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上西天的那條路。
終于扯回了正題,白寒時擡眸看向德文斯利,問道:“博士,雖然愛麗斯也會攻擊你,那你平常都是怎麼控制她的?”
這位博士也是位人才,他将自己槍裡的針管展示給衆人看,說:“每天我準備好誘餌後就躲在房間裡,等獵物進門,愛麗斯就會自行捕食。直到她捕食結束後,我再用這個改良過的麻醉劑打在她身上,将她扛回屋裡。”
聽上去是個很糙的方法,但這卻給陳律提供了靈感。
他一打響指,說:“我想到怎麼把愛麗斯帶走了。”
隻是還沒等他把計劃告訴給其他人,别墅大門忽然被外面一連串的槍響打出了幾個洞,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木屑塵埃飛揚中,有人一腳踹開了大門。
幾個手持武器的男人走了進來,其中為首踹門的那位,陳律在庇護所裡見到過。
是符雲聲。
“你們不是玩家嗎?”胡文勳眉頭一緊,上前一步看着他們,“這次的任務大家目标一緻,你還想……”
他話沒說完,身邊的白寒時突然用力拽了他一把,與此同時一枚子彈擦着他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硝煙味的血痕。
胡文勳心有餘悸地瞪大眼睛,一時間忘記了動作。
“哎呀,反應很迅速嘛。”符雲聲咧嘴笑了笑,一臉的邪氣。
他手上的槍沒有放下,又道:“我跟你們這些死闆的玩家可不一樣,我才不在乎什麼輸赢呢。”
說着,他又重新舉起槍把所有人都瞄了一遍,最後将槍口對準了德文斯利:“去死吧!”
子彈脫膛而出的瞬間,陳律迅速推開了德文斯利,并反手沖符雲聲開了幾槍。
雙方的戰争頃刻間爆發,對面的人舉着槍不顧一切地直接掃射,所有家具全被打爛。
陳律一邊在空隙中反擊,一邊将德文斯利推給朱大志和胡文勳,說:“保護好博士,走!”
“你以為你能攔住我們嗎!?”符雲聲獰笑着,一隻手端着一把槍瘋狂掃射,眼裡隻剩下一片癫狂。
朱大志拉着德文斯利往後門走去,德文斯利卻固執地留在原地不肯離開,朝客廳招手,大喊道:“愛麗斯!我的愛麗斯!”
“這糟老頭子!”朱大志低罵一句,對着他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他娘死了我們也得跟着死!”
德文斯利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誰管你們死不死的!不帶走我的愛麗斯,你們都别想活!”
朱大志氣的牙癢,想揍他一拳,卻又在面對那張堅定不移的表情時猶豫了。
眼見着當前情況不能再繼續墨迹下去,胡文勳直接說:“我去把她帶回來!”
此時客廳内戰火激烈,胡文勳心想白寒時應該幫不上什麼忙,陳律一個人面對那些瘋子會不會有危險。
他從沙發後探出頭看了一眼,卻見白寒時依舊白着一張臉,卻能夠輕松自如地提着槍進行戰鬥,并且和陳律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方沒子彈了,便由另一方暫時掩護着填充子彈。
他吃了一驚,驟然想起自己先前開的那句玩笑話,不禁低聲感慨道:“看吧,我就說了是反差。”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兩人既然這麼能打,那他們還跑什麼呢?
見他們能夠應付,胡文勳有自知之明的沒敢繼續留下來扯後腿,他在客廳内找了找,看到那名叫愛麗斯的喪屍還昏睡在客廳一角。
他小心地避免被人發現,拉上愛麗斯就準備離開。原本一身的腱子肉無處可施,這個時候倒派上了用場,輕松就能拽動這隻異變的怪物。
符雲聲臉上的笑意在陳律和白寒時的難纏中漸漸收斂。
他原本以為對方不過隻有幾個人,其中的四眼仔看着就是個弱雞派不上用場,還有一個光頭連槍都不太會拿,更别說另一個瘦高的男人,白着一張死人臉弱不禁風的樣子。
唯一的攻擊力大概就是那個叫陳律的家夥,但他卻沒想到陳律的身手那麼好,就像是在專業部隊裡呆過一樣。
還有那個叫白寒時的,明明看着一副要死的樣子,卻他媽的精準度極好,每次都能差點崩掉他的頭,卻又次次隻是從他腦袋邊擦過,就跟打着玩一樣。
符雲聲眉頭一緊,再也笑不出來了。
忽然,他看到角落的邊緣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一顆明亮的鹵蛋小心翼翼地順着邊沿挪動着,身後還拖着一個不知道死沒死的怪物。
既然殺不死陳律他們,幹掉他們的一個隊友也行!
符雲聲瞄準了光頭,正準備開出一槍,忽然一顆子彈筆直地打中了他的手,槍支随着飛濺的血一起落在地上。
對面,白寒時眼中毫無情緒,他迅速填充好了子彈,然後重新将槍對準了符雲聲的腦袋。
符雲聲心中一緊,忽然覺得這一次對方是真的會打爆他的頭!
他心中隐隐有個猜測,這兩個人留下的原因或許不是為了阻攔他們,而是單純的覺得好玩,在把他們當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