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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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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水以人做活箭靶的事果然當日便傳進了吳甲的耳中。但吳甲聽聞此等荒唐事,竟沒有絲毫怒意,隻是好似對待自己的後輩那般痛心疾首。

他隻稱李泊晏年幼愛玩也是人之常情,如今上無父母管教,左右又沒有約束之人,自然行事恣意。

便命令原先教授六藝的先生依舊教導,再令蔺如晦在左右勸誡,還送了一封信件到侯府,勸說李淮水上進,便再無其他責備懲罰。

待吳甲的信件送到侯府時,李淮水正坐在書房的桌案前。

她優哉遊哉的看着面前桌案上擱置着的吳甲及謝喻昌的信件,向身旁坐着的蔺如晦抛去一個果然如我所料的眼神:

“一個義軍軍帥,原不過是個鄉紳,倒是做起我的長輩來了。”

蔺如晦聞言失笑,搖了搖頭:“吳甲逾矩隻因知曉你的身世,若有一日此事暴露,隻怕也是危難…”

這話聽的李淮水一默,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

她身子不是李家血脈,芯子倒是實打實的正統。隻是這等還陽的神鬼之說,又有幾人能信呢?

蔺如晦與吳甲都隻當她是阿豚,總不能向蔺如晦直言相告,她就是夏陽侯李淮水吧?隻怕蔺如晦也會懷疑她瘋癫了。

室内一陣沉默,蔺如晦率先打破了寂靜,看向桌上的另一邊的信件:“謝大人來信是所謂何事?”

李淮水直接将桌上謝喻昌前後送來的兩封信件撚起,遞給他叫他自己看,倒也絲毫不避諱。

“謝喻昌這老滑頭生怕我将他賣了,最近倒是乖覺。”

每封信件的開頭都隻是謝喻昌例行問候,一番馬屁委婉内斂的拍下來,這才開始進入正題。

上次李淮水的暗示謝喻昌顯然聽進了心中,他許是害怕信件落入吳甲手中,第一封信用語十分謹慎。

且内容大多是與李淮水襲爵相關的事宜,直到信件的最後才提起獨子江州刺史謝伯翰與領軍将軍陳項義,卻也不過是說了些二人的家常以及代為向李淮水問好。

直到今日送來的第二封才稍稍提到了李淮水想看的内容。

信中除了謝喻昌的馬屁,還提及了禁軍及江州如今的兵力情況。謝伯翰陳項義兩人皆不願吳甲奪得大權,若有庶公子可以扶持,自然更願意做輔政權臣。

但若是吳甲大權獨攬,他二人隻怕會被忌憚而削權。

有此一封信件,李淮水心中便有了幾份底氣。

雖說大小二謝與陳項義談不上對她有幾分忠心,但相較之下吳甲對他們來說才是更加棘手的絆腳石。

隻要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便能合作。

待蔺如晦将信件看完卻并不如李淮水這般心中有底。

在他心中阿豚是個半路撿來的流民,就算曾經是侯府家生奴婢,能一步步做到與禁軍及江州兵馬結盟,也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陳将軍、兩位謝大人竟都…我竟不知是何時的事。”

見蔺如晦眼中的意外之色,李淮水故作神秘:“輔佐李氏庶公子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有何可意外?”

見蔺如晦心中還有猶疑,李淮水坐直身子湊近他幾分,語氣中帶着些許蠱惑之意。

“若能有先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來日假黃钺、領持節、封公拜相豈不指日可待?隻是不知先生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李淮水給他畫了個巨大的餅,卻沒想到蔺如晦擔憂和看重的并非是這個。

“可阿豚終究不是李氏血脈,此事并非隻有我一人知曉,若來日事情敗露,你又待如何自辨?如何自保?”

蔺如晦的擔心在李淮水既有些意外又覺理所應當。

她本身就是假冒李泊晏,吳甲終有一日會将她拆穿。這點确實是關鍵之處,隻是李淮水早有打算。

“我既然敢做,便有法子坐實身份,就算吳甲以此發難,我也會教他自讨苦吃,先生隻要信我便好。”

見李淮水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蔺如晦不由長歎一聲。

“我并非不信你,隻是這條路艱難險阻,權力争鬥殘酷至極,你可有為自己想過?你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本可安穩一生,何至于牽涉其中呢?”

沒想到二人說了半天簡直雞同鴨講,蔺如晦在意的竟然是她的安危和安穩生活,李淮水一時間哭笑不得。

她幼年便知在這個山河破碎、各方割據的時代,身在諸王侯爵之家便不會有安穩二字可言。

少時母親與手足間、她與李泊晏間,無一不是鬥的不死不休方可保全自己。如今有身負任務,若不能達成便會淪入畜生道,

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在刀尖上行走的賭徒,早沒了退路。

“先生原來是在擔心我的安危麼?”李淮水向眼含關切的蔺如晦露出一個微笑“我知曉先生淑人君子、仁善寬和,那便請先生護我吧,隻有先生肯真心待我了。”

李淮水心知與蔺如晦講财帛權柄,他大概率會不屑一顧,反倒是動之以情能讓他心軟幾分。

果然蔺如晦聞言眸中閃過不忍,他扶她坐正,面色肅然:“我自不會看你喪命,定會盡力将你保全。”

有了蔺如晦這句話,李淮水面上作一副感動之色,心中卻偷樂起來,隻覺他當真是太好忽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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