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走,一股腥臭的血腥味直沖面門而來,林語靜不由得蹙起眉來,烏宴根則從儲物戒裡拿了個香囊出來,輕聲說道:“把這個放在鼻尖,能好受許多。”
看着紫色的香囊上,還繡制了花紋,林語靜忍不住打趣道:“這是給哪個小姑娘繡制的?”
烏宴根紅起耳朵,小聲嘟囔着:“哪有什麼小姑娘……”
林語靜嗅了嗅,瞪圓了眼睛:“還是我喜歡的茉莉花味!”
烏宴根輕輕地“嗯”了一聲,随着兩個人來到台階的盡頭,一個鐵質的籠子出現在兩個人面前,而那些求救的呼聲正是從籠子裡傳來,一個身穿華服的男人正抓着鐵欄前後搖晃嘶吼着:
“誰來救救我!”
“我不想死在這裡!!”
而他的身邊還有個男人,一身的粗皮爛衫,額頭流着血,卻閉着眼睛在那裡閉目養神,不似身邊那人那麼慌張,隻是額頭的血正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上。
林語靜和烏宴根一時站在暗處,所以兩個人都沒有看見自己,隻是周圍的牆壁顔色深得發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鮮血染成的緣故。
更别說還有不遠處堆成小山的白骨,林語靜蹙起眉,本來還有三分的懷疑,現在看來他就是會那個秘法,不然不會圈養人,而且還有烏宴根剛剛所說的當年之事……
林語靜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烏宴根:“我要救他們。”
烏宴根沒有說什麼,甚至沒有說句好,而是直接掏出劍就走了過去,劍光一閃,鐵索稀裡嘩啦地掉了一地。
原本在那裡喊着救命的男人,明顯被眼前這一幕驚訝到了,嘴巴大大地張在那裡,大到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隻是他站在那裡一時不敢動作。
畢竟不知道來人是友還是敵。
不過看烏宴根站在那,砍完鐵鍊就收劍的樣子,男人還是面露喜色,下意識把手伸向了鐵門,看烏宴根依舊一動不動後,才迫不及待地就從裡面跑了出來,嘴裡念叨着:“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烏宴根搖了搖頭:“别謝我,謝他。”
說着,烏宴根轉頭看向身後的林語靜,而他正拿着香囊一臉懵,瞥見男人眼巴巴的樣子,無奈說道:“一樣的,還是烏劍士幫忙,才能斬斷這段鐵索。”
烏宴根同樣有些無奈地看了回去,林語靜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繼續糾結,而是開口問道:
“不過我想請問一下,二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一副被關起來的樣子?”
雖然懷疑是國師的手筆,但還是要受害者親口所說。
男人抿了抿嘴唇,瑟瑟發抖地回憶了起來:“當時我爹娘在給我過生辰,結果一個人就從天而降把我全家迷暈把我帶走了。”
林語靜大緻明白國師怎麼确實人家的生辰了,隻是這個行為多少有些怪異,而且這是不是有些草率,更何況要的是陰時,并不是陰日啊。
他是怎麼确定擄對人的。
林語靜向前了幾步,看着還在籠子裡的男人疑惑道:“那你呢?”
原本窩在後面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看着林語靜手裡的香囊,他下意識收縮了一下瞳孔,但面前還是冷淡地喊了句:“謝謝兩位公子的救命之恩,隻是我已經記不清我為何來此了。”
這就更奇怪了,剛剛一直在喊救命的男人,在一邊幫忙解釋道:“他比我來得早,被打了也不哭不鬧的,感覺腦子不太靈光。”
“我喊他跟我一起喊,萬一有人聽見呢,結果他鳥都不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