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屍低下頭看着自己空空洞洞的身心口,歪了歪頭,帶着一絲詭異的萌感。但他的行動并沒有被心口處的傷口所阻礙,而是朝着沈元所在的方向繼續前進。
沈元鎮定自若的在房間裡面踱步,他需要觀察出來焦屍的行動軌迹以及弱點。
焦屍四肢十分的僵硬,他隻能做出簡單的擡腳落地,而不能随意轉彎。沈元一個靈活走位站到他的身後,看見他的身體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焦黑的。
焦屍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轉向,必須借助外力。
噗通一聲,他倒在地上,手掌摩擦地面,給自己翻轉一個身體,艱難的彎腰起身,趁着這個空隙,沈元看見了他粉嫩的腳底闆。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拿起手裡面的燭台,一邊一個狠狠地刺激他的腳心。
焦屍來不及掙紮就又變成了泥土融進了黑漆漆的地闆裡。
沈元一出門,就看見趙豐達他們控制着季節的身體,周邊還散落着一些泥土。
他連忙上前,将趙豐達他們隔開,瞪了一眼還行繼續挖土的季節,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在挖槐樹,那可是最不詳的地方啊。”趙豐達的情緒有些失控,在他看來,這就是在自尋死路。
季節摸了摸鼻子,在沈元不贊同的眼神下面,手指再次重進松軟的泥土裡,指尖碰上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挖土的動作越來越快,沈元任命的蹲下身,用燭台幫他挖。
挖了幾下,沈元覺得這裡的泥土不太對勁,太濕潤了。
等季節将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隻瑩白的掌骨,上面還帶光,放在院子裡面說像一個異性的電燈泡。
蔡雲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
“還有一隻。”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會在槐樹下面發現一雙手。
季節拿着那隻手走到院子排序為一的壇子,用指骨破開了上面的黑布,瞬間,清澈的水的從裡面奔湧而出,滋潤着大地。
被水流浸潤過的地方重新煥發生機,青草鮮花灌木,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整個院子。
宋晚俜拔下一根草,大着膽子将草放進嘴裡拒絕,眼眶裡面聚集着淚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青草。
蔡雲連忙将宋晚俜抱起來,扣着他的嗓子眼,讓她吐出來。
宋晚俜一邊哭,一邊吐,好不容易吐幹淨了,手背一抹,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喜悅。被這些水滋潤出來的草代表着喜悅。我看見我奶奶的病好了。”
人生有四種情緒,喜怒哀樂,形成人生百味。
這四個壇子就代表着四種情緒。
所有的壇子都被破開,院子裡面有了蟲鳴鳥叫,代表着希望的啼哭,村民充滿生機的笑臉,他們手裡面扛着鋤頭,拎着籃子似乎剛剛從農田歸來一般支付生動的場景,讓季節陷入了沉默。
“這裡曾經也是一片富饒繁榮之地,所有人都在這片土地上生息,他們對未來有着美好的向往,但為什麼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宋晚俜被濃烈的感情沖擊過之後,變得格外的感性。她捧起一隻蝴蝶,看着它振翅起舞的樣子,言語帶着對命運的不公。
依舊是蔡雲,他又問出了那一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沈元插了一嘴,“或許我們現在應該前往祠堂,看看那裡的神像還在不在。”
“對,看神像。”趙豐達看到沈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的解釋道:“我們在裡面發現了幾幅壁畫,上面也提及到了神的存在,他們說他們一直供奉着神那個神叫的澤。”
“等一下确定槐樹底下沒有東西了,對吧。”蔡雲不安的問道。
季節看着他們不放心的樣子走到槐樹旁邊,一腳将那棵槐樹踹了個底朝天下面,腐爛的根系也随之浮現了出來。
“對了,古依依呢。”季節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發現他們少了一個人,看着趙豐達他們不自在的臉色問。
這些蔡雲終于知道為什麼他們不說古依依發生了什麼。
任誰看到一個活生生人被從中間撕裂冒出一個人的場景都會被吓到,他也慶幸自己沒有看見那一幕。
唯有季節跟沈元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猜測被推翻了。
先前他們推測,這個世界的BOSS是的祠堂裡面的黑霧,也就是沈清元,他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神。
但現在古依依的身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人物,那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又是什麼。
骨頭!
沈元松開眉頭,手指在季節掌心上畫了幾下。
季節:包在我身上。
季節仰起頭,挺起胸口,他剛剛已經掌握了挖坑小秘訣,等着他大顯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