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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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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太猖狂了!]

盡管他們了解了詐騙集團的行動模式,可是關于集團首領的信息依舊是一片空白。繼續調查再找不到什麼别的線索,且室外的雨也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于是團長發出指示:今天的調查暫且為止,明天在秘密基地集合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坐地鐵返回涉谷後,祐介稱自己還要留在車站觀察路人,而祈打算順路去中央大街的便利店,兩人就在涉谷站分道揚镳。

許是下雨的緣故,以往熱鬧的中央大街也相對冷清了不少。祈同樣不喜歡在這大雨傾盆的時候還在外閑晃,她迅速買了東西想盡快返回宿舍,但就在她返回途中——

“……是很容易賺到錢的打工哦……像你這種年紀……很需要錢……吧?”

綿密的雨水仿佛給整個世界籠罩上一層信号的屏障,然而透過雨聲傳來的這隻言片語,已足夠引起祈的警覺。

就在她前方不遠處,有一名舉止輕浮的男性,以半強迫式的動作,将一位與她年齡相近的柔弱少女堵進一旁無人經過的暗巷。

不過在調查斑目時總結出的經驗讓她并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先藏起通勤包以及制服上的特征以防對方以此辨認出自己的學校。接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換上一副膽小怯懦的神情,便尾随着那兩人進了巷内。

“那個,我真的,不太需要……”

巷子中,男人仍在自說自話地與少女糾纏。隻是那女孩從外貌上看便不是強勢的個性,即便是拒絕的話語,經她口中說出後就變得弱氣了幾分,完全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祈便是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們。“抱歉,”她遲疑地伫立在巷口,一副想要靠近卻又不敢的模樣,“我有聽到你說能介紹一份容易掙錢的打工,這是真的嗎?”

這也是她在獨自調查斑目時發現的,自己似乎很輕松地就能讓他人信服于自己外在表現出的形象——甚至比在異世界揮舞鐮刀更為擅長。盡管每回在這麼做時都會讓她感到厭煩與疲倦,但是若想獲取情報,就總會遇到些不得已的情況。

自動送上門的誘餌令獵物輕松地上了勾。男人立刻放棄了少女轉向他的新目标,“沒錯!是非常輕松的打工,隻要幫忙送一點小東西,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錢哦。”

“很多很多錢?”她猶疑地問,“請問,能給我多少錢?”

與男人對話的間隙,祈悄然瞟了眼不遠處已經被男人徹底遺忘的少女。她從剛才起就一直愣着神呆立在原地,不過在觸及祈看似無意轉來的眼神後,她仿佛是在倏然間清醒了似的,即刻掉頭離開了。

而她面前的男人絲毫沒有發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這一場無聲的交流,在聽到祈的疑問後,他志滿得意地對祈比了個數字,“一次就能給你這個數。”

祈看懂了他的手勢。的确,這對高中生而言已經是一筆很大的金額了。可惜,她的目的并非金錢,就算他比劃的數字再誇張,也無法動搖她的心思。

她沒能如男人想象般露出驚訝或者喜悅的情緒,反倒是低下頭,面露難色,“……隻有,這些嗎?”

這樣的反應使男人瞬間就變了面孔,露出一副兇相,“像你這種高中生能拿這個數字已經很不錯了知道嗎?!還有什麼不滿的!”

祈把腦袋壓得愈低,好像被男人的說話方式吓到了似的,連同肩膀都一道顫抖起來,“不夠。”她用耳語般的音量道,“隻是這樣,完全不夠。”

“那就多做幾次呗!”男人仿佛理所當然般說道。

可令他惱火的是,面前的這個姑娘依舊在不停地搖頭,“不夠呀,這樣也不夠……”

“我說,你到底想要多少錢啊?”男人的耐心很快被消磨殆盡。若不是這該死的天氣讓他找不到一個目标,他絕對不會在眼前這個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女高中生身上浪費哪怕是一分鐘的時間。

“對了,請問可不可以這麼做?”女生突然擡起頭,“如果我多介紹幾個朋友來做這份打工的話,那麼能不能給我多幾倍的錢?”她似乎認為自己想到了個很好的辦法,臉上也勉強多了一點笑意。

男人顯然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嘴角不由咧開得意的笑紋,“聽起來不錯。”向上頭彙報時可以把這幾個人頭都歸結到他自己名下,可是他的得意隻維持了短短一瞬,“我隻是個介紹打工的,具體給多少錢,我可做不了主呀。”

“那您認識能夠做主的人嗎?”她馬上說,“我會介紹很多朋友過來,隻要能給我翻倍的錢……”

她又走近了些,就這麼仰着臉迫切地望着他。

本就是夜幕即将來臨的時點,加之空中籠罩着層層陰雲,男人到這時才注意到面前與他交談的少女生着一張秀美動人的面孔。這位清秀美麗的女高中生,如今正在以一副卑微的懇求姿态注視着他,“當、當然,如果您不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那位先生的名字,我可以自己去找他!”

在男人沒有察覺的時刻,她正在一點一點地,嘗試着将話題引向自己期望的方向。

“因為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隻要得到對方的姓名,就能夠去印象空間接着套取情報了。

而這位流裡流氣的男人,顯然已經被祈裝出的這副柔弱姿态欺騙,逐漸放下了警惕,“倒也不是不……”

偏偏在這個時候——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刺眼的手電光線投來,逼得祈不由閉上了雙眼。

适應光線之後她扭頭轉向巷口,發現竟然是兩名巡邏的警察。而在警察身邊,還跟着兩道對她而言不算陌生的人影。“就是那個男人!”其中一人果斷地伸出手,指向祈身邊即将與她達成交易的男子。

男人瞬間變了臉色,罵了句髒話後他再顧不得其他拔腿就跑。那兩名巡警也連忙追在了他身後。淩亂的腳步聲一時在巷内回蕩。

“你沒事吧?”為巡警指向的女生快步趕到祈身旁,關切地問,“我看到你進了這條巷子,過來一看發現情況不對,就去找了警察。”

祈盯着莫名出現在她眼前的新島真,方才僞裝在臉上的無助與弱小已然消失得一幹二淨,“你……”雖然知道她是好意,但功虧一篑的現狀還是難免令祈生出幾分懊惱,“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她自覺用的口吻中沒有太多指責的情緒,隻是從用字面中透出的意味還是讓這位學生會會長蓦地失了聲。正當新島不知所措之時,另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沒有答應他做那份打工吧?沒有吧?”與新島一同找來警察的,正是之前被男人糾纏的、擁有一頭蓬松蜷曲的淺色短發的少女,她強勢地插入兩人之間,随後用力抓緊了祈的雙手,“你千萬不要去做!如果你實在缺錢的話,我可以提供一份工作給你!”她信誓旦旦地,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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