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白:“兩點半到禦龍灣小區,他爸媽下午兩點半不在家,估計是去上班。”
“到時候提前十分鐘到小區裡,等兩點四十能到她們家就可以。”
吃完飯釋白從樓上拿下來了些符紙下樓,伊玄在一旁拿着一本書看了起來,唐煜整理着剛剛大夥兒吃的外賣。
釋白将一張張寫完的符紙全都一張張放到了沙發上,唐煜丢完垃圾轉身進來看到沙發上那些符紙。
“呃……這次需要這麼多?”
平日裡釋白最多就帶四五張在身,這次居然一口氣畫了這麼多,這得有多難對付才會畫這麼多符紙。
“怕一萬就怕萬一,防身備用也不錯”釋白說着又将手裡畫好的一張符紙放到沙發上。
唐煜拿起一張符紙,對着陽光下看了看:“要不你再多給我兩張吧,我總覺得一張符紙我慎得慌。”
釋白擡眸瞟了他一眼:“放心,今天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那兒都跟鬼打上了,哪兒還顧得上我?”
“我一個人在打架,你身邊不是還有一人嗎?他不會給你有事兒的。”
釋白手裡一邊順暢着畫着符紙,嘴裡一邊和他聊着,這人還搞起了一心兩用。
唐煜從沙發上拿了兩張符紙,認真的疊好,分别放在不同的口袋裡。
他的目光不小心掃過伊玄手裡的書:“嗯?這是盜版書嗎?怎麼都沒文字?”
釋白聽着這人的話語,擡眸看了眼伊玄手裡的書本,那不就是平時自己經常能看到這鬼一直看的,文字七扭八歪,彎來扭去,都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那本書嗎?
“有文字,歪歪扭扭,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文字”釋白淡淡的解釋着。
唐煜再次定睛看了看依舊搖頭。
伊玄放下手裡的書本垂眸,心道:果然又隻有這小鬼,才能看到自己星球的東西,其他人根本看不見。
他手裡的書,正如當初的自己。
釋白:“沒事,人家學習是好事,我看見但也看不懂。”
“看着時間差不多,就準備出發”釋白一直在低頭認真的畫着符紙,唐煜應了聲嗯回到了對面沙發癱倒。
……
下午兩點半唐煜按照定位來到禦龍灣小區,他将車子開到了離十單元最近的一個車庫。
三人幾乎是掐着時間點來到,釋白摁響門鈴,姑娘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姑娘開門釋白禮貌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有沒有,請進來。”
三人一進屋,姑娘轉身間釋白便看到了那熟悉的黑氣,此刻還被符文包裹着。
這符文一般情況下是消除不了的,闖入了那便是鎖住,除非那黑氣消散,不然基本無解。
釋白大體的看了一眼屋子,屋子黑氣最重的地方還是屬姑娘的房間,而整個家中也有一處較為幹淨的地方。
姑娘看着釋白注意到了自己奉祖先的地方,開口道:“我媽平日裡出門前經常讓我拜的就是這兒。”
釋白點了點頭“嗯,看出來,你的房間方便進去嗎?”
姑娘點了點頭,走到屋門前将房間門打開,打開的瞬間那屋子的天花闆上,已經有了一層的黑氣。
釋白冷冷道:“果然是帶着怨念的。”
“你可能不知道,你爸爸的老家有定娃娃親的說法,偏偏在你爸爸這一輩沒有女娃,所以你爺爺幹脆開口定為了孫輩。”
“但我看你們家是很早之前就搬出來了,估計父母也沒将此事當做回事,可在農村與你有了娃娃親約定的這人,他是知道此事的。”
“所以在他心中估計是以為你們家反悔了,直到死了這人也抱着怨恨。”
姑娘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了,他在很小的時候聽村子裡的人說過,那都是過年偶爾回去一次老家。
直到後來長大了自己工作,父母也未曾和自己提過此事,估計都忘了。
姑娘有些着急:“那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事,爸爸媽媽都沒說過。”
“而且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
說着那姑娘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掉落下來,整個人已經是在瑟瑟發抖。
她一邊哭一邊哽咽“這幾個月來我每天都被噩夢,折磨的感覺自己要瘋了。”
釋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認真道:“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你相信我嗎?”
那姑娘一把挂在臉上的眼淚,點了點頭:“我信。”
他看着這姑娘滿眼的淚花,耐心的解釋道:“驅鬼這種事,普通人是不能看的。”
“若看了,這輩子的氣運都會受到影響,你若相信我,待會兒就在客廳供奉了自家祖先的地方坐着,有任何的動靜都别進入屋。”
可聽到要一個人在外邊,姑娘徹底害怕起來:“能不能留一個人和我在一起?我害怕。”
釋白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唐煜:“那你和她都在外邊等我們。”
唐煜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你讓我和她在外邊兒?”
釋白點了點頭:“起碼你也能多少保護人家小姑娘。”
姑娘急忙點頭懇求:“求你了,我一個人是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