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複雜注視下,結城利枝摸出根鐵絲,一分鐘内把院門打開了。
“你在現實世界不會是個小偷吧。”安室透表情複雜。
“哈哈哈怎麼會呢,我良民啊。”結城利枝樂了,把從雜貨店順來的鐵絲又放回了警用背心的口袋裡,提了提褲子,推開院門走進去。
畢竟是個三流小說家,結城利枝寫東西總喜歡在莫名其妙的細節上較勁,比如要寫筆下的校霸男主撬鎖救人,為了撬鎖要花費多少時間這個問題,他專門去學了開鎖。
為了一點破細節很努力,但是劇情稀爛,寫出來的東西沒人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這些就沒必要向他們解釋了。
村長家的院子挺大的。
大,但是荒蕪。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院子裡有一處直徑兩米左右的,焦黑的痕迹,像是長年累月在這裡燃燒什麼東西,以至于荒草叢生的土地都裸露了好大一片焦黑的土。
安室透蹲下身翻了翻土,又細細聞了一下:“起碼荒廢一年沒燒過東西了。”
院子裡也沒種樹,也沒造景,一覽無餘,除了荒草什麼也沒有了。
三人進到了屋裡。
屋子也是典型的鄉村風格,跟其他村民多住平房不一樣,村長家建了一棟漂亮的雙層建築,占地面積也很大。
但是一走進房子裡,三個人就一齊皺起了眉頭。
有人住的房子和沒人住的房子給人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即使把人換成了這些屍體村民也是一樣。
好像房子也是有靈性的,從它們被建築出來開始,就一直期盼着人類的入住。
有人居住的房子會帶着一股人氣兒,讓人感覺到溫暖;沒人居住的房子就像被遺棄的可憐蟲,空氣中都彌漫着清冷與孤獨。
這個房子帶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這樣,踏入房間的一瞬間,腦子就告訴他們,這是一棟無人居住的房子。
當然,地闆與家具上的浮灰也證明了這一點。
等等,屍體警部确實說過,死掉的那個人是村長兒子吧,如果他不是住在自己家裡,還能住在哪裡呢?
結城利枝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甚至感到驚訝,為什麼這麼久才發現這個絕對不合理的地方:“我記得福爾摩屍指認萊伊是兇手的時候說過,在場的隻有萊伊和死者不是本地人。”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三個人的表情一齊嚴肅了起來。
結城利枝繼續說道:“可是,屍體警部明明說了,死者是村長的兒子,也是村長死後這個村子的代理村長,怎麼會是外地人呢?這說不通啊。”
他們的說法為什麼會完全矛盾呢?
安室透皺着眉頭補充:“而且,死者是個活人,在這個全是腐爛屍體的村子,村長的兒子是個活人,确實很不尋常。”
結城利枝點點頭,絞盡腦汁:“也許,村長一家,都是外地來的活人?”
赤井秀一沒說話,在一旁默默擦着他的棒球棍,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想随機找個人開瓢。
“總之,我們先在宅子裡找一找線索,之後去神社裡看看吧。”結城利枝說道。
但他話音剛落,突然被赤井秀一按住肩膀,安室透配合默契地捂住他的嘴,兩人空着的那隻手提着各自的武器。
結城利枝猝不及防被控制住,愣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美人雕塑被他們放在外面敲牆壁預警,就在剛剛,敲擊聲突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