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湊過來看了看,一側陰影确實有微弱起伏。
“這麼說,很有可能是被疼的……”原弛野嘶了一聲,“華中科研所該不會在搞什麼獵奇雜…雜交實驗吧。”
“高度可以計算嗎。”
原弛野嗷了聲,回應時暮,“可以可以,我馬上!”
沒過一會,原弛野揭曉答案,“大概160-170之間吧,可能比金洛要低上一些。”
衆人掃了眼金洛,将年朝的側寫拿起來比對幾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了無收獲,聽取歎氣聲一片。
淮香癱坐在椅子上,“這無白和Z的關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換方向調查。”時暮說着。
吳楓回複,“隊長是說推薦信?”
時暮點頭,“一個組織或者部門,足夠強大,足夠隐蔽。”
這邊話音剛落,原弛野飛快查找起嫌疑對象,不确定說着,“極…極光旅團?”
“不能吧。”淮香從桌上爬起來,“極光旅團同樣是受害者,特勤九隊的任務不就是栽贓陷害極光旅團嗎?”
“那就沒了。”原弛野沒轍,“數據庫找不到别的組織符合條件。”
時暮腦子亂糟糟的,心不在焉看了看資料,無白了無蹤迹,Z的身份毫無頭緒,就連推薦信背後的組織也藏得嚴嚴實實,一路被牽着走,真是……
所有人都聽到時暮說了聲“煩。”
相互看了看,确認不止自己聽到了。
吳楓:“隊長,天都黑了好久,不如今天先下班。”
淮香:“對呀對呀,隊長,我們下班吧!”
原弛野立馬演上來,拉着金洛一起打了個哈欠,“隊長,我們實在困得不行了。”
“哥,煩我們就不管了,改明我們就走,直達華南基地一探究竟,怎麼樣!”
時郝這話術明顯和幾人有差别,時暮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這麼久,留心思索了一下,“啟程時間再定,今天就到這兒,回去好好休息。”
一行人帶上資料飛快離開,時暮看着坐在椅子上轉圈的時郝,“怎麼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我還想多和你待會呢,我見你一次容易嗎我。”時郝憤憤不平起來,自打他哥認識這個年朝,就跟被下了蠱似的,魂不守舍。
以往連呼吸都要被哥哥誇真棒的時郝,眼下又挨了打可想而知心裡有多不平衡。
“我不走。”時郝堅定道。
“好啊,任思齊還在等,那就一起。”
這話一出,時郝猶豫起來,他和任思齊吵架幾乎是日常,隻是無論哪次都是任思齊先低頭,他這時候跟着去,着實拉不下臉。
“……哥,其實也不缺這一天,要不明天我再來找你…”
時暮探究着看了時郝幾眼,不等他細問,時郝飛快道:“我想起我還有事,就這麼定了明天見!”
時郝邊說邊往門口走,剛出了門又返回來,兩根緊摒的手指指向屋子裡的兩人,随後緩緩分開。
啪嗒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隻聽年朝說,“作為兄弟,他插手的太多。”
“你插手的也不少,不是嗎。”
“我們是什麼關系?”
時暮整理起桌上的資料沒有回答。
歘一聲,手心的文件盡數抽走,年朝覆在時暮耳邊,“你和他分開很長時間,他叫過的哥哥有我多嗎?我們算不算,可以接吻的哥哥和弟弟?”
時暮擡手擋住微紅的側臉,又一次回避這個問題。
年朝拉下時暮的口罩去親,時暮偏頭躲開,餘光掃過門口,“門還沒關。”
時暮的嗓子有些黏糊,如同催化劑注入年朝體内,年朝擡眸看了眼門口,他一點也不想松開時暮,于是打橫抱着時暮站起身,幾步走到門前。
咔哒兩聲,房門上鎖。
年朝站着沒動,被抛起來的那一秒時暮下意識抓上年朝的頭發,玉環的聲響轉瞬即逝。
時暮背靠門闆,坐到年朝撐起的手臂上,意識到兩人面對面,就算高度一上一下,時暮的手依舊擋在身前,年朝自下而上親過來,毫無顧忌地親。
明明仰視的角度卻頂得時暮不斷擡頭,那張總是說不出好話的嘴濕得一塌糊塗,來不及咽下的口水順着嘴角被年朝吃盡。
灰色眼睛半睜着緊盯時暮,看他顫動的眼睫,合不攏的唇,不斷溢出的津液還有止不住繃緊的腰身。
好像時暮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被他擁有。
尖牙故意劃出腥紅,稀釋的血色在兩人纏鬥的舌尖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