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珩隻說:“保護好你的東西,我會派人保護你。”
“我的東西?”聽到這句話,江渺愣了愣,立即想到木老給她的銀魚令牌,洛文诏說過,殿司一死,令牌就可以越過所有人号令全司,而且自從木老死後,周圍所有人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同他說起令牌的事。
她問“意思是我這段時間會有危險?”
玉如珩點點頭。
我靠,還真讓洛文诏給說中了。
她想了想,道“最近這段時間能不能讓我的侍女雀穗先待在你這邊,免得她在身邊受無妄之災。”
知道危險還有心思關心别人,玉如珩看着她,忍不住問“你不害怕嗎?”
江渺可憐兮兮的抱緊自己,點了點頭“當然怕啊,所以你一定要派靠譜一點兒的人保護好我,畢竟我現在也算是你的合作夥伴,你也不想因為我,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吧?”
雖然自己有主角光環,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不會死,還會疼。
玉如珩聽笑了“放心,這人絕對靠譜。”
江渺又問:“不過你怎麼知道鄧晏楚要對我下手?”
玉如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邕王的人。”
“邕王?”原著那個被溫行舟扶持上位的邕王?
文中邕王并不多受皇帝喜愛,她的母親德貴妃也隻把他當成為家族謀權的工具,後來溫行舟因被太子一黨打壓,最終選擇站隊邕王,助他登上皇位。
書中寫,邕王此人,懂隐忍卻無心計,因此常遭德妃責備懦弱,但生在帝王家還算有幾分血性。
總之寫下來,勉強算個被男主牽着鼻子走的工具人,被男主幫扶着鬥赢太子,然後坐擁萬裡江山。
運氣老好了。
“你怎麼知道鄧晏楚是邕王的人?”或者說,他為什麼要關注堪輿司甚至是邕王。
“别人告訴我的。”他單純地眨了眨眼睛。
“誰啊?”
“你認識”他故意吊胃口道“不過還不能告訴你。”
她認識?她認識的人多了去了。
江渺癟癟嘴,沒再問他。
*
兩個時辰後。
說實話,她原先以為來的人會是鄧晏楚,所以揭開面罩看到洛文诏那刻内心非常驚訝。
但玉如珩卻反應平平,并未對此表現出任何異常,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或許洛文诏本就是他要抓的人。
但現在聽他這話的意思,他似乎也和自己一樣,等的就是鄧晏楚。
她徹底混亂了。
玉如珩起身沖青鋒和霜刃道“把他先送到沈大人那兒去,今晚淩晨一過,沈翀倘若再沒有收獲,陛下可不會高興,就當咱們送他個人情了。”
江渺一怔,轉頭看他,問道“把人送給黑羽衛嗎?可你剛才不是說他并非殺害木老的兇手嗎?”
“他敢在堪輿司内行兇,不管和木老被害一案有沒有幹系他都跑不掉,再說,抓兇手又不是我們的事兒,把人送到就行,至于其他的,沈翀自己會處理。”他輕歎一聲,語氣有些輕蔑“黑羽衛倘若連這點兒事都辦不好,那就真成一群沒用的廢物了。”
雖然言辭尖銳,但江渺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陛下既然委派黑羽衛處理此案,不論堪輿司還是國師府都無法置身事外,所以玉如珩同樣沒辦法越過黑羽衛去調查,畢竟三玄殿之内,所有人都有嫌疑,其中也包括他。
青鋒和霜刃領命,欲洛文诏帶出去,臨走前,他陰沉沉的望着江渺,那眼神,像要活生生把她吃了似的。
洛文诏忽然停下腳步,唇角微勾“你還不知道吧,木老把銀魚令牌給你這事兒已經傳開了,你猜猜,現在有多少想殺你?”
為了徹底掌控堪輿司,就連木老就能倒台,更何況她這個來曆不明,無權無勢的小貨色。
他眸色凝滞,輕輕的說道“就憑你,守不住銀魚令牌”
更守不住堪輿司。
江渺被看地汗毛倒豎,忍不住往玉如珩身後挪了挪。
他莫不是被下降頭了?
不然前後差距怎麼可以如此大。
聽見這話,玉如珩無聲向前半步,擋在她的面前,眉眼帶着幾分微不可查的攻擊性,笑意不達眼底,反唇相譏“你不是她,你怎知她守不住?”
對上他的目光,洛文诏神情冰冷,燭光在他眼中逐漸凝聚成一滴火星,最終同他一起被黑影掩埋。