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終于察覺到了元的存在,張嘴傳遞出一種玄之又玄的聲音,他們迅速分成兩路。一路朝着季節過來,一路朝着袁飛去,看樣子是想阻攔他們靠近拿起身體。
季節一晃,一拳一腳又激怒了好幾顆頭顱,看見他們氣勢洶洶地超他們沖來,嘴角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來了。
他扒着眼前的一顆頭,身形如同輕盈的燕子一般,飛身一躍,連忙踩着那飄在空中的頭顱。
看到他們糾纏在一起的頭顱,借着這幾秒鐘的間隙,他扣着那具身體的脖子,防止他暴動。
“你打算怎麼解決他。”
元左閃右閃的過來,看的季節心口揪在了一起。
又發現他隻是衣衫淩亂了幾分,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我沒事。”元匆匆說完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刀,沿着被控制住的身體脖子根部一切而下無比絲滑。
這具身體仿佛隻是一個空殼,那麼大一個口子卻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元帶着季節匆匆忙忙進到屋裡,接着窗戶看見那地上不停蠕動的頭顱逐漸喪失活力,逐漸化成粉塵被風吹散。
季節束縛着那具身體,右一轉果然看到了蔡雲口中說的那兩個房間,往右一看,果然發現了系滿紅繩的屋子。
“這裡應該是村長私自設置的祭壇。”元說了一句,沒有用的身體扔到地上,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祭壇可你不是什麼,難道他是在供奉另一個邪神?”季節不解的發問。
“貓貓,如果我說我不是神呢。”元,或者應該稱他為沈元。
他在看到村長的家之後,他覺得房間裡面那口缸對他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他盤踞在上面,鑽進水缸裡發現了一塊紅色的石頭。
“這塊石頭讓我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對不起……”沈元的聲音悲哀,他總覺得自己負了季節很多。
“不,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好嗎。我們都是為了彼此好,隻是缺了一個機緣巧合,讓我們說開而已。”季節用力的抱了一下沈元,看到他發紅的眼眶,一陣悲傷亦是湧上心頭,但他們持續不應該說這句話。
季節在沈元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我們要打破這個副本,我們要出去,我們也要帶着他們出去。”
沈元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他說這個世界靈魂是他的,但這具身體不是。他像是被強塞進去一個軀殼裡面一樣,很痛苦很不舒服。
沈元握着季節的手走進了那間屋子裡面,撥開系着鈴铛的紅繩,站在了那座類似棺材的東西前。
“估計真正的神被藏在了裡面。”
沈元回頭看了一眼季節,聽見他說:“無所謂,你想做就做,不管怎麼樣,我都在你身邊。”
兩米高的棺材被斜靠在牆壁上,周圍還點着衆多蠟燭,燭光搖曳擾亂了人的眼睛。
沈元從地上掰下一根蠟燭,湊近棺材仔細查看着,伸手在棺材下面摸索着。約莫向前摸了兩寸,指尖陷入了一個凹槽。
“找到了。”
季節緊盯着沈元的動作,如果有什麼意外的,他也好及時将人救走。
咔哒——
沈園後退一步,看着觀察門順序打開。裡面隻擺放着一套衣裳。
粗布麻衣,袖口多處磨損,身上也布滿着大大小小補丁。唯一勝在幹淨整潔,可想衣服的主人是一個清貧愛幹淨的人。
“那他是誰。”
沈元拉着季節的手,站在棺材前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但我們要出去,必須找到神,讓神歸位,讓應有的懲罰降下。”
季節摟着神色哀戚的沈元說:“我們先去把村長解決了吧。”
村長被砍下了頭空剩下一句不能移動的身體,此時他身體更僵硬的躺在大廳中間。
與第1次看到他的形象相比,他的身體像是被充滿了氣一樣鼓了起來,尤其是肚子的位置季節接過沈園手中的刀劃開了他的肚子,發現裡面确實滿是氣。
劃開她的皮膚,她身體便開始漏氣。不多久便又恢複了第1次見面時的感受,此時他的身體呈現出灰敗感。
沈園借助這個世界神的力量探索一番,“死了他已經死了很久,如今也算是解脫了。”
季節剛想說些什麼,看到沈元的神色一驚,驚訝地望向南邊他們來時的方向,“有人觸動了法則。”
“趙豐達!”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下午,季節看見元時,兩個人都明白,趙豐達對于出去已經形成了一種執念,隻是他們不知,趙豐達手裡面有什麼道具,現如今總算是明白了。
“他也是着急了,不然不會弄出自己的殺手锏。”
季節歎了一口氣,将夾闆放在沈陽的肩膀上下意識地撒嬌道:“你總算是回來了,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
沈元知道季節不樂意動腦子,他也樂意見他依偎自己的樣子,摸一摸他的耳朵說:“沒關系,接下來。明天兵分兩路,我盯着趙豐達,你裝作無事發生,去他那裡套話。”
季節皺着眉頭,拉長了聲音,“我哪裡會這麼複雜的事情,你還不如讓我去把村子給掀了。”
沈元抱住季節埋在他頸部的頭輕聲安撫着,“這不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嗎?早點出去。”
季節:……
哦,該死的回旋镖。
季節看着沈元跟偷笑的小表情,内心柔軟,他喜歡任何模樣的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