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深深吐了口氣:“我一直以為我倆是一起跑出來的,結果當我回頭的時候,那門已經關上了。”
“我在外邊拼了命的敲門,嗓子都喊啞了,沒人答應我。”
說完唐煜将手裡都水杯遞到釋白手中,繼續道:“我敲門都快敲了十多分鐘,最後那門不知道怎麼回事,是自己打開的,你就已經在裡面暈倒了。”
“暈倒?”釋白大腦裡閃過了昨晚最後的畫面,他突然鄭重的指着眉心道“這兒有沒有東西?”
唐煜湊近左右看了一眼:“沒啊,放心,你全身上下都好好的。”
釋白不信邪的看了自己昨晚劃過的手心,果不其然,身上還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口。
“我的匕首呢?”釋白突然想到。
唐煜看着他神經兮兮,慌慌張張,轉過身從他衣服裡拿出匕首“這兒”,他穩穩接住匕首,匕首上沒有任何的鮮血。
釋白擡手二話不說就往自己的手臂劃去,唐煜以為這人瘋了時,釋白手臂上的傷口出奇的開始愈合。
唐煜:…………
釋白:…………
兩人面面相觑,唐煜随手抄起身邊的一根棍子,指向了釋白:“冤有頭債有主,你特麼從我兄弟身體裡滾出來。”
???
釋白全然沒看懂這人的操作,在自己還自我懷疑的時候,好家夥,這人倒是以為自己鬼上身了!
釋白深深吐了口氣:“我沒被鬼上身,隻是那鬼,不知道在我身體裡放了個什麼東西。”
唐煜緊張兮兮,依舊拿着那個棍子對着他:“你他媽放屁!老子的兄弟驅鬼無數,你算個老幾!”
釋白釋然大笑:“就沒想過我在你這兒,心裡地位還挺高的。”
他随手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銅錢:“看清楚要被鬼附身了,這東西根本就碰不了。”
“那……那你……是個正常人的傷口能這樣?”唐煜結結巴巴棍子依舊沒有放下的意思。
釋白一副擺爛的模樣:“我說了那鬼在我身體裡,不知道放了個什麼玩意兒?”
“反正現在,就是解釋不清,有傷口它為什麼會自動愈合。”
唐煜覺得這人越說越玄乎,激動之餘腳上踩了個東西,手裡的棍子騰空而起,直徑朝釋白砸了過來。
沒等釋白反應過來,棍子停在了空中。
朝着那淡藍色的霧氣源頭望去,伊玄依靠在自己屋門口,身上的這身運動裝扮過于眼熟。
釋白親耳聽到個“蠢”字,正是伊玄說的。
唐煜目瞪口呆,看着那棍子停在空中,而自己還在下落過程中,下一秒她緊緊實實的跌在了地上。
“我操,這是我錯覺了嗎?”唐煜沒顧上自己的疼痛,轉過身盯着看向了依舊定在空中的棍子。
唐煜沖着釋白喊道:“這怎麼解釋?”
釋白擡手指着門口:“你信不信?那鬼,其實就在門口。”
唐煜轉過頭看着啥都沒有的門口,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肘,突然起身跪地雙手合十,振振有詞的念叨着:“祖宗,我求你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誰找誰,把我兄弟還我。”
“他上有老下有小,還等着養家糊口呢,别折磨他了。”
“你隻要答應從他身體裡離開,我今晚立馬給你燒紙錢,您要多少我給你燒多少。”
這人說着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了起來。
得,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釋白咋舌手向門口的那隻鬼勾了勾手指:“來,過來,你給解釋解釋。”
說着指着跪在地上的唐煜繼續道:“為什麼他,看不見你?而我,就能看見你?”
“還有”話音剛落,釋白手裡的匕首快速劃過自己掌心,剛出現的傷口下一秒開始漸漸愈合,他眸光間,一臉無語道:“為什麼?總該給我個理由吧?!”
伊玄沒進入屋子,隻是靜靜看着釋白給自己演示的一切:“我的神息。”
“不是,你張口一個神息,閉口一個神息,這又是什麼?”釋白心裡全是有火發不出“艹,驅鬼怎麼還能碰上這麼個倒黴玩意兒。”
唐煜盯着自言自語的釋白,瞬間更加嚎啕大哭起來:“兄弟是我對不住你,早知道會這樣,打死我都不會接這單。”
釋白揉着太陽穴大清早被這人哭的頭疼,随口說了句“閉嘴”,下一秒,屋裡變得鴉雀無聲。
釋白擡眼間,伊玄那淡藍色的霧氣已經将唐煜的嘴圈住。
呃……這下好了,徹徹底底解釋不清自己鬼上身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