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尴尬一笑不敢接話,釋白微微一皺,這人立馬慫了:“一百回都不見你找我要那玩意兒一次……”
釋白挑眉一笑:“沒帶?”
唐煜乖乖點頭,下一秒釋白從沙發直接起身:“那就讓他直接吃了你得了。”
“吃我?”唐煜慌了“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說着便站起身一把抓着釋白,說什麼都不肯松手。
“我錯了,下次一定帶全吃飯的家夥”唐煜緊抓釋白不撒手。
說實在的面對這麼個不怕自己的鬼,釋白心裡也沒底,說白了他懂得隻不過是些皮毛,但凡和鬼來真的,還不知道誰死誰活呢。
正當氣氛安靜時刻,隻見坐在對面的伊玄突然站起身,釋白提防性的想往後退步,結果就被身邊的唐煜一臉死抓着不放。
釋白低聲咬牙:“那鬼正向我倆來呢,你确定還要這麼站着?”
唐煜急忙搖頭,釋白微微向門口示意,繼續咬牙:“我數……”到三……
話音還未落,唐煜已經一溜煙跑出了屋,還把屋門給關上了。
釋白眼睜睜看着一切,低聲罵道:“唐煜,你!大!爺!”
眼看着那鬼一步一步就要走到自己跟前,釋白雙手持着僅有的一根紅線,這架勢是打算進入打架的趨勢。
“你,不跑?”
伊玄不僅在安全的距離停下了腳步,從他嘴裡說出的聲音,也有些空洞。
釋白如同見鬼了般,瞪大眼:“你能說話?”
伊玄輕點頭,看着釋白手裡拿的紅線,眸光不解,下一秒手指輕輕一劃,釋白被控制了般不能動彈,手裡的紅線脫落飄到伊玄面前。
下一秒能動彈的釋白,死盯着伊玄,隻見這鬼指尖輕觸碰紅線,下一秒,紅線直接灰飛煙滅。
我去!這要是換做剛剛是自己在他手裡,那現在灰飛煙滅的是不是自己?
此刻釋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看着剛剛的那一幕他徹底不敢松懈警惕。
伊玄深吸了口氣:“破舊。”
他的身上确實沒有鬼的氣息,但不代表他不是鬼,釋白冷靜的分析着,同時瞅了眼四周,不得不說,屋子太大也是種麻煩,逃跑都需要動腦子的。
釋白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門口退去,語氣嚴肅認真道:“你若有怨,我可以忙你解決,但若是你執意作亂,那我就不客氣了。”
“怨?”伊玄不理解,可依舊想靠近釋白,嘴裡自顧自道“你,見我。”
“嗯?”釋白的退步已經快到門口,兜裡的桃木匕首,随時注備待命出鞘“說人話”,張口後他轉頭就後悔了,一隻鬼能指望他說什麼人話?
釋白腳跟已抵在門上此刻隻要轉身就能出這個屋,站在不遠處的伊玄似乎早看出釋白準備逃走,擡手輕揮間那門徹底扣死。
釋白手肘狠狠撞在門上,門絲毫不動不說,甚至都不出聲的,心裡暗自罵道:今晚不會真的要交代在這兒吧!
他眸光洞藏殺機,伊玄未靠近,輕啟唇齒“我不害你,告訴我這星球的規則”,這鬼說話不像是說話,更像是一字一字組成的病句,似乎是對語言的不熟悉。
釋白一瞬間從兜裡拿出了那把短桃木匕首:“你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我拿什麼信你?”
自己和鬼談判的時候多了去了,但鬼和自己談判的,這還是頭一回。
幾秒過後站在不遠處的伊玄,轉瞬便移到了釋白面前,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伊玄藍色的眸子如潭湖水般,犀利的五官瞬間在釋白眸中放大數倍,那鬼擡手間一個淡藍色如鬼火般的東西落在了釋白眉心,冰冷感随即讓他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這鬼的行動迅速得讓他來不及任何的思考。
吞噬的冰冷感讓釋白狠狠跪地,戴着的鴨舌帽脫落,壓制的情緒徹底爆發咬牙怒吼:“你做了什麼?”
伊玄平靜道“神息”,眸光異常平靜,刺骨的冰冷整整持續了半分鐘,得以回溫的釋白大口呼吸着空氣,手裡緊握的桃木匕首。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劃過自己掌心,鮮血染過的桃木匕首,快準狠的插向伊玄的心髒。
釋白咬牙喘息:“自找的,灰飛煙滅那也是罪有應得。”
本該灰飛煙滅的鬼,在匕首中插入他心髒的那一刻,匕首上的鮮血卻像被這鬼吸收了般,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不說,下一秒,就連抵在地上的鮮血,都主動的被這鬼吸收着。
“艹,真特碼,見鬼了”釋白一句髒話破口而出,刺痛的傷口一股涼意傳來,擡手間他眼睜睜看着傷口主動愈合。
擡眸間,兩人眸光相視,伊玄原本暗淡的藍色眸子,此刻閃過一絲波瀾“有神息,不會傷。”
這鬼原本半透明的身體,此刻在釋白的視野中似乎變得更清晰了,他心想道,這特麼出現幻覺了嗎?
原本的僵持下釋白卻毫無預兆暈了過去。
……
這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從噩夢中驚醒的釋白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息。
唐煜:“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釋白看着熟悉的環境,一把抓住唐煜:“昨晚那鬼呢?我怎麼會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