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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太子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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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長子。”阿嶽總是言簡意赅。

離開數月的阿嶽近日得歸,帶回了鐘離内城及其外郭的詳圖。

拓跋宏閱後,果然樂之,阿嶽方得以入宮。

“若至尊意欲将太子交給娘子,娘子意下如何?”

雨後初晴的天很澄明,雲并沒有團成彩,而是成絮狀一條一條的散開,彼此交織在一起,好像一張巨大的網。

韶華的眸中閃爍着奇異的光,“我不欲以太子為子。”

若是親子,那倒也罷了。正因不是親子,才要好生挑選。

太子恂跟随三娘日久,潛移默化之間,很難說的,指不定是另一個三娘。

而更令人憂慮的是,被舊貴教大的太子恂,跟至尊顯然不是一條心。

阿嶽道:“這麼确定?”

韶華面上浮現出一點笑意來,“給太子恂加冠,使其擁有掌權的能力,會給舊貴們一個正好的希望。”

這個希望因為觸手可得,會愈加急迫。一旦急迫,就會暴露底牌。

她轉向阿嶽,“縱然太子不欲犯錯,舊貴也會迫其犯錯。到時候是誣陷,被逼,或是自願,誰又說的清楚。縱然再不舍,至尊也不會留一個一心舊俗的太子來繼承衣缽,不過遲早而已。”

人往往不是獨立的個體,他由環境所塑造。

看過的,聽過的,做過的,都會在最後變成那個完整的自己。

可是人一向無法真正看清自己,局外人也未必真的在意。

後人的史書如何寫,哪怕貴為君主也無權過問。

做皇帝,皇後,亦或是太子。隻要身死,照樣隻有無可奈何的份。

而徘徊在故事裡的人,隻能看着時間匆匆如流水,結果終會到達。

禦史中尉李彪此刻正立于王南寺中,囑阿嶽向昭儀娘子問好。

期間提及了兩件事。

穆泰早前往太尉,皇弟鹹陽王拓跋禧府邸送了一車禮物。同樣還是皇弟的趙郡王拓跋幹,貪淫不遵典法。

如何貪淫,又如何不遵典法,卻不欲細說。

韶華給池裡的魚兒喂了食,悠然退回秋千上,聽後先使阿嶽回複之。

拓跋幹畢竟任司州牧,洛陽便屬司州。

韶華笑對,“哪怕整個洛陽宮城亦屬于他的管轄範圍呢。”

事實是司州牧的管理範圍更大,出洛陽的四處守衛京師的兵馬亦受其轄制,故而行事需更為慎重。

“先私下會意,如若不從,再行彈劾不遲。”

而至于穆泰,“這可是個大人物。”

韶華因聞得秘信,此時不欲多言,隻将事遞給拓跋宏,瞧他如何處置。

拓跋宏将欲拔膿,穆泰隻要隐而未發,自是暫不處置。

隻是拓跋禧以次長,拓跋宏禮遇優隆。

然亦知其性貪,每加切誡,雖當時遵奉,而終不改操。

拓跋宏隻是對此有些頭疼。

韶華道:“不如擇機設宴勸導,再觀後效?”

機會很快就來。

皇弟廣陵王拓跋羽雖早已賜婚,然新近方才完婚,拓跋宏因此親臨其府邸。

拓跋羽的居處位于壽丘裡。

此地自延酤以西,張方溝以東,南臨洛水,北達芒山,其間東西二裡,南北十五裡皆皇宗所居也。

民間号為“王子坊”。(注6)

拓跋宏與拓跋禧同至,并請了諸王與公主。

拓跋宏升坐後,韶華坐于拓跋宏之側,二人共用一張食桌。

因是自家閑宴,衆人并不拘禮,隻圍着花林曲水落座。

高台芳榭上有善吹篪的婢子正奏一曲《隴上聲》。(注7)

一曲畢,拓跋宏才說:“昨日,我親受人訟,始知叔翻之明。”他親切的稱呼廣陵王拓跋羽的小字。

拓跋禧一聽,舉杯附和道:“臣年為廣陵王之兄,明為廣陵王之弟。”

拓跋宏笑:“我是你的阿兄,你是叔翻的阿兄,你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轉而才又言幾位阿弟都是他的心腹肱骨,既是宸極之弟,而居樞端之任。理應勤謹夙夜,不可懈怠才是。

拓跋禧自然又應。

話雖如此。拓跋宏用眼神瞥過幾位阿弟時,也隻有拓跋勰聽得此話後略有沉思。

拓跋宏不肯責怪諸弟,此時也隻道明來意:“叔翻沉疴綿惙,遂有辰歲,我每為深憂,恐其不振。今得痊愈,晚成婚媾,且喜其吉慶,故命駕耳。”(注8)

衆人恭賀之聲不絕。

待絲竹管弦之聲畢,又飲過幾杯薄酒。

拓跋宏面有紅霞,似有醉态,依然從容言于衆人:“我後子孫,邂逅不逮,汝等觀望輔取之理,無令皇位叫他人奪去。”(注9)

拓跋宏下首便是長弟拓跋禧,聽了這話才慢慢擡起頭來。笑說:“阿兄莫不是吃醉了?”

拓跋宏笑他迂,敲打他:“如何?難道阿弟自認無賢德可被囑如此重托?”

拓跋禧也隻是笑,眉間卻隐隐皺起,思慮起阿兄說這話的前情來。

隻道太子恂日前前往平城迎太師馮熙棺柩,皇後也出發平城領六宮衆人南遷。

眼睛掃了掃阿兄與旁側的昭儀娘子眉目傳情,濃情蜜意。思慮大抵是因帝後不合,阿兄别有私寵的緣故。阿兄對太子也無諸多信心,方有此一言。

他此刻正吃一捧烤炙。

将肉剃下棒骨後,刷了層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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