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段時間線在血玉教滅了以後】
————————————
言輕絮一生活在順天府言氏一家人的欺壓下,留下一口氣出現在祥雲派。
輕羽一生樹敵衆多,但凡知曉他已化為灰燼,更多的人隻怕會拍手稱快。
便是這樣一個令人憐憫而憤懑的人,卻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左相小姐的在意,說是喜歡,太過膚淺,說是愛慕,太多深沉,曾經與他們一起曆經生死的風燃将他們的關系簡單的稱為“羁絆”,束縛和被束縛,心甘情願,甘之如饴。
“船家,到西京需要多久?”換上了樸素的民裝,绯辭捧着手中精緻的盒子,低聲問道。
船家自然而然看出了绯辭不凡的氣質,态度也不自覺地恭敬起來,“水路多難,怕是會耽誤些時日。”
绯辭微微一笑,“無妨,我不趕路。”這麼說着,她小心翼翼進了船艙。
-
【以下時間線在小辭葬了輕羽之後】
————————————————————
半晌,绯辭才擡起頭,右手食指擦拭去眼角的淚水,這才小心翼翼将絕豔從懷中取出,那是輕羽的配用匕首。匕首柄處,是當年自己用力刻下的“豔”字,杜絕一切女子的傍身。
這麼想着,绯辭的心裡許是得到了片刻的安慰,将絕豔放置在了輕羽的墓前,“我還給你了,誰讓你生前不斷樹敵,現下,定然是要來尋你的。絕豔,就權當防身之用吧。”
绯辭說着直起身,大抵是跪的時間久了些,嶙峋的石子磕在膝蓋上,生疼生疼的,偏生此時此刻也有些顫抖,險些支持不住已經半坐起來的重量。猶豫了片刻,绯辭深深吸了一口氣,波瀾不驚的眼眸漸漸蒙上一層水霧,此時此刻亦是格外的閃亮。站起身,指尖輕輕拂過冰冷的墓碑,很簡潔一段文字,卻戳進了绯辭的心裡。
摯愛—言輕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