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收回若對同種族的人,不過是養上幾年的傷,但對于普通人而言,那無疑是要了他的命。”
“隻有分身在有意識的控制了自己的本體,那縷天使魂才真正的屬于你。”
原來伊玄讓自己堅持是這個道理,是要慶幸最後的自己确實堅持到了他的到來。
看着懷裡的人走神這會兒,伊玄不由的咽了咽,瞅着釋白白皙的脖頸,鬼使神差間他的吻猶如羽毛般輕輕的落在了脖頸。
這樣微小的動作讓懷裡的人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釋白不由得偏開了腦袋。
伊玄将人不由的抱緊了些:“身體還有哪些不舒服嗎?”
釋白眉頭微微一皺,在他手上寫道:“你不是能探查我痛與不痛嗎?怎麼還問我這個?”
身後的人眼眸微垂,突然間斷了斷,整整的三天裡,他不吃不喝不睡的就等着釋白醒來,神息一遍一遍的探查着釋白。
可所有的神息探查的一切都是平靜的,他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釋白斷了天使魂。
要不是看到這人手心裡,還有着自己的那一抹淡藍色的亮光,他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
見身後的人遲遲不說話,釋白認真的在他手心寫着:“沒事了,剛開始那會兒心口有些痛,現在已經沒事兒了。”
伊玄看着這人的回答淡淡的應了聲嗯。
他再次重新将釋白微微摟進自己的懷中,試圖讓這人更加貼近自己。
整人腦袋都埋在了釋白肩膀,呼吸一遍遍的灑在了他的脖頸,這人滿臉上都是疲憊,想想都知道,估計這幾天都沒睡。
釋白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肩頭,在他手心寫道:“我陪你睡一會兒,躺下吧!”
伊玄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這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得到了釋白的默許,他乖乖的點了點頭。
小心翼翼的将釋白放下,自己整個人躺在了他的身側,任由釋白靠着自己的手臂,一隻手輕輕的攬在他的腰間。
伊玄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與自己四目相對的人,釋白自然知道這人是擔心自己,他微微的張口用口型告訴的這人。
“不用擔心,我真沒事了,你睡一會兒,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陪你。”
說完他不由得緩緩擡手,在伊玄的眼睛上蒙住,捂了四五秒後,這才緩緩的放開,伊玄也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看着身旁的人沒一會兒,這人就徹底熟睡,自己三天沒醒來,這人就整整的守了自己三天。
明明都是經曆了一場生死,能顧到别人卻不顧自己,就占着不吃不喝,比别人的身份要特殊一些嗎?
釋白原本沒打算睡覺的,畢竟剛睡了三天,這會兒已經睡不着了,可偏偏身邊有個人陪着,這困意襲來的也夠快。
唐煜将手裡的外賣拿進屋,鍋裡的清粥也已經煮好,他将粥從廚房端出來放到了桌上。
上樓準備給兩人蹲去吃的,但敲了敲門後沒人回應,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開了個門縫,腦袋探進屋。
果不其然,倆人都睡着了,唐煜小心翼翼的将門關上,下樓将粥炖回了鍋裡,自己開始吃外賣。
“一個三天三夜沒睡覺,一個雖然睡了三天三夜,但估計全部都是做噩夢。”
“睡覺和沒睡都一樣,算了,終于醒來了,讓倆人睡一會兒也沒事兒。”
正他打算吃外賣時,大門口的門鈴出奇的響了起來,唐煜眉頭一皺:“平日裡都沒人來,今天到稀奇的很怎麼就有人了?”
釋白那門鈴會響,多半都是由外賣員來按的,除了外賣員之外,他們家的門鈴幾乎不會響。
唐煜幹脆的起身去了小院外,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就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唐煜的臉色幾乎在一瞬間變得一臉黑,他冷冷開口道:“你來幹嘛?”
初稀沒了往日那陰陽怪氣,聲音也正常了很多:“我,釋白他還好嗎?他有沒有受傷?”
一聽初稀這狗哭耗子的行為,他徹底惱火了:“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倆,我們至于這樣嗎?他至于這樣嗎?”
初稀一聽這話,還是着急了,開口道:“所以釋白是真受傷了?嚴不嚴重?那你們為什麼不去醫院?”
唐煜徹底沒好氣:“去醫院?你難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傷了他嗎?讓他去醫院?你不帶腦子還是别人不帶腦子?”
“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老子不想看到你這副嘴臉。”
初稀看着這人馬上就要離開,急忙上前雙手抓住了門上的鐵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薩玄當初要這樣做。”
“一開始說好的,薩玄隻是為了找伊玄,并不會傷害釋白所以我才搬來這裡的。”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釋白,他是我兒時的玩伴,我真的沒有要傷害他。”
走出去兩步的唐煜停住了腳步,微微側過頭:“他已經沒事了,你要真的為他倆好,我勸你直接離開這兒,不要再打擾他們。”
“伊玄和薩玄是什麼關系,你自己也心知肚明。”說完唐煜幹脆的進屋,沒再和初稀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