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鈴聲響，小賣鋪人漸漸多起來。

餘笙站在收銀旁等林熙拿零食結賬。

“給。”餘笙稍低頭，此時正遊走分神之時卻等來句。

視線落在那盒口香糖上，餘笙先是頓了下，随後擡起頭。

看着顧嚣淡淡的瞳孔，仿佛抽離片刻格外安靜地注視着。

餘笙搖搖頭，“我不吃。”

顧嚣卻出乎地來了句，“給我買。”

“啊？”餘笙亮起眸色。

可能是餘笙反應過大，顧嚣偏頭看過來。

那刻，餘笙似乎知道了。

欠他一次。

報酬。

沒像方才呆呆神色，聽尋顧嚣吩咐走向他。

顧嚣随手一扔，站在旁邊揣兜拽的沒邊的姿态朝餘笙瞥了眼。

餘笙從錢包拿出十元付給老闆娘。

倆人走出小賣鋪。

餘笙乖乖站在門旁，顧嚣也站在這裡。

顧嚣嚼着口香糖，敞着校服外挂，褲腿疊了起來。

熾熱光線迎面打來，讓顧嚣一副校霸氣質格外耀眼。

餘笙整潔的穿着與此時的顧嚣似兩個分類，但卻毫無違和感。

微風輕輕拂過，帶走片刻燥熱。

腦海深思許久後，才開了口，“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件事。”

顧嚣聞聲，斂下眼皮。

“嗯。”

餘笙擡起眼皮，清澈的雙眸映在顧嚣眼底，“趙晗然，是你女朋友麼。”

語氣乖張卻絲毫不顯羞斂。

餘笙又想了下，連忙改口，“不對，是你妹妹麼。”

幾經周思後，仍沒有焦躁。

眼睛中透着期待。

“你——”說出口的答案沒再繼續。

而後，卻不知所以地笑了下。

餘笙眼睜睜看着嘴角的笑，“？”

顧嚣卻說出了句，“全校那些傳言，沒什麼可講的。”

意思是，群裡那些不着真相的話題。

而他，卻認了。

“那……”餘笙漸漸低了頭，語氣些弱，“好吧。”

陸安抱着大把零食走出來，瞥見兩位走來，“咦？嚣哥你不是說急着去上廁所麼。”

“怎麼站這裡了？”陸安擡眼瞅了幾眼刺眼的光芒，擋住說：“還是說，你喜歡？”

……

林熙正巧來到，餘笙主動喊了聲，“林熙。”

“嗯……來了，來了。”

陸安眼尖察覺，“嗯？林熙你不是說買薯片了麼。”

林熙随口搪塞過去，“上次吃的就是我的，這次吃你的。”

陸安撓撓頭，“不對吧，上次……”

怎麼也記不起來。

“餘笙，我們走。”

林熙挽着餘笙轉頭就走。

陸安擡步将走時瞥見微低眼皮沉思的顧嚣，“嚣哥，你想什麼呢。”

話語剛落，顧嚣擡頭頓了下，随後一聲不吭朝教學樓方向走。

陸安跟來，随後拿出一根零食，“給，老子特意給你買的棒棒糖。”

“你别誤會，我沒那麼變态。”陸安說：“我見你一天沒吃，可憐你。不過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有吃棒棒糖的癖好了。”

顧嚣沒辜負陸安心意，抽走後揚了下頭。

光線打在臉上，嘴角笑了笑。

-

一進教室就看到五六人發着試卷，零零散散地擺放書桌上。

林熙走到位置前，翻開試卷，“我靠！老高這是幹什麼嘛！”

陸安走來，“老高幾天沒在學校，在這兒等我們呢。”

班長在台上，“都到齊了吧。”

班級陸續到齊都安靜下來，陸安和顧嚣也走向自己位置坐了下來。

“月考沒幾天了，各科老師都有安排。這些卷子寫不寫看你們自己，反正各科老師都是要講的。”說完，要下講台忽然想出一事，“對了，老高那裡他還自己印了些試卷，語文課代表記得去拿。

“哦……好。”

“唉——！”全員嘩然哀歎。

蘇克挑着眼皮，“我就知道，這幾天準沒好事，右眼皮總是跳。”

數學課代表發完試卷，站在台上打量一圈，“蘇克，你去辦公室拿張數學卷子。”

蘇柯下意識猛地站起，“啊？為什麼要我去拿。”

課代表回怼，“就差你了，難不成還讓我親自跑一趟啊。”

數學老師辦公室在另一棟樓上。

……

陸安搭着一腿，笑的随意道：“蘇克，你也别矯情了，跑一趟能累死啊。”

手臂本能地往桌裡怼了怼，“對不對，嚣哥。”

“？”落了空。

-

高富強把顧嚣叫辦公室，要說什麼事。

“最近怎麼樣。”高富強說：“學習能跟上麼。”

顧嚣插兜站着，“還行。”

“你媽又往學校座機打電話，非要問你在校情況。”高富強告訴他，“你媽還是挺關心你的，有空去看看，大小夥子長大了不能總讓父母擔心。”

拍了下顧嚣肩膀，“啊。”

随後去接茶水。

沒走出幾步，顧嚣走來擦身而過說了句，“以後别接了，她不是我媽。”

高富強停下看着轉角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見。

接着搖了搖頭，“唉。”

陸安正玩兒着遊戲，忽然彈出一波消息音。

稍帶好奇地把遊戲退了，點擊群聊，“群裡又有新活動了？”

“我靠！”

蘇克翻身不耐煩道：“陸安，你有大病吧，一驚一乍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