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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芙蓉異事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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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筱筱确實是認識,我每日都要去聽筱筱彈琴。”柯元跪坐在堂中,說起往事時,虛虛的眯着眼,像是在細細回味:

“我家中妻子剽悍,她是何長史的嫡女,每日妄圖仗着她父親的官壓我一頭,讓我束手束腳!但筱筱就不同了,溫柔小意,嬌媚妩人,我們可是算得上、不、我們就是,就是一對鴛鴦眷侶,日子舒心美滿。”

“你!你這孽障!”何長史在一側臉色鐵青:“何鵑可是為你懷胎十月,為你生兒育女!你竟如此狼心狗肺!”

“嗤,生兒育女,這不是她自願的嗎?”柯元咧嘴,語氣不屑。

“你!”

“何大人。”衛禺叫住起身的何鑫,“公堂之上,犯人受審,切勿喧嘩。”

何鑫憋了憋,鐵青着臉坐回原位。

“啪”一聲驚堂木的聲響,衛禺沉沉的眸色看向一側衣着單薄的畫眉,“本官問你,當初琴樓調查筱筱恩客時,為何隐瞞不報?!”

衛禺的聲音不怒自威,畫眉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小心道:“奴家畫眉,隻是二等花娘,對于筱筱姐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還不說實話?!”崔策問朗聲呵斥。

“我......我......”畫眉神色惶恐,她小心又隐晦的看了眼一側的何鑫,抿唇小心道:“我......我是當真不知。”

“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衛禺反問。

這時,望追步履匆匆進來,他身後還跟着位穿着花紅柳綠的中年女子,望追拱手:“禀大人,劉媽媽帶到了。”

顔書随着衆人的視線,看向了臉色如常的劉媽媽,對比前日的哭天搶地,陸媽媽情緒倒是恢複得不錯,如今已經鎮定自若,神色放松了,顔書奇怪的皺皺眉。

劉媽媽規矩的站在正堂中,衛禺審視般看向她:“劉樂,本官問你,昨日衙役問話時,為何隐瞞柯元與筱筱的關系?”

劉媽媽話語嗫嚅:“這......”

“還不如實說?你可知隐瞞實情,耽誤了案情調查是重罪?!”

劉媽媽一抖,徑直屈膝跪下,神色為難:“并非,并非奴家不報,隻是......”

衛禺眯了眯眼,神色漸漸沉了下來,一側的何鑫驟然起身,堂中衆人的目光看向他,何鑫出聲道:“是我。”

他解釋:“下官疼愛女兒,何鵑在柯府艱辛,筱筱是琴樓的頭牌,勾得柯元這混賬不思家,若不是我讓琴樓的人壓下來,那這滿城的都是柯元和筱筱的風流韻事,到時有多少人戳着何鵑的脊梁骨?!”

衛禺勾了勾唇,語氣很冷:“何大人是怕女兒被人指指點點,還是怕自己的臉面被踩低?”

“少司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何鑫的臉半紅半白。

“大瑾律法,凡故意隐瞞案情線索不報,責十大闆,何大人,你也不例外。”衛禺的話毫不留情。

何鑫嘴角僵硬,拱手認罰。

堂下跪着的劉媽媽一抖,察覺到衛禺的視線跟刀子一樣掃過來,她頹然坐地:“我、我......也要挨闆子?”

一側的扁良複及時出聲:“你既然是受何大人脅迫,此次就算你之過,若是之後的供詞還有隐瞞,嚴懲不貸!”

“诶!是是是!”

劉媽媽攥着塊香帕擦汗,“奴家是聽了何大人的吩咐,再且,想着筱筱與柯員外素來交好,自然不會是害筱筱之人,這才默認,隐瞞了下來。”

“與筱筱交好?你怎麼就斷定他不會下毒手?”

一側的柯元默聲不吭,似乎是酒醒了。

劉媽媽搖頭:“筱筱常提起柯員外,話裡都是誇贊,柯員外也舍得對筱筱好,若不是要外出芙蓉城,十之八九都會到琴樓找筱筱,兩年了,筱筱的恩客也沒變過。”

衛禺凝眉,再次過問了些細節,擺手讓人退下了。

“少司大人,下官這倒是有些線索。”崔策問适時出聲,“方才與曲護衛去甲太守府中時,發現了塊熟悉的玉佩,這玉佩之所以熟悉,是我們都在洪不全身邊的衙役、吳毅身上見過。”

“細細說來。”

“具體還尚未可知,向白已經去着手調查,看着倒像是太守府親信的家奴才有資格佩戴。”

顔書忍不住道:“崔公子的意思是,那吳毅是甲太守的人?那為何會把他放在洪不全身邊當個差使的衙役?”

而且按照那日芙蓉塢所見,這吳毅屢次打斷洪不全的話,雖然隻是衙役,但那氣焰,可是比洪不全那縣丞還要旺上幾分。

顔書是江湖中人,談論起官場的爾虞我詐,可謂一竅不通。

沉默許久的扁良複出聲道:“聖上已經将太守換做閑職,這甲蘭面上是閑散官職,為國為民的好官,背地卻斂路數不清的财寶。

現在這洪不全身邊服侍的人都是甲蘭的親信,少司大人,下官認為,可以擅政的罪名,将甲蘭速速拿下。”

衆人以為衛禺會答應時,他卻擺擺手,“再等等。”

“等?”顔書不解:“等什麼?”

她話才問出,下一瞬答案就來了。

恰是時,衙堂外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習武的耳力好,顔書幾人回頭望去,她眼睛瞪大:“小秃驢?”

“阿彌陀佛,曲姑娘的嘴一如既往的不饒人。”素空淡然出聲。

“嘶”顔書的眸光不自覺在素空身上掃了好幾次,走的時候還是一身青衫僧袍,現在怎麼......跟乞丐一樣?

素空身上的僧袍似是在泥地裡滾了一遭,斑斑點點的泥濘,袍腳直接破損得漏了四五個洞。

崔策問起身,“素空師傅,你這是......”

素空作了一揖,“小僧此去無虞堂尋曲堂主贈藥,正見葉公子的飛鴿傳書,這才緊趕慢趕的趕回,路上馬匹口吐白沫也不敢耽擱腳程,沒有耽誤大人們的案情才好。”

一側的顔書神色微變,又暗暗的壓下。

“——聽說素空回來了?!”葉孟驚呼從廊外趕了進來,兩夜沒合眼,他眼中血絲密布,此時死死盯着堂中的素空,那紅眼跟準備打鬥的牛似的。

“藥!藥呢?那藥引、曲堂主可給你了?”

素空從腰側的布包拿出一個褐色的小藥瓶,“曲堂主是看在我師傅的面子上才肯贈藥,最多也就這一小瓶了。”

“夠了夠了!”

崔策問問:“藥,什麼藥?”

葉孟像是才想起屋中衆人,他臉上一喜,揚起沾了炭灰灰撲撲的臉:“衛禺,崔公子,我找到那香氣和屍體身上的臭味是什麼了。”

“隻要再加上江湖第一醫館無虞堂的悲歡散,就可以調出“歡恨藤”。”

“歡恨藤?”衛禺皺眉,“宮中禁藥?我倒是隻聽過這名字,不知藥效。”

崔策問起身,“那是什麼藥,我怎麼從未聽說,醫書上竟也沒記載?”

葉孟:“沒錯,歡恨藤是宮中禁藥,專用作宮中與人私通、暗通曲款的妃嫔所用,服用歡恨藤,人死前被處以淫.亂極刑。

生前是暗暗花香,此為‘歡’;死後超過四個時辰,骨肉腐爛的氣味比腐敗屍身更甚,此為‘恨’。”

顔書問:“那‘藤’呢?”

葉孟頓了頓,“這藤,是指私通的嫔妃除了被處死,還會被挂在樹林,藤繞懸挂,曝屍兩月以作警示。”

崔策問眉頭狠皺:“既是宮中禁藥,為何芙蓉城卻能有,甚至每個喪命的少女身上都帶着。”

“這歡恨藤在前朝宮中盛行,到了今上鐘離氏統治,此藥才被廢除,但前朝留存甚廣。

雖是宮中禁藥,但達官貴人府中也不少,不過這芙蓉城還能有,應當可以确認是從哪流傳而出的。”衛禺解釋。

葉孟:“這歡恨藤最重要的一味引子就是無虞堂的悲歡散,但曲堂主剛正不阿。若不是素空,咱們要這一味引子,都未必那得到。也就是說,如今芙蓉城出現的歡恨藤,隻可能是前朝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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