,不能下手。
蔡雲跟季節打上了交際,不好下手。
那麼,能夠用來獻祭的人隻剩下了孫勝龍。
他一把将孫勝龍扛起來,慢慢悠悠朝着外面走去。
另一邊的季節,看着背對着他的元,臉上挂着讨好的笑黏了上去,“好元元,我不是故意的,跟我一起走一趟?”
“不好。”元抱着手臂轉過身,他現在依舊不開心。
季節壞,不讓他說話,還不讓他抱,不開心。還想讓他做苦力,不開心,感受不到愛了。
生氣的元很輕易就能哄好,但眼下最快捷的方式被他自己給攔住了。季節隻能上前幾步,抱着元的腰,呼吸拍打在他的耳畔,黏黏糊糊地跟元撒着嬌。
“跟我走一趟好不好,沒有你我什麼也看不見,沒有你我什麼也做不好。最重要的是……”季節話語一停,看見元幅度微小的側頭後,嘴唇貼上了他的脖子,虎牙在上面輕輕磨了一下說:“最重要的是,我會一直想你。”
元臉上緩緩的蒙上了一層紅,故作大方的回抱着季節說:“嬌氣,我陪你。”
“好。”
季節牽着元的手,面色凝重。他們今天晚上需要将村長家裡摸清楚。
上一次看見的深淵一直是季節心中的一道刺,他認為,深淵的來曆跟村名有關,并且能夠找到讓元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