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香點了點頭,“差不多吧,我就見過幾次,性格雖然挺内向,但待人很和善,算有禮貌吧。”
窗外的天色逐漸變暗,年朝看着那句【很生氣,你完了。】輕輕勾了下嘴角,飛快發過去消息。
【馬上回去哄你。】
而跟着時暮從路邊走到空曠機場的從飛,狠狠抽了下嘴角,真的嗎?在這兒談話!
時暮面色不改道:“說吧。”
從飛清了下嗓子,“你認識我們隊長嗎?”
“見過。”時暮定定看着遠方天際。
從飛跟着時暮擡頭看去,緩緩說道:“這次的任務本該是孫隊長來,臨行前換成了我,孫隊長說如果能遇上你,讓我給你捎句話。”從飛呼了口氣,有些緊張道:“束華策沒死,你要多加小心。”
時暮收回目光,眼裡閃爍着複雜的情緒,冷淡道:“證據。”
從飛卻是搖了搖頭,“隊長隻留了這一句話。”
“我要的證據是,證明這句話是孫燃親口說的。”
從飛一愣,舉起三根手指發起誓來,“天地良心,我絕不傳假話!”
“我和孫燃隻見過一兩面,他卻知曉束華策和我的關系,怎麼,孫隊長和束華策有私情?”時暮的話尖銳刺痛這位以孫燃為榜樣的新晉副隊。
“這…這怎麼可能!”從飛漲紅了臉,想不出個所以然,飛快蔫巴下去,“……你還别說,真有這可能。”
“你倒是相信孫燃,一句話就認定束華策不是善類,見我忘了他,比我還着急。”時暮輕笑了聲,交代道:“聯系你們隊長,我要和他通話。”
聽時暮這麼說,從飛自然而然聯系起孫燃,通話界面響了很久,遲遲無人接聽,從飛聯系了幾次,次次如此。
先是柳圓,任上将,接着又是孫燃。自華東遇襲後,失聯的人可越來越多了。
時暮問他,“運輸物資的任務為什麼會臨時換成你,孫燃去做什麼了?”
從飛僵了下神色,緊閉上嘴。
時暮闡述起事實,“失聯的可不止孫燃一個,任上将同樣聯系不上,你不說,他們的處境隻會更危險。”
“不是我不說,說不定都在忙,我晚一點再聯系看看。”從飛看着很為難,避開時暮探究的目光,糾結道:“我真不能說,這事涉及基地安危,這都寫在軍人誓詞裡呢,我可是發過誓的。”
曾經逮着吳楓背軍人誓詞的時暮沒想到回旋镖會以這種形式打回來,哽了下沒說話,口袋裡的通訊儀輕震一下。
時暮點開屏幕看消息,耳尖緩緩爬上一抹紅又飛快隐去,帶着笑意對從飛說,“是我莽撞了,涉及華北基地安危,和華東基地的領導人說更合适。”
“啊?……嗯…”是這麼個理,從飛點了下頭,承諾道:“你放心,等我聯系上隊長了就通知你。咳……那啥,加個好友呗,有消息了我告你一聲。”
“行。”
交換了聯系方式的從飛拎着酒箱,又朝着時暮遞了遞,試探道:“這酒,你還要嗎?”
時暮瞟了眼從飛,不掩嫌棄,“有話直說。”
“那我可說了!你…你記起束華策了嗎?”從飛頓了頓,接着道,“我也很好奇,聽你隊員的說辭,這束華策不僅早嗝屁了,還是你的摯友,怎麼到我們孫隊長那,就成了個死而複生還不怎麼好的角色。”
時暮垂着眸,“記起一些。”
從飛兩眼放光,“都記起啥了?和我說說呗!”
時暮不作回答,通訊儀上年朝的信息源源不斷發過來,反而問起從飛,“先給我講講你和年朝怎麼認識的。”
說起這事,從飛立馬喜上眉梢。
“這要從四年前年隊來華北交換學習說起,年隊帥歸帥,但性子太冷,還是一頭小白毛,都沒人敢和他說話,我吧,熱心腸啊,見不得人孤苦伶仃!有事沒事就拉着他一起訓練,結果回回被他虐,後來次數多了,我也就服了,我是真服。”
“年隊最後待的那幾天,剛好趕上孫隊長升任玄武特種部隊隊長,我們隊長看着文弱,不怎麼像武将,很多人不服他,我就找别人幹架去,結果那群王八犢子設計群毆我。”
“真見鬼了,還是年隊路過把我給救了,雖然事後我們倆都吃了處分,但是兄弟情義得到了升華!”
時暮聽着止不住點頭,問道:“你和時郝那次沒有吃處分?”
“那沒有,當時被小任少爺壓下來了,就沒鬧太大。”從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詫異道:“這都你都知道,哇,時郝這小子。”
“不是時郝,任思齊那知道的。”
從飛一聽是任思齊,立刻老實起來,哦了一聲,“任小少爺真夠癡情的。”從飛觀察四周,神秘兮兮道:“我也是聽說,任小少爺在追你弟!”
時暮:?
從飛話鋒一轉,突然講到另一樁事,面色嚴肅,“說起來,年朝和柳圓的绯聞就是那時候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