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大人,少司大人來了。”屋外響起王岚的聲音。
“知道了。”望追應聲,“劉媽媽,勞煩您去尋一下筱筱姑娘的丫鬟,帶到琴樓的主堂。”
“诶诶诶,是是是!”劉媽媽接連應聲,腳步匆匆的出了屋子。
“這劉媽媽當真是古怪,她難過悲傷不作假,可又感覺刻意瞞着我們什麼。”
顔書将拿起手中的香爐再次打量,博山爐中隻有灰白的香灰,散着熟悉的香氣。筱筱的弟弟.......年紀十六的香料商人可不多,要查起來倒是簡單些。
“是真難滅,是假易除。是非久自見,不可掩也。”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泉擊松石一般澈明叩玉。
顔書:“.......”非要說些文绉绉聽不懂的話。
“公子!”望追拱手見禮。
“公子,不是要到主堂審查眷客嗎?”顔書看着走進來的身影,第一次見衛禺穿着低調,換下錦衣華服,穿着一身輕便的束袖月白勁裝,竟然還順眼了許多。
“怎樣了?”衛禺沒理會顔書的問題,自顧進屋打量了起來。
望追禀報:“有幾處可疑。其一,這來曆神秘的熏香。其二,這屋中并無掙紮痕迹。其三,是那芙蓉冥衣。”
“細細說來。”
衛禺腳步踏在氍毹上,突然腳步一頓,蹲下仔細看起了這石榴紋樣的氍毹。
“這屋中的熏香神秘,曲顔書在芙蓉酒樓的屋中也曾有這熏香的氣味,如果芙蓉酒樓井底是用作關押少女的暗牢,那筱筱和芙蓉酒樓有什麼關系?或者筱筱接觸過這‘芙蓉少女’失蹤案的關鍵人物?”
顔書在一側仔細聽着,及時道:“方才我問了劉媽媽,說是筱筱這一月之内從未出過琴樓,即便買些胭脂水粉也是讓貼身的丫鬟代勞。”
望追:“曲顔書說的不錯,也就是說,此案關鍵人物,一定是在琴樓接觸過筱筱的人。”
衛禺:“嗯。”他應聲,眸子沉沉的盯着那氍毹上的紋樣。顔書奇了怪了:“這地毯就是波斯商人賣的普通款式,方才我每個角落都看了個遍,沒有任何血迹腳印,難道還有什麼不尋常?”
顔書看着衛禺這臉色蒼白的樣子,心底對他這關注奇怪的行為将信将疑,這人到底是有貨,還是就是個肚裡空的葫蘆瓢?
“欸?”她湊上去,跟着翻了翻,這氍毹好像有些舊了,邊角磨損較多,但顔書掀起一角卻毫無丁點灰塵,幹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