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較勁一樣,他們兩個誰都不主動去打聽關于另一個人的任何事,甚至聯系方式,都是在别人的提醒下,才裝出了一副“哎呀,怎麼忘記加了”的樣子加上的。
但又會在别人提起互相的時候豎起耳朵聽,力圖不放過任何一點消息。
是真的無比别扭,就他倆這個相處模式要是讓急脾氣知道,估計都能直接氣死好幾個。偏偏他倆還都挺樂在其中,甚至還無比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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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緊不慢地走着,很快,後天就将是冉森轉學過來以後的第一次月考——同樣,也是這學期的期中考試。
這一段時間,裴予肅的出勤率都低得可憐。但他們兩個的聊天頻率倒是和出勤率呈現出了一個反比趨勢——
畢竟裴予肅一要請假,就需要麻煩冉森幫他記一下作業。
這個事情以前都是連安在坐的,他和裴予肅關系好地人盡皆知。
但現在既然裴予肅有了同桌,自然還是同桌做起來比較方便。
木木木:【?】
掙:【晚自習不去,明天白天正常上課】
木木木:【。】
掙:【作業我有做,麻煩你啦】
冉森沒再回複,隻反手把手機塞回書桌堂,轉了兩下筆,繼續剛剛沒寫完的公式。
裴予肅來她就放心了。
她之前有看過裴予肅寫題——這是個很可怕的對手。
哪怕他現在每天都要花費那麼多、甚至是全部精力在訓練上,可他的作業依然做的很漂亮。
冉森不知道他是真的學習也名列前茅,還是隻是一貫認真嚴謹。這是作業沒辦法區分的,所以她心裡其實一直期待一個正規的大型考試。
想證明自己,也想進一步探究一下身邊這個人。
可裴予肅最近又總不來,這實打實的讓冉森十分惱怒。
是的,惱怒,又憋屈。
——這種情況下,就算赢了又怎樣呢?還不是勝之不武。
雖然她一個純文化課學生,試圖去和一個大概率是要走特長的學生比學習,本身就有點勝之不武了。
這個事實讓冉森連續好多天都有點暴躁,好在她控制的比較好。别人基本看不出來。
哪怕是和她稍微走的近一點的班長,也隻是覺得她最近更努力了。
但是... ...裴宇肅察覺出來了。
哪怕隔着兩個手機一塊屏幕,這位過分漂亮的小同桌也察覺到了冉森的情緒不對。
他有點疑惑地撓了撓頭,上下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
唔... ...他也沒說什麼啊?
難道是因為他說不想吃餅幹?可是那個餅幹他真的吃太多了,現在幾乎是一聞到那個味道都有點想吐。
不至于就因為這個生氣了吧... ...
裴予肅看着對話框裡,對面發過來的那條最新消息中,文字最後的句号,忍不住又撓了撓頭。
唉,算了。
反正明天他也是要去上課的,還是等回學校再看吧。畢竟,狀态上的變化,還是當面看才比較好把握啊。
明天看看怎麼解決... ...他真的,不太喜歡這種讓人心情有些煩躁的變化。
裴予肅正摳着手機邊緣思考,眼角餘光卻突然掃到了一個身影。他動作一頓,自然地把手機放在旁邊,彎腰重新綁了一遍自己的冰鞋。
然後動作流暢地上了冰。
同一時間,冉森把手機鎖屏扔進了書包裡,拿起筆寫完剛剛算出來的最後一個字母,這才志得意滿地繼續收拾作業。
畢竟還沒有進行過考試,她目前是沒有晚自習可上的。
義務教育階段,很多事情不能做的太過分。他們這個學校,也隻不過給初三的學生争取到了幾個晚自習的房間。
沒有老師講課,但各科都有老師輪班坐鎮,可以答疑。隻不過需要申請,以每一次考試為周期。
她以後肯定是要上的。
冉森單手挎着書包,晃晃悠悠地路過自習室。
她的動作十分散漫,目光看起來也并沒有聚焦到某一個點,但實際上已經很有技巧地看完了整個自習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習室開了窗,對着走廊形成了穿堂風,就在徹底離開自習室範圍的一刻,冉森突然打了個噴嚏。
嘶... ...怎麼感覺,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