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幸村桑?”手冢是被人推着撞上幸村,也背對幸村,在發現自己撞到後人立刻轉身道歉,但在看到幸村時愣了愣,他是認識幸村的。
“手冢桑。”幸村也認出了手冢。
迹部有些詫異,幸村和手冢這個時候就認識了嗎?
“這身校服,是冰帝的?”幸村還沒來得及和手冢“叙舊”,穿着青學正選隊服的一高年級先一步開口,随後視線掃到迹部,覺得有些眼熟,回憶片刻後道:“冰帝那位一年級部長是吧?怎麼,比賽輸了灰溜溜回老家了?”
“佐藤前輩……”手冢聽到佐藤這麼說覺得相當失禮,結果話才起頭就被打斷了。
“怎麼?聽部長說過今年有一年級生參加比賽就心動了,那要不要轉學去冰帝讓你參賽,嗯?”佐藤趾高氣昂問,話語中還透着一些火氣。
手冢眉頭蹙起,正要開口,就聽一道傲慢聲音響起:“轉學來冰帝,可以啊,我們冰帝對部員很包容,正選也是能者居之,就算部裡有前輩,也不會自持身份欺負後輩。”
說話的自然是迹部,且他一開口,就是明晃晃諷刺青學前輩欺負後輩。
那麼事實如何呢?
據迹部所知,青學的前後輩觀念是極強的,也是令人厭憎的,盡管他沒有親身經曆,但他後來知道手冢手臂的舊傷就是青學網球部的前輩造成。而眼下大庭廣衆之下,手冢也在被他的前輩欺負。
縱然迹部将手冢當成宿敵,但也不僅是宿敵,下了球場,他們還是朋友,哪怕現在還隻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他也不想看到未來朋友被人欺負。
“小鬼,老師沒教過你要尊重前輩嗎?”佐藤邊黑着臉沉聲問邊朝迹部走去,試圖以身高予以他氣勢上的壓制。
可惜,他想壓制的對象錯了人。
“你有什麼能耐讓本大爺尊重?憑你長得那兩寸個子嗎?”迹部下巴微揚,朝一旁點點:“或者,讓本大爺看看你的能耐?”
旁邊是一個球場,迹部沒說挑釁,但意思已然明确。
幸村“提醒”他:“迹部,部規規定,無論正式比賽還是私下比賽,輸了會被踢出正選隊伍,就算你是部長,也不例外。”
話一出,佐藤還沒什麼反應,向日先瞪大眼睛,剛想問部規什麼時候有這規定了,腳就挨了忍足一腳踩,頓時疼的龇牙咧嘴,惱怒瞪向忍足。
忍足很平靜地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頓時了然,幸村這是故意促成青學球員和迹部的比賽,嗯……是想讓迹部教訓下青學那位“前輩”。
向日能明白的,迹部當然更是心知肚明,他看似十分自負道:“本大爺不可能輸,喂,青學的兩寸,敢陪本大爺打一場嗎?”
今天青學的預選賽雖然赢了,但赢的有些困難,而佐藤作為單打三是輸了的,他心情本就不好,所以在聽到有人和大和部長說不如讓手冢上場時他非常生氣,故意找手冢麻煩。現在手冢被他撂一旁,隻想給青學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一個教訓!
手冢有心提醒佐藤現在還是預選賽期間,如果受傷接下來的比賽會受影響,但話說出來聽在佐藤耳中就像是在暗指他不如迹部,會被迹部打傷,态度非常不好的斥責他幾句,并讓他滾一邊去睜大眼睛好好看。
“手冢桑。”眼看手冢還欲阻攔,幸村忽然喊了一聲,待手冢看向他時,他露出溫和笑容,安撫道:“别擔心,迹部有分寸。”
手冢張了張嘴,略顯淡漠的臉上浮現淡淡愁緒。
他不了解迹部,幸村其實也不太熟,可他知道“神之子”幸村的網球水平很不錯,迹部是能得到幸村認可的冰帝部長實力自然也不弱。他不擔心迹部沒分寸,他擔心的是佐藤前輩,如果佐藤前輩輸給迹部,加上今天上場輸後的怒氣會全部發洩到迹部身上,到時候就不是簡單用網球來解決矛盾,佐藤前輩是真的會付諸武力的動手。
思及此,他問身邊的另一名前輩坂本:“前輩知道部長去哪裡了嗎?”眼下能攔住佐藤前輩的,隻有大和部長,但大和部長在拿下單打二後就走了,比賽結束他們都要回去了也沒回來,不然佐藤前輩也不可能在公園就對他動手。
“不知道,部長沒說。”坂本回答時視線并未從球場移開。
手冢思索半晌道:“我去找教練。”
他剛準備離開,肩膀就被按住了,坂本終于分了一個眼神給他,不贊同道:“這隻是佐藤和冰帝一年級的一場小比賽,又不是正式比賽,你去找教練做什麼?我們部規可沒有不允許選手私下比賽。”
“可是明天還有比賽……”手冢真的為正選操碎了心。
可惜正選并不領情,反而覺得他婆婆媽媽,煩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