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沒有談成,也沒有談崩,這場對話就仿佛沒有發生過,一切如常。
夏柏是這樣認為的,他語氣如常:“我去禁閉室裡選幾個人,你們盯着黑熊幫的人把門修好。”
“夏讓你盯着黑熊幫的人把門修好。”
墨珈什夾帶私貨地傳話,轉頭對夏柏說:“我和你一起去。”
夏柏推着他的胳膊把人趕走:“不用,讓小麥跟着我就好,你去找病疫使,不是說病毒進化了嗎?早點解決,我不想被一群黑眼病包圍。”
他對親身體驗喪屍圍城沒有興趣,就算不會被感染也是一樣。
墨珈什也不是墨迹的人,讓走就走,臨走前叮囑道:“你自己小心,盡快了解自己的能力。”
“知道了。”
墨珈什走後,夏柏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心,自言自語道:“我的能力。”
【你也是能力者?】
平坦的手心上浮現出一個耳朵的符号,夏柏平靜道:“咒師。”
【嗯?你這是什麼語氣?】
【你的反應不太正常,你不應該哇的大叫出聲,然後瘋狂甩手,四肢各跑各的原地打滾,或者去找魔女和狩獵者求助?】
魔女,狩獵者,米娅和墨珈什的綽号?
夏柏:“被你吓到的那個倒黴蛋真是不幸。”
形容的這麼具體,是見過實例的現場版吧。
【是那小子太不驚吓,不對,是你不對勁,你很不對勁!】
“小點聲,你的聲音有點吵。”夏柏揉了揉耳朵:“你這個符号不是耳朵嗎?怎麼還能傳聲?”
【這是耳朵加嘴巴,我把它們都刻在了同一個符号上。】
夏柏仔細觀察了一下手心的符号,沒有看到他類似嘴巴的紋路:“你的符号還可以疊加不同的功能?”
【當然,符号隻是符号,功能由我說了算。】
咒師語氣裡散發着一股無法遮擋的驕傲。
意思是符号和功能其實是兩回事,表面是耳朵,實際上有什麼功能全看咒師在上面刻了什麼。
“奧,有點陰險。”夏柏點評道。
【謝謝誇獎……不對!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
夏柏點頭:“确實,我們不熟,不适合聊這些,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那就離開吧,再見。”
【……】
【你真的不對勁。】
夏柏敷衍的嗯了一聲。
【你惹怒了本咒師,我要在你身上烙下詛咒,讓你每晚被噩夢纏身,痛不欲生。】
夏柏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
【……】
【你聽到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喂!】
咒師的聲音越來越大,夏柏不耐道:“聽到了,閉嘴吧,你吓不到我,别白費力氣了。”
咒師似乎被他氣到了,半天沒有出聲。
夏柏走到禁閉室門口,聽着裡面穿出來的咒罵聲,輕笑道:“還有力氣罵人。”
也是,才剛餓了兩頓,要不是他急着用人,應該再過兩天再來。
夏柏沒急着進去,他坐在禁閉室外面不遠處的石凳上等小麥過來。
沐浴在陽光下,感受着白日的明光與清風。
原來,這就是曬太陽的感覺,真暖和。
夏柏背靠在石凳後面的樹上,惬意的地閉上雙眼。
【哇!】
“汪!”
夏柏睜開眼,對某個看不到的咒師說道:“幼稚。”
張開雙臂迎接熱情的大狗:“小麥。”
“汪!”
夏柏笑着拂過小麥身上柔順的長毛,人太麻煩了,心思繁雜,還是狗狗好。
“謝謝小麥來幫我。”
【小麥?你管魔女的惡犬叫這麼個庸俗的名字?】
夏柏不理他,什麼惡犬,小麥溫順可愛,哪裡惡了,咒師眼神不好。
無視腦海中的碎碎念,夏柏打開禁閉室的門,反手立刻關上。
“汪?”
夏柏面無表情地抿了下唇角,嫌棄道:“難聞。”
忘記昨天有人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