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西姆威爾的眼神停留在焦急的副官身上,危險的眯起眼睛。副官則連眼神也沒分給這位位高權重的長老,他正想要攙扶自家艦長。
艦長一揮手表示不需要。
當然,烏西姆威爾沒錯過副官惡狠狠地瞪眼。
三号幫忙修改參數,平展星圖,八卦道:“那個副官是切利斯特家的次子哎,剛才在一堆人裡邊我都沒識别出來,還挺精神的。”
萊爾文一點也不驚訝,他套着進操作室前遞過來的外套:“恭喜你終于發現了,知道為啥我總說帝都纨绔害人不淺了吧。”
“他們會像土豆一樣,出現在各種地方?”三号拉開星艦的防禦網,逐個檢查。
萊爾文:“他們絲毫不能分擔來自規矩的火力。說起來就是頑劣不堪,你瞅瞅,誰家頑劣不堪還混上了少将副官。”
“不知道少将先生知不知道他手下副官比他的威勢還大。”
“軍中談爵位?”會被針對的。
三号:“嗯,路線确定,照顧好我們僅剩的觀測員吧。”
僅剩的觀察員烏西姆威爾是被幾位操作員擡到醫療室的,萊爾文禮儀上送到門口,轉頭就溜回操作室。
乘坐自動電梯裡的時間裡,三号告知了一項好消息。狄許瑞他們已經成功将紊亂藥劑送異形巢穴,且控制住了周邊的異形。
“看上去完全不需要再多一隊星艦的助力。我們還要接着過去嗎?”
“去,都到一半了為什麼不去。”
“去見狄許瑞是吧。我都不知道他和他發生了什麼,怎麼交完權限關系這般好。再這樣下去我要妒忌了。”三号半開着玩笑半認真說着。
萊爾文靠着電梯的扶手,感受着人造微風的吹拂,久違的感到清涼,“妒忌吧。”
三号熟悉萊爾文,從語氣就可以判斷是随意一提,他也樂得當玩笑略過。
“現在沒人,我們正好理一下荒星上的事情。你記錄沒關吧。”
三号嘚瑟道:“一直沒關,就知道你會問。”
——
“現在得罪魯德帕什對您的未來沒有半助力,将軍閣下。”副官隔着電子,滿眼都是擔憂,也不埋怨艦長,隻是想着如何為這件事收場。
“魯德帕什在坎紮艾歐斯裡一手遮天,額,半手遮天,他記恨上了咱們雖有軍部護着,但後頭隻怕是步步有難,處處逢災,連出個航估計都要卡上十天半個月的。我哥哥他幹過這樣的事情,太麻煩了。”副官說着就要蹲下來查看艦長的傷勢如何,他左手邊已經放了一沓藥膏,從包裝上來看就不是星艦統一的醫療物資,袋子上還畫着精美的紋章。
艦長不說話了,捏起一盒藥膏包裝用力,然後沒撕開,他轉着包裝,尋找下一個突破口。
副官心疼的看着老大一塊淤青,繼續說道:“我一樣心疼軍校的那一批學員,将軍,且暫時忍耐。”
副官就着半跪的姿勢拿起藥膏,從側面劃開,輕柔地貼在艦長的淤青上,艦長恍然大悟,在自己手中這盒的側面同樣找到了劃口。
“我每每想起軍校的那批學生,就忍不住怒火,對不起。”艦長試着拉副官起開,他們現在在操作室後邊的小隔間裡,牆壁上都擺放有應急的武器裝備,副官放心大膽且自作主張的将操作室讓給了萊爾文。
就像副官拉不住沖動的艦長一樣,艦長也拉不起執着的副官。
“你這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知道不好意思下次就不要沖動。”
艦長不置可否,“不過你哥哥什麼時候遭受刁難了?他不也是長老嗎?”
這回輪到副官息聲了。
艦長理解了,是他哥哥組織為難别人。
“我有榮幸知道那個倒黴蛋是哪位同僚嗎?提前吸取點經驗,沒準還能打通關節。”艦長靠在身後的槍械上,要往回收腿,卻被副官攬住,力道不清不重。
與副官行動截然不符的是他的表情,糾結中帶着豁出去的氣概,臉紅了半邊:“是白将軍。”
白将軍——二區的駐守将軍,四大區的中流砥柱,下任元帥的有力競争人選,同時也是艦長的恩師,脾氣在四位将軍中排倒數第一,他就是那種能把太陽宮派的特使丢出去的那一類。
艦長甚至還帶着點驕傲:“原來這是傳統啊。”
接着若有所思道:“哦,所以上回開會你不願意和我一起進去,是怕被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