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很自然地問向顧嚣，“顧嚣，你也一起去麼。”

在種種交集中，他們之間好像多了條無形間的關系，不單單隻是朋友，還有說不清道不明且難以戳破的那屏透明紙張。

顧嚣感受到了，很清楚地感受到了。

餘笙仿佛早已深陷卻找不到彼此交織地源頭或答案。

顧嚣簡單嗯了聲，淡淡的。

餘笙嘴角微微揚起，很高興聽到回應，還有這個答案。

話此，他們朝校門走去。

-

走進玩吧。

燈火通明下人卻鮮有，餘笙說：“最近，客流量不是很多。”

顧嚣朝前走着，簡單嗯了聲。

書包放桌面上，繼續說：“聽說對家網吧着火損失慘重，現在重建其他項目，會不會是這個緣故。”

“可能吧。”顧嚣回答地很是輕巧，到底有沒有認真聽餘笙講話。

林熙來到角落閑玩區，拽起書包挂在座椅後面，“哎！王宇咱倆組隊。”

王宇開局遊戲中，沒聽見。

林熙坐下獨自開了局。

餘笙寫題的功夫擡起了頭，好奇問：“這幾天坐在電腦前臉不帶笑的，也不帶罵人，是出什麼事了麼。”

“罵人？”顧嚣轉頭目光聚焦餘笙散漫無神的瞳孔上，似乎對他有偏見，“你什麼時候見我罵人了。”

“啊？你打遊戲不罵啊，那我記錯了。”

顧嚣故意道：“哦！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也看其他男人打遊戲。”

“不是，就是印象裡感覺你罵人挺髒的。”聲音越來越低。

顧嚣聽見不禁笑了下，這話讓誰來評鑒都是零差錯，非常符合顧嚣人設。

畢竟長一張臭臉，比用嘴罵人顯的更髒吧。

顧嚣眼皮沉些，“寫完了。”

餘笙收回視線，看着題冊，“沒。”

再後，顧嚣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臉色依舊嚴肅。

餘笙在旁寫着題。

一局後，林熙突然想起什麼。

在搜索框啪啪敲擊鍵盤輸入内容。

看着屏幕内五花缭亂的圖片，“遊戲機，那個品牌好呢。”

之後的時間，一直都在這個界面……

王宇打完這局遊戲，放下耳機看見餘笙界面新奇玩意，湊了過來，“林熙姐，看遊戲機幹什麼，這裡都是舊款。”

林熙看過來，“嗯？你很懂？”

“嘿嘿，不滿你說年少輕狂直接把遊戲機捶别人腦袋直接叫家長的榮譽，在下可不是吹的。”

“那你幫我找找最新款，質量、性價比最好的。”

“那我看看。”

一張卷子寫完。

揉着手腕，餘笙說：“月考快到了，你不着急啊。”

“不着急。”一邊弄着電腦，一邊說。

“呃……”餘笙擔心顧嚣成績，好心又說了句，“學習有問題的話，我可以空出時間——”

話沒說完，顧嚣卻看了過來，懶懶道：“想跟我一起啊。”

“？！”餘笙一怔，“不是，老師說前面同學帶帶後面同學，一起進步。”

“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隻對我說。”顧嚣沒臉皮地緊逼說着，趁機湊近，“又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

頃刻間，在餘笙沒在意自己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仿佛喝了酒般變得绯紅。

眼睛微微迷離。

餘笙被迫搬出一則理由，“倒數第一的身份，沒什麼問題吧。”

……

江言房間裡的光映進餘笙眼簾，看過去說：“江言現在每天都悶在房間刷題啊。”

懶懶散散地回到電腦上，“嗯。”

“啪嗒”一聲筆落下桌下角落。

餘笙随聲去撿。

最後一位客人，蓬頭垢面地走到櫃台前，骨節敲了下，“顧老闆，買包煙。”

這位明顯就是新顧客。

牆上明晃晃地“禁止吸煙”四個大字，還來問。

顧嚣懶得搭理，随口說了句，“不賣。”

對方輕笑了聲，吊兒郎當地說：“那包夜呢，有沒有房間。”

“包夜的話，附近有酒店。”顧嚣瞥了眼電腦時間，“現在不算晚，應該能訂到。”

“那行，幫我個忙。”對方推來一張郵件。

“聽門衛說，你和301的人有交集，有空替我把這個交給她。”

又往前推了推。

餘笙彎着撿起筆，聽到“301”怔在原地。

顧嚣忽的停下敲擊鍵盤的指尖，擡起視線看向那副頭發燙了般的糟亂，看不清五官。

直到那人獨自走出玩吧，顧嚣才回神看向低垂着頭抱緊自己的餘笙。

餘笙仿佛知道了。

知道他出現在自己身邊。

也知道，他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

仿佛過了好久。

餘笙站起收拾書包，眼眶泛紅頗腫，些啞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林熙瞥見，拍了下王宇肩膀，“這件事交給你了，找到後發鍊接給我。”

林熙走來，氛圍不對勁。

看着餘笙紅腫的眼眶，“顧嚣，你欺負我們家餘笙了。”

“别打開。”

餘笙沒拿走，而是對顧嚣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