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場預選賽不需要打滿五盤,五盤比賽赢三盤即獲勝。
冰帝預選賽三場全勝,成功晉級都大賽。
這三場比賽,幸村一次沒上場,倒不完全是他當教練去了,而是隊友太給力,前三場就已鎖定勝局,單打二和單打一都無需出場。
迹部以此為由和幸村打了兩天球,不是兩場,是真正意義上的兩天,像是延續開學初兩人部長之争的那一場比賽,依然是誰也不肯讓出兩分。
冰帝部員們從震驚到麻木,從麻木到絕望,對這兩人的體力、精神力和球技有了新的認知,也令他們望塵莫及。
其實若論驚訝程度,迹部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少。
開學時他很清楚自己實力應該是在幸村之上的,不全是球技,更多是耐力方面,這必須歸功于他有了上輩子多出的十年的豐富經驗,雖然他走的不是職網,卻從來沒有放棄過網球。
他和幸村打過球,了解幸村的網球風格,他很清楚幸村抛開“滅五感”和後來創造出的精神網球外,最為強大的是幸村的基礎網球,任何網球都無法脫離網球基礎,就像建房,任何一座房屋都必須要有地基才會穩固。
短短一月時間,迹部能感覺到自己的提升,而幸村的提升,絕對不弱于他。
“迹部,和我打球有那麼無聊嗎?”幸村得一分後忍不住問。
迹部:“……”
行吧,他又走神了。
迹部深吸一口氣,收了球拍道:“今天到此為止。”
幸村愣了下,提醒他說:“我們今天打了還沒兩個小時。”
“昨天打了四個小時,今天又是訓練完直接打球,沒勁了,你看看我頭發上的汗。”迹部甩了甩頭發,紫灰色頭發如同在水中浸泡過似的,汗水飛濺。
幸村心說你這中氣十足的聲音聽起來可一點不像沒勁,但也沒有要求他繼續,隻是笑說:“我覺得吸汗發帶挺好用,不如我送你一條?”
聞言迹部看了看他額頭上的發色吸汗發帶,拒絕:“謝謝,不過不用了。”吸汗發帶好用歸好用,但戴上會弄亂他的發型。
……他認識的所有人裡,幸村是戴上發帶後最好看的一個,當然,不戴發帶的幸村更好看。
咳。
“這周六上午你有時間嗎?”迹部收好球拍,問同樣在一旁收拾的幸村。
冰帝的網球部是沒有休息日的,但幸村也沒喪心病狂到一點休息時間都不給部員,因此周六和周日下午三點前都是可以休息的,非正選周日可以不進行訓練。
“目前沒什麼安排,怎麼了?”幸村問。
“周六有一個畫展,展出的都是印象派畫作,我這裡有兩張票,你去不去?”迹部說時已從網球包裡拿出兩張畫展入場門票,将其中一張遞到幸村面前。
幸村聽到畫展時就已有些心動,在聽到他最喜歡的印象派畫作時就更加心動,他并不是一個扭捏的人,接了門票後認真道謝:“謝謝。”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迹部有些心虛說。
如果沒有他“耍手段”把幸村弄來冰帝,現在提升這麼大的就是立海大的老熟人們,而幸村在冰帝這一月來,教練和部長的工作幸村做的比他這曾經的部長都要好,這點他必須要承認。
“隻有我們兩個人嗎?”幸村忽然問。
“嗯?”迹部将飄遠的思緒拉回,回道:“票隻有兩張。”
幸村盯着手裡的票看了看,點點頭,就在迹部覺得沒什麼問題時,幸村又冷不丁來了一句:“好像兩個人去約會。”
“噗……”迹部被剛喝進嘴裡的水給嗆到了,繼而貢獻出一連串的咳嗽,咳得整張臉都紅了。
罪魁禍首給他順了順背,繼而彎着眉眼笑吟吟說:“開玩笑的,别當真。”
迹部:“……”
迹部驚疑不定地看着幸村,看見他眼底藏着的一絲狡黠,頓覺無語。
“真該讓崇拜你的芥川來看看他的幸村部長究竟是什麼樣。”迹部說。
“我是什麼樣?”幸村笑問。
狡猾、腹黑……這兩個詞在迹部口中過了一遍,又覺得稍微有些過分,幸村絕大多數時候都還是溫柔親和的,他就像是花園中開的最美最純潔的那朵百合花,非常讨人喜歡。但在網球部,幸村又是強大的代名詞,所以上輩子隻屬于他一個人的榮耀,幸村也能憑借自身實力分得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