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好黑啊。”
蔡雲跟着趙豐達跟宋晚俜一起進去之後,看到黑漆漆裡的房間,心裡忐忑不安,同時又将手死死揣在褲兜裡面,怎麼也不肯拿出來。
他看着趙豐達跟宋晚俜隻能借着房間裡面微弱的光查找線索後,咬着嘴唇,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蔡雲将他們騙進來,沒有什麼其他的惡糟糕的想法,他本來是想要撬開鎖,阻礙他們調查的進度。結果手上的東西能夠将那鎖頭不着痕迹的腐蝕下來,少做了一些事情他暴露的風險就少一分。
他隻是不想要他們在過于光亮的地方搜索,這是他的私心所在
越是心虛,他就越想要做點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不知道為何,手受傷之後他的視覺敏銳了許多,那怕實在的如此昏暗的環境裡面也能看清楚東西,隻是紅彤彤的,像是隔火觀望一般。
他在房間裡面走到着,擡頭突然看到牆上的圖畫,“你們看這裡。”
在房間靠近屋頂的位置,有一排小小的畫。上面用稚嫩的觸筆描繪着先前無崖村的繁華景象。
村子坐落在一片平原之上,一眼望過去,看不到邊際,人煙稀少,方圓百裡也沒有同樣的村子,無崖村也成為了這片肥沃土地唯一的村落。
村民質樸憨厚,大家靠着自己的辛勤勞動實現自己自足,鄰裡之間互幫互助,民風極佳。這裡年年風調雨順,并且這裡還供奉着一個神一個名叫澤的神。
“澤?”趙豐達發出小聲的疑問,他好像在那裡看見過這個字。腦海中閃過七零八碎的畫面,最後他的腦海中隻剩下神婆家門口。
難不成那裡會有線索不成。
趙豐達思考着,耳邊蔡雲的講述聲也沒能拉回來他。
蔡雲繼續講道:“壁畫下面寫了一行小字,叫做神佑村民年年風調雨順。衆人愛神,神亦愛世人。後面還有一張未完成的畫,上面隻有一個炙熱滾燙的太陽,下面是皲裂的土地。神的名字被人塗掉了。”
趙豐達擡頭看着那幾幅模糊模糊不清的畫,内心産生了滄桑感,他有預感,這些畫的背後隐藏着一個悲傷的故事。
就像他第一次經曆的校園副本一樣,四個女生離奇跳樓,化作怨鬼在校園裡面攪動風雲,可他們發現那四個女生何其無辜,隻因為性情溫順,她們被帶去給學校拉贊助,一個、兩個……她們面對着風言風語,迷茫的從樓頂上跳下,卻沒有激起半點水花。
趙豐達的心情十分沉重,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留下一聲歎息,希望這一次能一切安好。
-
“到了。”
沈元跟季節并肩站在門口,看見周圍居民家門打開的模樣,小心謹慎地翻進的村長家。
院子裡面一片狼藉,被他們忌憚着的村民一個個死四肢扭曲地疼在地上,卻個個手指指着天,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季節在那群死屍裡面穿梭着,他想起來趙姐上一次給他的提醒。如果這是所有的村民,那麼趙姐的屍體也在這裡。
“你在找什麼。”
“趙姐。”季節翻開一具有一具的屍體,在槐樹下面發現了她的屍體。
季節站在一步開外的位置,冷靜地觀察着趙姐的屍體,眼神一亮,“她的手指指的是槐樹。”
屍體都在用手指天,唯獨趙姐的屍體是用中指指槐樹。
“啊——”
一旁的沈元沒有打擾季節的思考,一個加速,跑到門口,看着淺淺閉合的門,他一腳揣在上門,黑色的大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門:好痛,想回家。
沈元沒有過多停留,看見趙豐達一手拖一個的從房間裡面踉踉跄跄地走出來,看見沈元頂着沈清元的臉,一愣,随後一咬牙,朝着他的方向沖過來。
“快走,裡面有個BOSS。”
沈元不退反進,他看向後面空洞洞的房間,将趙豐達他們護在身後,說:“你們現在去外面找季節,這裡我來應付。”
他們一離開房間,整個房間都發生了變化。
這裡好像被火烤過一樣,焦黑一片。牆面上幹燥,用來糊牆的泥土逐漸皲裂,散落在地上在地上彙集成一個人形。
“嘶嘶……”
帶着燒焦味的屍體逐從地上爬起來,随着沈元的靠近發出嘶嘶的警告聲。
沈元看了看周圍逼仄的環境,眉頭一皺,“你很髒,我不想碰你。”
燒的焦黑的屍體似乎沒有任何的意識,它隻是一味的向着沈元逼近。沈元向後退了幾步,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之前擺在這裡的神像突然不見了。
神像之後究竟藏着什麼東西。
沈元盡可能的将周圍能夠拿到的東西全部拿在手裡看着,房間裡面現在可用的隻剩下那一根根點亮的蠟燭以及下面的燭台。
蠟燭被沈元甩到地上,隻剩下鋒利的燭台。
他看着焦屍朝他緩緩邁步走來的樣子,瞄準他的心髒,狠狠刺去。
燭台直接從焦屍身體貫穿過去,形成一個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