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白從外套中摸出一張符紙,兩指夾住符紙,這次幹脆的向唐煜丢去。
本以為應該燃盡的符紙,結果那符紙卻安然無恙的緩緩飄落,唐煜慢慢的擡手将那符紙拿了起來。
他拿着手上的符紙左右看了一眼:“這現象……也正常啊!”
釋白眉宇間不由的緊擰在一起:“滾個台階不至于這麼嚴重。”
唐煜無奈道:“可這符紙似乎對我也沒啥反應,不是被附身了往往對符紙都會有反應嗎?”
伊玄擡手間将自己神息在這人身上繞了一圈:“确實沒問題。”
“啊?”唐煜一臉蒙圈,根本不知道伊玄突然開口說的這話是啥意思?
釋白:“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霧氣,能看出一些多餘的東西。”
唐煜明白的點了點頭。
“算了,反正問題不大,隻是疼一會兒搞不好今晚睡一晚,明早又好了。”
釋白依舊不放心,幹脆開口道:“你把那符紙放在兜裡,晚上也随身帶着,以防萬一。”
就這樣三人前前後後輸液終于結束,在三人走之前,醫生特意交代這幾天需要休息,建議三人先不要私自去爬山。
出來到醫院門口,天色已漸漸暗下,四周的路燈全部都亮起。
釋白不由得輕笑,這一笑把身邊的倆人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伊玄:“笑什麼?”
釋白:“唐煜在爬山前不是還說在酒店吹空調嗎?現在真就如願以償了。”
唐煜聽着這打臉的話,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僵住:“這樣的如願,倒不如,别讓我如願。”
聽着這話,身旁的人擡手不由得輕拍了拍他肩膀:“你說話向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所以下次出門别亂說話。”
“我……”
還想開口反駁的人此刻還真就反駁不了,因為在他嘴上說出來了,壞的往往真的是最靈驗的。
唐煜不由得擡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手叉腰扭了扭自己的腰。
“好像也沒這麼疼,估計是剛醒來那會兒接受不了這那樣的疼痛吧!”
釋白:“嗯,希望隻是你的錯覺,搭車先回酒店再說。”
在車上原本還坐得好好的唐煜,再沒坐一會兒,這人就開始坐立不安,總是不時的晃動着自己的身體。
開車的司機見副駕駛的人坐不住,開口調侃道:“小夥子,快到了,再堅持堅持,看着你挺坐不住的。”
聽到這話,原本閉眼休息的釋白睜眼看向坐在副駕駛位的唐煜:“怎麼了?”
唐煜伸手還是止不住的向後背抓了抓:“今天爬山就算出汗,也沒出多少啊,怎麼這背癢的很?”
釋白感覺這人的狀态越來越不對勁,轉頭問司機:“師傅請問一下,還有幾分鐘能到酒店?”
開車的司機看了看路程:“快了,這個高架橋下去就到了,這是吃了什麼東西過敏吧?建議還是好好去醫院看一下。”
唐煜一聽到去醫院尴尬一笑:“不瞞您說,我們剛剛才從醫院回來,而剛打完輸液。”
三人特意從醫院步行出來了一段路程才打到的車,所以司機并不知道這三人是從醫院出來。
那司機不由皺眉:“這不應該呀,如果過敏,醫生當場就會給你不輸液了,怎麼這出來沒一會兒又開始過敏了?”
但随即他的一句話徹底的點醒了這三人。
“不過我剛剛聽到你們說爬山,我們這個市有一個比較奇怪的景區,無論誰去了回來後都會全身奇癢無比。”
伊玄開口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黃益景區?”
那司機急忙回應道:“對,對對,就是黃益景區,你們不會真是去那個景區回來的吧?”
他後面的語調顯然有些慌張,似乎整個事情都像真的一般。
唐煜:“之前看了一下你們這裡市區,就這個景區裡的山比較矮,其他地方都太高了,爬不動。”
司機不由歎氣道:“去哪裡不好,怎麼非要去那個景區?那景區很多人都說不正常。”
釋白反問道:“可那景區的人似乎也比較多。”
司機:“唉,那都是一些年輕的大學生,和你們差不多大,一個個都是三五成群,七八個人一起去的。”
“有的人吧就是那種逆反心理,你越告訴他不能去,他越要去,但基本從那裡回來的每個身上都是奇癢無比。”
釋白:“你又是怎麼知道這情況的呢?”
司機:“我都不知道拉過多少個學生,從那景區去醫院了。”
“他這情況從你們爬完山到現在才有反應,那估計是身體算比較好的。”
“但凡身體弱一些的,基本上都沒走出景區,就已經養的整個人在地闆上打滾。”
釋白認真的回想在上山前,自己似乎并沒遇到過這司機所說的這一切。
如果真如這人所說,這種景區應該禁止放開才對,景區沒有關門,景區内還有不少的大學生去參與了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